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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嘎尔蒙冤记

  • 作者:蓝天zql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30 12:11:09
  • 字数:13346字

“你是谁,干什么,出去,出去!”

“出去?”特日根这才说话。“我就是来你家的。不开门,还砸呢撬呢。”说着,把手中的两件东西举起来晃了晃。砸门,撬门?还带了武器!武器是砸门撬门用的,还可以……砸我家的门干什么?财,色,还是……“啊?你、你……你来我家干什么,我不认识你……”“明人不做暗事,我叫特日根,把东西拿出来,我就走。”

他来到了楼底下。

“三单元三楼西侧。”他念叨一边,然后毅然决然,铿锵有力地走了进去。

特日根不是偷摸做这件事情,而是公开地,理直气壮地做这件事情,所以,他走路铿锵有力。但不知为什么,铿锵有力有点夸张,脚下没有章法。

特日根没有理会,往里走。

他站在那里,上看下看,又下看上看,如此五遍。“上!”最后,他狠狠地想,差点喊出声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到了这地步。他再看看手,还出血呢,心想,这样更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功效。他攥紧拳头,使劲抡一圈,然后大摇大摆下去,捡起刚才出溜下去的东西,再然后,深呼吸,干咳嗽,重又上来。

来到门口,门虚开着。怎么回事?转念又想,这是天助我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更主要的是没有入室盗窃或抢劫之嫌了。

拿东西?那么他不是杀人,也不是劫色。她排除了最害怕的两个,但仍然疑惑和恐慌不已。他凭什么拿我家的东西,拿什么东西,不给拿会怎么样?

突然有人进来,而且是生人,又不敲门直接进来,本来让人害怕三分,何况眼前的这个人,蓬头垢面,还铁青着脸,嘀嗒着血,尤其一手握着斧头,一手攥着螺丝刀,又恶狠狠地扫视着全屋。两个女人顿时给冰雕了。

冰雕几十秒,来宾女人开始融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还筛糠不已。户主女人嗓子发哑,身体发抖,想尖叫,尖叫不出来,“你,你,谁,谁?”

“凭什么拿我家东西,我家欠你什么,出去,出去,快出去!”她开始硬气起来,嗓子也提高了一些。“装什么糊涂,我再告诉你一边,我叫特日根,快把东西……”“你究竟要什么东西,告诉你别胡来。”她开始反威胁,接着说:“你不是砸门撬门进来吗,拿什么东西,自己拿去呀。”“我现在不自己拿了,就让你拿。”“我不知道你拿什么,给你拿啥呀,不给你拿,你会怎么样?”“那就不走了。”特日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

“不许动!”继续僵持着,突然有人吼道。特日根抬头看,进来两个警察。原来,里屋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第一时间报警,警察也正好在小区附近巡逻,第一时间接到命令,第一时间来到现场。

推门直入,屋里有两个女人。一个穿薄薄的,估计是家庭主妇,刚开门迎客。一个穿厚厚的,估计是来宾,刚进来。两个人来到客厅中央,好像没关门,好像门给推开了,好像有人进来了,回头看,果然有人进来了。

“你手上是咋回事?”警察问特日根。“我自己弄破的。”“走,上派出所去。”两个警察押走了特日根。

这一家来的客人不是别人,是《阿嘎尔轶事》里的郑杰。

郑杰开发廊,兼卖化妆品,挣了一些钱。但她同时玩麻将上瘾,早把挣的钱都输没了。她不收手,主要是把输钱赢回来,就借钱抬钱玩,结果欠一屁股烂账。

丈夫不是叫嚣要杀死阿嘎尔吗,但管不住郑杰实在没有辙,就开始隐忍。

郑杰租上下楼开发廊,又进那么多货,还大把大把钱地玩麻将,知道钱是哪来的,郑杰丈夫愤愤想:你不是有钱吗,掏,让你掏,都掏进那个洞里去!他给阿嘎尔打电话,愤愤说:“你休想把借的钱要回去!”

郑杰经常让丈夫看发廊,卖货物,玩上麻将以后更这样。就行你玩,不行我玩?,就行你破鞋,不行我潇洒?郑杰丈夫经常抓住机会,千方百计拿到一些钱,然后以经理、老板身份自居出去消费,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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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平衡。

郑杰生意红火一时,但很快走麦城,与其丈夫这等胡为无不关系。

等阿嘎尔离任畜牧业局,郑杰重要的资金来源断链了,生意也每况愈下,尤其开始借钱抬钱以后,很快深陷不拔。看看这德行不可救药,看看这颓势不可挽回,郑杰丈夫卷款出走,已经很长时间,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有人说,与发廊女服务员一起出走的。郑杰几近气绝,但无可奈何。

郑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想再傍个新人,有所依靠,也亲密接触过几个人,但都不能如愿。她最后愤愤想:“都怪阿嘎尔的一句话。”

那么阿嘎尔说了什么一句话影响郑杰的呢?

