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吹雪退了几步，寒雨落身上的香味让他心神不宁，那是沐浴露和高档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是女人的味道。

“噗嗤！”寒雨落笑道：“你脸红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牧云吹雪和寒雨落都很会做饭，没过几天，他们彼此就成了很好的搭档，一日三餐由他们负责，saberncer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盛宴。东方菜和西方菜的完美融合，让saber眼前一亮，就连对吃不感兴趣ncer也赞不绝口。

至于其余时间，saber则是浏览网页，了解世界。ncer呢，她总是能在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练枪，每天回来都是大汗淋漓。寒雨落征用了牧云吹雪家的书房，没事就把自己关在里面看书，似乎是在研究某些东西。牧云吹雪拿出记事本，躲在房间的角落记录着日常发生的趣事，他要把圣杯战争的每个细节都记下来，写成书。

牧云吹雪第一次与比别人在家里度过了冬日，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屋子顿时热闹了起来。白天，他带着saberncer和寒雨落在南城中心游玩，他们去过宽窄巷子、锦鲤、水井坊还有跳伞塔。宽窄巷子的小吃很多，saber每个都试了个遍，做棉花糖的小贩一个劲地笑着说，“帅哥，不给女朋友买个棉花糖吗？”牧云吹雪耸了耸肩，只好埋单。跳伞塔下面有个老人，每天都坐在那里仰望路对面的玻璃大厦，她是个老婆婆，脸上全是皱纹，颤抖的手指着前面的大楼，嘴里来回念叨着一句话：“老头还在的时候，经常带我来这里跳伞，塔楼很高，风很大，第一次掉下去的时候是他推我下去的。我喊着不要不要，他却在坏笑，哈哈，现在可好了，塔楼没有了，老伴也走了。”时间送走了老的人，也送走了老的城，老人的记忆在城中，飘散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你们开门的时候我就醒了。”寒雨落伸了个懒腰，将散乱的长发抛至身后，她凑到牧云吹雪身后，对来信的内容也很好奇。“让我看看，是不是欧阳清歌送来的？”

“牧云，等等，这有可能是敌人的全套。”saber弯腰将其捡起，然后拆开信件，在确保没有危险发生后，她才松了口气，“现在必须步步为营，敌人的进攻随时可能到来。”

“辛苦了，saber。”牧云吹雪没想那么多，从saber手中接过信纸。

牧云吹雪红着脸低下头，说道：“我觉得保持这样的距离挺好，再说了，你又不是看不到，一定要凑那么近吗？”

他将信笺扔到餐桌玻璃上，正准备打开时，寒雨落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看上去可爱极了。“这么早，是谁送来的信？”

“雨落，你醒了？”牧云吹雪用小刀规整地切开信笺，然后摊平信纸。

寒雨落嘴角露出坏笑，抱着牧云吹雪的腰凑了上去，她的胸部顶着他的背，虽然很平，但却很软。“怎么？难道你不想对我做些什么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哎呀！别这样！”牧云吹雪拉开寒雨落的手，皱了皱眉头，他的脸更红了。

信纸的纸张质量很好，是用上好的西伯利亚木料制成的，信笺封面插着羽毛，白色的，不知道是天鹅？还是鸭子。但无论是什么，着绝对不是普通人会使用的书信。想到这一点，牧云吹雪的心砰砰直跳，这很有可能是敌人，也就是欧阳清歌送来的。他是江心企业的总裁，是西南道最大的财阀，使用这种信纸并不稀奇。

“很荣幸和各位参与此次圣杯战争——一场决定人类未来走向的伟大事迹，百年之后，我们的丰功伟绩将被记载于人类的史书之上，我们的所作所为将被后人赞美。

“请您再次原谅我的粗鲁，鉴于圣杯战争开启已有段时日，鄙人打算以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结束战斗，牺牲和死斗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我们双方能坐下来谈判，商讨彼此的筹码并达成一致的和解，一切都会十分顺利。

“此次书信，我所求之事正与谈判有关，今年2月1日，下周六，也就是新年前的除夕，我将以江心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在狮子山举办茶花会，届时西南道大部分成功企业家都会到场，我认为那会是很好的谈判地点。

“因此，特以此书送来问候，希望阁下四人能移步前往，准时到会。”

最后的落款：rider的御主——欧阳清歌、你们的竞争对手、但不是你们的死敌。

牧云吹雪放下信件，信纸犹如落叶，静静地躺在玻璃桌上。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果然是欧阳清歌的来信！”寒雨落靠在门边，喃喃道，“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识破了我的身份。”

牧云吹雪这才意识到信件的抬头，寒雨落的名字就在那里。

从雪山回来后很少说话ncer低沉道：“不可能，雨落你和欧阳清歌他们根本没有交集才对，怎么会暴露了身份？”

她的目光移动到牧云吹雪身上，让牧云吹雪感到一丝寒冷，“喂喂喂！和我没关系好吧！”

saber打断ncer的疑虑，说道：“虽然欧阳清歌不认识雨落小姐，但他认识牧云呀。”

“认识我？怎么可能？他是西南道大名鼎鼎的江心企业董事长，而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他怎么可能认识我？”牧云吹雪笑着说：“况且我同学和朋友的家境都没那么殷实的，最多是个卖沙发的老板。”本来我也没有什么朋友，说到这里，牧云吹雪的心有些冷，他回想起独自走在秋日落叶下萧瑟的背影，凄凉无比。

“牧云，你还记得当晚的杀手吗？”saber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当然记得。牧云吹雪点了点头，那晚是今年南城第一场雪，十年来的第一场雪，那晚的雪很大，铺满了整个南城。他从兰桂坊的魔法屋返回家里，却在门廊收到了一封带血的信封，他拆开信封，走进大门，忽然一声巨响从对面烂尾楼传出。那一刻，黑色的夜，倒映着月光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脑袋，鲜血四处飘散。

