小鱼儿摇头：别提了，坑死了。这是我人生的污点，悔不当初听你言。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宋不得不承认，本质上就是又要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出生。

你种的是啥树根啊？宋问她。

爬山虎，记得不，牧羊人家里，房子周围都是爬山虎，就是那个。

元喜到大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树根种下。她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综合考虑阳光、风向、日常维护等因素，终于挑了个自认为最好的位置，先挖了个大大的坑，把主根小心地放进去，理了理侧根，再盖上揉碎了的细土、浇上水，他们才去餐桌。

害，拒绝得如此正式。你一直跟着我们做实验的，你知道这没法儿做了。又要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出生。天然生的放电的人可遇不可求，那只能实行人口普查了。那那寻，这才是忽悠家的本质，只负责做繁重又没有难度的工作还不保证有成果。对不，小鱼儿，这种活儿你以前干过，你经验丰富你负责。我给你鼓掌就是。元喜带着笑，冲小鱼儿扮鬼脸。

这肯定是在忽悠我，这回我知道。

正直严肃的我怎么可能忽悠你。

那你怎么跟他回答的？你要是接了这活儿，那你说怎么做我和小鱼儿就怎么做，鞍前马后全听你的，我俩绝对服从。

你说的是那鳗鱼啊？元喜知道肯定是小鱼儿揭了她的底，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立法的事情怎么说，他要放电的人，我们交了条放电的鱼，是不太符合要求。

他倒是赞成立法，只是短时间内实行起来有困难。

宋也扮了个鬼脸：嘿嘿嘿，我也是这么说的，鞍前马后全听你的，我绝对服从。你看你俩还能跟我调皮一下，我都不敢调皮。越往上得越恭敬，我说得很严肃，态度端正极了。为了下一步经费的如约而至嘛。老头儿不傻呢，他明白。只是立法是社会的根本，不能说立就立，即使权力大如他，甚至是世界所有公司联合，也不能说立就立，那法就没有权威性了。再说了，立法是大事，又不是写个通知今晚要加班，随便写写就行。法是社会根本，仓促间确实难以成文。小事情才不需要做准备，大鹏展翅那不得等等六月的风、七月的雨么？

元鱼二人只能想像宋是如何汇报以保证后续经费的样子了。不过以他们往常的经验知道这绝非易事，心里倒是对宋多了不少的敬意。元喜听到那句六月的风七月的雨，心里着实喜欢，因为这像极了她会说的话。

以我的观察和多年来对宁老板的深入研究，他是同意的。至少不反对，因为这并不损害他的利益，反而正是他想要的。只是律法毕竟是全社会共同遵守的秩序，他也得遵守。宋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小鱼儿说的，总部那么多人才，你就不怕宁老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忽悠我好忽悠，宁老板聪明着呢，不然也不能掌控thefifth.宋带着点试探，语气显得很轻松。

这都是被难出来的啊，没办法。宁老板是要遵守律法的，但是他也要马儿出来跑，还得他骑在马儿上跑。你们也要遵守律法，不然不干活啊。那只能难为我这种笨手笨脚的人了，不懂科技，看个监控还只能这里不是点那里，什么时候点错了关了我也不知道。从语气上判断宋为自己的笨手脚颇为得意。

元鱼二人相视而笑：哎呀，学习到了。果然是新星啊！就是会想办法。咱俩以前太笨了，现在明白我们和新星的区别了吧？我们确实不够灵活，遇到困难就放弃了，还是宋会变通啊！元喜接着说到：我和小鱼儿以前确实在这种情况下就放弃了，宋就是会找绝处逢生的办法，正所谓有可能要上，没可能创造可能也要上，对吧？佩服、佩服！

放手干吧，我都安排好了。我也就能为人类做点这些了。也许多少年以后，下一代人并不会记得我，但是我活着有这点用也算没白吃了那些炸肉丸子不是。还有啊，经过我的一番认真汇报，宁老头儿的经费只会如潮水而至。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跟着你长见识了，如果没有你，有些东西我们可能终生都不可能知道。

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暗流。表面上看大家都山平水静，其实底下的东西多着呢。别说，宁老板还是有值得佩服的地方的。深入接触才知道。

咋深入？像小鱼儿一样深入，还是像你一样深入？元喜已经拼命止住自己的好奇了，但是还是没止住。她当时推测二人应该是攻守兼备，所以准备了两枚。

宋还没反应过来，他很认真的说：这么多大公司，你觉得宁老板凭什么跻身第五？真的就是给大家塑造一个美的形象那么简单的么？

那有多复杂？

给你个提示，thefifth的经典项目有调整眉眼比例，鼻子的高度，全身削骨，塑形，当然最经典的年轻态肌肤填充技术。

这不就是利用科学的审美标准打造的么？黄金比例。年轻态嘛，充分迎合了一部分人拒绝成长的巨婴心态。不要强大，要弱小，要被保护才纯洁可爱，才能保持一顆简单的心，生活才容易满足，满足才产生快乐。