阿嘎尔的继任局长与阿嘎尔是好朋友,他设宴欢送阿嘎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阿嘎尔突然说:“我的人不能动啊。”阿嘎尔刚刚调整畜牧业局各股室和二级站所负责人,准备大干一番,不曾想,自己也给调整了。他说,自己倒霉无所谓,就是对不起弟兄们,多少给他们负点责任啊,就这般提出了要求。

大伙儿都知道阿嘎尔与郑杰的事。“哈哈哈……”一桌人都笑。“哈哈哈哈……”新局长也笑。“好好好,老弟放心,一根毛儿也不动。”笑完,新局长表态说。

其实,郑杰不能如愿,并不是因为阿嘎尔的这句话。大家都知道她的底细,也知道她图的是什么,玩玩可以,往深了就没有,没人上她的贼船。

比较众人,还是阿嘎尔好,郑杰开始想阿嘎尔,想重归于好。她又一次主动联系了阿嘎尔。

郑杰两次抛弃自己,每每想起就生气。另外,阿嘎尔向腊月发过誓,再也不跟郑杰联系。更主要的是为了说话算话,他把工资和剩下的小金库悉数交给了腊月。以后他每花一分钱都是跟腊月要,所以请郑杰吃饭都困难,何况,这不是请客吃饭那么容易。阿嘎尔拒绝了郑杰。

也许,郑杰真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而阿嘎尔是唯一救命稻草,她死打烂缠,穷追不舍,势在必得。

阿嘎尔实在受不了,有一次,与老朋友喝酒,把这件事说出来,表示无奈,请朋友拿个主意。

这位朋友不是别人,是当林业局长的那位朋友。阿嘎尔调离畜牧业局时,旗里按52周岁掐了一批正科级。这位朋友虽没有到52周岁,但一样给掐了,如今调任畜牧业局主任科员。

朋友听罢,献计说:“嗨,给她稀里糊涂整几次,她自然就不找你了。”“整啥呀?”阿嘎尔不解,问。“你这个人,怪不当……”如果在以前,“怪不当”后面还会有很多话,可是现在没有了,朋友自己打住自己,说:“你真笨还是假笨,就那个事呗。”

阿嘎尔明白了,因为以前也听说过这方面的笑话。“稀里糊涂?那么,那么,责任哪儿去了?”他歪巴脑袋想,越想越矛盾,越矛盾越喝,结果喝多了。

从小吃部出来,“正巧”遇见了郑杰。老朋友给郑杰使眼色,然后打车,把两个人送了火车站跟前的一家小旅馆。

有人说,女人把心计用在男人身上时,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脱掉的。阿嘎尔再次沦陷了。

不过,这一次他不仅稀里糊涂,而且吐了郑杰一身。

……

等阿嘎尔睡一觉醒来,郑杰在嘤嘤哭泣。

阿嘎尔“腾”的坐起来,说:“这是哪儿,怎么回事?对不起,我喝多了……”

“不是。”郑杰打断阿嘎尔,继续哭。

哭不停,而且越哭越伤心。“怎么了?”阿嘎尔问。“老……大哥,我以前对不起你……”“没事,我都过去了。”“我也没办法……都怪你。老公,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一定好好跟你好。”“不用……”阿嘎尔说着,想下床。

“老公……”郑杰抱住阿嘎尔不让下床,边哭边说:“老公,我没法活了,不想活了,死了算了。”“怎么了?”阿嘎尔问。“有三笔账,法院找我了,明天不还,就把我抓走。怎么办啊,老公快给我想想办法啊。”

阿嘎尔斜一眼郑杰,然后想挣脱,而郑杰越抱越紧。阿嘎尔无奈,无力躺了下去。“老公——”郑杰趴上了阿嘎尔身上。

……

第二天,阿嘎尔给郑杰张罗了两千元。

对于郑杰来说,这虽然是杯水车薪,沧海一粟,但对阿嘎尔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蛤蟆也是肉,郑杰拿钱就去了法院。虽然少得可怜,但态度不错,法院给郑杰宽限了一个月。

一个月很快过去,阿嘎尔再没有能力张罗钱,郑杰也走投无路,今天这是来到同学家。她跟这位同学借过钱,还没有还,想借第二笔钱。

但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出了这档子事……

郑杰边下楼边打电话,问:“在哪儿?”“单位呀。”阿嘎尔回答。“我去,还是你来?”“啥事?”郑杰不吱声。“去哪儿?”过一会儿,阿嘎尔问。“老地方。”