“如果不是你，我本该被子弹杀死。”牧云吹雪深吸一口气，中弹后的他从高楼坠下，落在地面，用最后的体温融化了身体下的积雪。

“你本该是个死人。ncer淡淡地说，她的目光望向了saber，“难道说......这就是你们的力量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saber沉默了片刻，道：“不错，这是我和御主的契约——不死鸟契约。”

不死鸟又名火凤凰，是涅谈重生后的神兽。牧云吹雪有些疑惑地问：“契约是......是什么？”尽管他已经介入圣杯战争好几周了，但他对这场战斗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可以理解为联系御主和从者之间的特殊力量。”寒雨落解释道：“当人类通过特殊的魔法阵将英灵殿的英灵召唤出来时，这种特殊力量承担着类似于纽带的功能，联系着御主和英灵。”

“契约力量是英灵和御主最后的底牌，也是很重要的力量之一。ncer说，“若非碰到紧急情况，一般是不会使用契约力量的，当然在非必要情况下，契约力量也不该告诉别人——即便我们现在是盟友关系。”

“无可奉告么......”牧云吹雪低声道。他意识到一个事实，即便saberncer战斗到最后，但圣杯战争最终获胜的人只有一个，所以，他和寒雨落只是短暂的盟友，同时也是命运中的宿敌。

saber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没关系的，御主，不死鸟之眼的力量和作用比你们想象中的强大，他们肯定猜不到我们的契约。”

空气中显得有些尴尬，阳光打在saber脸上，白皙的肌肤泛着光彩，红色的瞳孔仿佛来自火焰深处。无论面对什么，她从未惧怕，也从未恐惧，因为她是最强的从者——saber。

“咳咳！”寒雨落轻咳了一声，“话题扯得有些远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商讨如何应对欧阳清歌的邀请，我们的战斗可以放在解决了那个老头之后。”ncer摆手，作为御主的她也松了口气，“回到刚才的话题，那晚追杀你的人是国际杀手明阳，他使用的武器是巴雷特狙击枪。”

“巴雷特狙击枪？”牧云吹雪心中一惊，这种类型的狙击枪威力十分强悍，一颗子弹能击穿五十厘米的墙壁。持这种枪的人必定是职业杀手，而且是非常强悍的职业杀手。

寒雨落继续道：“世界上能熟练使用巴雷特的人并不多，那ncer和明阳进行短时间的交手。”

“没关系，如果不是assassin前来接应，明阳是绝对跑不了的。”寒雨落ncer打圆场，“好在我们知晓了他的身份以及assassin御主的身份。”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ncer说，“assassin的周旋能力很强，能从我手下救走一个重伤的男人，对于一个assassin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的确。berserker也很强，想要从正面将其击溃，就算是我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saber说。

寒雨落道：“从种种迹象表明，berserker和assassin已经站在了欧阳清歌那一边，至少是在我们的对立面。放眼整个西南道，欧阳清歌的势力十分强大，无论是权力还是经济实力，我们都难以与之抗衡。他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

寒雨落道：“这不是最根本的问题，作为国家杀手的明阳，平日应该很少与雇主接触，所以他和欧阳清歌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长。而且欧阳清歌不可能通过简单的相貌描述就推断出我的身份。”

牧云吹雪有些好奇：“难道欧阳清歌的手下没有这个能力吗？”

寒雨落犹豫了片刻，回答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们知晓我身份的途径应该是其他的......这次的圣杯战争所发生原因是曾经西南道的三大家族的约定，排除了其余御主和从者的身份后，剩下的御主身份便能通过从者的阶职判断。因为从那时开始，saber便是牧云家召唤出的从者，ncer则是寒家的力量。”

（本章完）

.

“尊敬的牧云吹雪阁下、寒雨落小姐、saberncer，您们好。

“请允许我这样冒昧地称呼你们，我相信你们都曾或多或少听说过我的名字，甚至还有人认识我的真容，或许将来有一天，当我们在大街上擦肩而过时，你们其中有人能认出我来。

“雨落小姐，请别捉弄牧云先生了。”saber嘟着嘴不满地说，“先让大家看看信件上的内容吧。”saber捂住胸口，不知从何时开始，当她看到御主和别的女人亲近的时候，胸口就会很痛，眼泪想要流下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哦——既然saber这么说了——那就放过你吧。”

一月的南城从未这么冷过，落雪似乎成为了常事，前天的雪花刚融化而消散之时，新的白雪从天而降，将整个西南道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衣装。从红叶山脉到南方沼泽，从西面的雪山到东方的丘陵，冰雪世界仿佛巨人般躺在这片土地上呼吸，呼出的，是淡蓝色的冰霜。

牧云吹雪松了口气，只有一旁ncer似乎发现了什么，她轻笑了一声，依旧保持沉默。

“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寒雨落问。

牧云吹雪拉开餐桌的位置，将信纸摊开放在上面。散发着幽香味儿的信纸有些粗糙，纤维的形状看得一清二楚，上面写着工整的字迹，仿佛艺术品。

这时段平静的时光，平静到看似每个人都忘却了正在悄然进行的战争。直到那一刻，当某天黎明破晓从天空而来时，牧云吹雪如往常那样推开房门，却发现昏暗的走道上留下了一封黑色的信笺。

他想上前将其捡起，却被saber拦下，saber十分谨慎，她不敢确保这封信笺是安全的，就在不久之前，牧云吹雪推开了门，随之而来的是漆黑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