看得很透彻嘛！宋都忍不住夸奖。

你是没听过她怎么批判的。小鱼儿对此已烂熟于心，他深知元喜对此嗤之以鼻。

我也批判，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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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宁老板能成功营销保持年轻态这么一个观念？还凭借这个观念每年赚上富可敌国的财富。宋看着元喜。

元喜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这点我倒没仔细想过。不过也有道理，我总说的一个人要比你聪明十倍才可能骗到你。这不得不佩服啊，宁老板建造了一个世界级的谎言，绝大多数都深陷其中不自知。少数人如我等，知道了也没办法。我已经明白了，真相就在那里，你别去揭示，揭示了并不招人喜欢。大家都活在谎言里，大家都快乐。你去说皇帝没穿衣服，大家都尴尬。

你经常说皇帝没穿衣服，你说得还少吗？你就是那个光屁股的小孩儿，自己也没穿衣服不是？还敢说人皇帝没穿。小鱼儿立刻表示反驳。

我是小孩儿的时候，光个屁股没什么。现在长大了，也不能光了。但是要是明明看到了光膀子的皇帝，还不能说，人是会憋出毛病的。说了呢又惹众人不高兴。所以我只和身边信得过的人说，大家志同道合应不吝交流，也许交流的多了，唤醒的人也就多了。对不对，小鱼儿，对不对宋，要是没人说，你们就得一直看着光溜溜的皇帝，恶心不恶心？

我不恶心，我可以睁着眼也当没看见。要不要我教你，眼睛真诚地看着他，失焦，脑子里想着晚上吃什么，喝什么，光线是进入了眼球，也到了视网膜，但是没传入脑。明白不？就你蹦着跳着，举着你的棉花糖大叫：皇帝你咋没穿衣服！你明明就没穿衣服啊！你身上有几根毛我们都看得清楚。你看皇帝弄不死你。小鱼儿模仿起来一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还真有趣。

是啊，我知道。我还知道不光皇帝弄死我，那些宁愿保持愚昧的人也会弄死我，大家一起保持傻不好么？就你聪明。敢和我们不同，弄死他！这是大多数人的决定。我死了别说重如泰山，能轻如鸿毛就烧高了香了。没准儿大家还会像片了袁崇焕一样片了我吃，有冤都没处诉。

宋听得有点伤感，这于他是难得。所以这难得也就维持了一分钟，他没忘他的任务，他继续说：皇帝是没穿衣服，可是你想过没，为什么大家都不说？小鱼儿说得有道理，比你聪明的大有人在，都拉去砍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怎么活的？你可是不知道她另一面，她是把你当朋友，不然，你听到的她的话那也是滴水儿不漏，那小嘴儿吧嗒吧嗒、吧嗒吧嗒，跟摩斯密码一样，关键是还不止一重加密，是加了特殊文化含义的密，滑头得很。你抓得住她把柄么？

要抓把儿？没有，要抓柄儿，也没有.....抓住我把柄，就更没有。你可要当心喽，你要是被他抓住了，可就...可就爽歪歪了。为什么大家不说？利害相关呗，童话里是怕被人说是傻子，现实就铁皮多了。

对，你说得也对，利害相关。这确实是相当的利害，为什么宁老板能让大家都去磨皮削骨、打填充剂？磨去了老掉的一层，让干瘪的皮肤重新像婴儿一样弹润饱满？骨头也削，削得小小的，还没长成熟的样子最美。

宋停顿了，这次谁也没有抢答，没错，为什么，这么看似荒谬的一个审美标准，装嫩充幼，竟然能被大众接受。

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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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设备总有坏的时候嘛。小鱼儿，对不，我和宁老板汇报的时候也不忘惦记着你们，我都看过摄像头了，交给我。宋这时已经完全是元喜那种狡猾了。

是惦记她，我知道。小鱼儿喜滋滋的小诸葛聪明样：我就说嘛，你怎么去看摄像，原来早有打算啊。

拉倒吧，法律是为底下人制定的，宁老板什么时候能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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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律束缚住手脚？小鱼儿对这点颇有想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宋神秘地冲着小鱼儿一笑：对，古话是这么说的。所以他表面上更要遵守。立法更要慢，更是不能说立就立。不过这不妨碍我们呀，尤其是不妨碍你们俩，你们是百姓，我算是州官，可是我眼神儿不好使，看不见，看不见。

我知道你是看不见，公司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呢，铁证如山。将来要收拾我们还不是易如拍大腿。元喜已经想做了，宋听她这么说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我以为是什么东西，能让人光合作用的东西呢。这不到处都是么？费劲儿从那里挖。

你不明白，别处的和他的不同枝不同源。没有他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