“好的。”放下手机,阿嘎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地方,是天堂,爱的……”“给她借2000块钱,马上就不一样了不是。说是借,那还要啥,不要了。我以后一定还会有钱,到时候多多地给你……“”上次喝多了,对不起,嘿嘿,这次加倍地补偿你……”“明明让我去,还我去你来的,这个人,还是那样,净说反话……”

阿嘎尔颠儿颠儿来到老地方,郑杰在外面等待。这是坐落于城郊结合处的一家小旅店,阿嘎尔和郑杰来过多次。

阿嘎尔拿出三十元拍在老板娘面前。这种事,不管啥时候,啥情况,向来都是阿嘎尔掏钱,所以,毫无疑问,这次仍然是阿嘎尔掏钱。

进房间,阿嘎尔展开双臂想要拥抱郑杰,可郑杰一闪身,躲过阿嘎尔,往里去,坐了床头上。

阿嘎尔垂下双臂看郑杰,看一会儿,慢慢过去,想挨着坐。

刚挨到身边,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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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地站起来,走过去坐了椅子上。阿嘎尔看郑杰,越来越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开始警惕起来。

“给我钱。”见阿嘎尔不过来,也不吱声,闷一会儿,郑杰开口说。

你看,肯定又是这个事,阿嘎尔生气,生硬地说:“什么钱?!”

“法院……”“没钱,那2000也是借几个人才借到的。”“你就是不爱我,根本不爱我……”郑杰开始哭,声音也变大。“我给你打胎七次,容易吗。哼,这次再也不了。”“不什么?”“再也不打胎了。”“咋了?”阿嘎尔更加警惕起来。“怀了呗,昨天是你大姨妈来的日子,没有来,你说还能咋了?”“扯,这才几天。”“几天?看你那熊样,哪次放过空炮?”“我不管。”阿嘎尔愤愤躺下。“不管?这就由不得你了。”“你能咋地?”“给我钱。”“我哪有钱?!”“胡弄谁呀,没有钱我不带跟你要的。”“你说,我哪有钱,说出来都给你。”“别瞒了,老娘都知道了,特日根的钱!”“特日根的钱?特日根是谁,他的钱……”“你收了人家的钱,还收了那么多。”“扯,一派胡言!”“老公……”郑杰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阿嘎尔旁边坐下,继续说:“老公,就这一次,再帮帮媳妇。你不当局长我也没意思,不稀罕那个破副所长,等过了这一坎儿,咱俩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你不是喜欢女孩吗,我就给你生女孩——然后过我们的三人世界。”郑杰说着,要靠阿嘎尔躺下。

“叮铃铃……”突然,阿嘎尔手机响。“喂——”阿嘎尔接了电话。“你好,你是阿嘎尔吗?”对方问。“我是,哪位?”“哦,我是甘珠尔派出所的,领导让你来一趟派出所。”“什么事?”阿嘎尔“腾”地坐了起来。“不知道。”对方回应。“哦哦,好的好的,马上来,马上来。”

放下手机,阿嘎尔傻在那里。

派出所找我干啥?从刚才打电话人的口气看,不是好事,一定牵涉到了什么案子上,那么会是什么案子呢?

他让检察院找过,让纪检委找过,还没有让派出所找过。其实,派出所找与那两家找一样,都不是好事,另外,他们是一体的,互相移送的。

“啥事呢?”阿嘎尔开始穿鞋。突然,他回头紧盯郑杰,说:“是不是我俩的事……”“我俩的事?那好啊,我可以名正言顺了。”“倒霉透了,磕碜死了……”阿嘎尔未理会郑杰,自言自语说着,要出去。“去哪儿,干啥去?快把钱给我,不然警察一会儿都没收了。”阿嘎尔仍未理会郑杰,径直走了出去。

……

“警察同志,直接说了呗,究竟是什么事儿。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到底犯了什么罪。”阿嘎尔再次请求说。“还是不说,是吧,告诉你,到时候罪加一等。”“罪加三等也行。”“这是你说的,好……”已经“对峙”半个多小时,一直没有进展,警察也想改变一下策略。“让他进来。”警察对着话筒命令道。

不一会儿,由两个警察押着特日根进来了。“认识他吗?”警察指指特日根问阿嘎尔。“不认识。”

“你认识他吗?”警察指指阿嘎尔问特日根。“认识。”“谁?”“阿嘎尔。”“好,你俩说吧。”

“我就是要我的钱。”特日根说。

钱?郑杰也说钱的事,说是特日根的钱,难道今天的事就是钱的事吗,这个人就是特日根吗?阿嘎尔排除最担心的事,也排除很多严重的事情,心里放松了许多。

“跟你要钱呢。”看阿嘎尔没有反应,警察从旁说。“跟我要钱?谁?”“你没听他刚才说的话?”“他?”阿嘎尔转过身来,问特日根:“小伙子,你跟我要钱吗,什么钱,啥时候的钱?”“巴根那给你的钱。”“巴根那?你是他的什么人?”“我是他的外甥。”“哦,哦哦,是你呀,你是特日根呀?警察同志,我明白了,巴根那是给过我钱,但我没要啊。”“怎么回事?”警察问阿嘎尔,也问特日根。“不信,把巴根那找过来,我跟他对质。”阿嘎尔说。

警察出去了,二十分钟后回来了,巴根那也跟着进来了。巴根那进来就训特日根,并给阿嘎尔赔不是。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特日根专科毕业在甘珠尔打工。眼看别人家的孩子都找上了工作,唯独特日根还没有工作,特日根父亲愁死了。有一次,他与巴根那喝酒,说出了苦衷。“我在旗里有人……”“是吗,咋不早说呢。”特日根父亲乐开了花,打断巴根那,急不可耐地求巴根那帮助找份工作。巴根那说,这是花钱的。花多少?这东西都有价,安排旗里十万,安排乡镇八万,安排市里……市里就不去了,争取在旗里,实在不行,乡镇也行。

特日根父亲张罗五万元,交给巴根那,说,事成之后,不管是旗里,还是乡镇,再拿五万元。

巴根那所谓的有人就是阿嘎尔。他把阿嘎尔约出来,递给三万元,然后说了所托事情,最后补一句,事成之后再拿三万。

阿嘎尔说,自己没这能耐,就拒绝了巴根那,也把钱退了回去。

眼看过了半年多,仍杳无音讯,特日根父亲催几次巴根那。巴根那总说,钱已经给了阿嘎尔,阿嘎尔正在办。

起初,特日根不知道这些事,更不知道给钱的事。他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创业,准备从南方进一批货,急需一笔钱。他无处张罗,就跟父亲提出了钱的事。你不找工作了?不找了,自己干。既然不找工作了,那就把五万元要回来吧,特日根父亲找了巴根那。扯,泼出去的水,给出去的钱……

特日根不管泼出去的水的道理,也找巴根那,而且找得很紧。巴根那无奈,说,过些天的,实在不行,我先给你垫着。

其实,巴根那已经花了这笔钱,一时拿不出来。

特日根实在等不及,憋好几天,最后上演了上文的那一幕。他听说贪官怕小偷,入室盗窃、抢劫都不敢报警,所以带了两件“凶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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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日根遵命,一一做到。

“你干什么呢?”看特日根没有反抗的迹象,拿手枪的警察喝问。“我、我……”“我我什么,快说。”“要东西。”“要什么东西?”“钱。”“钱?偷还是抢?”“不是,不是,要我自己的钱。”“你自己的钱?怎么回事?”“他们家要了我的钱。”“怎么回事?”警察看三个女人,问。“谁要你的钱了,警察同志,我们不认识他。”家庭主妇说。“咋没有要啊,你家阿嘎尔要的,赖谁呀。”“阿嘎尔?哪个阿嘎尔?”警察问。“就是畜牧局的阿嘎尔。”“畜牧局哪有阿嘎尔?””就是当局长的,老家是阿嘎洲的。”“他呀,早上人大了,现在哪是局长。”“他在前趟楼住呢,你上我家来干啥。”家庭主妇插话说。“啊?”特日根瘫坐在地板上。“走错了。”并有气无力地补了一句。

“就是他,就是他……”里屋的人跑出来,指认特日根。是女孩,中学生,今天是周日,在里屋功课呢。

特日根想站起来。

阿嘎尔蒙冤记

“不许动,放下武器!”一个警察端手枪,另一个警察攥警棍,两个人都把东西对准特日根,同时命令道。

特日根左看斧头,右看螺丝刀,好像第一次看见。抬头看三个女人,又看两个警察,最后,把两件东西一个一个放了地上。

“站起来,站这边儿,蹲下!”

他往上爬楼梯。开始时比较顺当,但过二楼,快到三楼的时候,不慎踩了一空。踩空不要紧,拿手支地的时候,手中的一物不偏不倚扎了另一手,另一手中的东西不示弱,反过来划了这一手,顿时,两只手都鲜血淋漓,还钻心地疼痛。

他两手不由松开了,于是,手中的两件东西纷纷落地,并争先恐后往下出溜,“当啷当啷……”响彻整个楼道,不仅刺耳还刺牙。特日根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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