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要明白。我们四个人并不讨厌你。虽然你满脸臭屁，但不得不说，长的……也还可以。不得不承认我们对你存在一定的好感。这也是我要说这些话的原因。这是我最后的游说，如果依然无法说服你……”

北堂连雪闭上双眼，并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悲哀。

西门未来深深地看了陈蔚谦一眼：“你不清楚人类是否能度过这所谓的‘末世灾劫’，所以你根本不考虑以后的事，只想着以后再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大泱国之所以能安享这数百年来的太平盛世，不就是因为四大家族的先祖们能够防患于未然，从一开始就将这种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西门未来想了想，道：“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人类因为繁衍的本能并不抗拒拥有多名伴侣，这是写在人类基因里的。而且从辩证角度来看，这件事的正面意义远大于负面意义，从你个人的角度来看甚至根本不存在负面影响。”

“我们时间不多了对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西门未来插话道：“准确来说是人类的时间不多了对吗？”

北堂连雪转过身看着陈蔚谦，她的目光清冷，神色严肃，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意味。

陈蔚谦无力反驳，但似乎并没有改变心意。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北堂连雪却是深深吸了口气，仿佛作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咬着牙，深深地看着陈蔚谦：“这是站在你未来妻子的立场说的话。”

“听着。”她睁开双眼，眼中已经恢复了坚定：“相信你也发现了，四大家

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良久。

西门未来率先叹了口气。南宫不悔垂下了眼帘。东方胜男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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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人在一起的时候，由谁说话其实有着一定的默契。这跟四大家族的分工有关。”

“东方家族掌管大泱国武力，军队、巡捕皆由他们统辖，掌握着大泱国最大的武力；西门家族掌管科研，军队、巡捕的武器装备皆由他们提供，实际上掌握的是大泱国的武力后勤。所以实际上钳制着东方家族。；”

其他三人却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抓住了北堂连雪的手臂。北堂连雪转过身来看着她们，仿佛在说：你们相信我吗？

“这意味着你们将分走东方家族和西门家族的职权、资源，也意味着大大地削弱了这两个家族的地位。你认为这两家会甘心？”

“哪怕不存在血缘联结，北堂、南宫也必然选择站在东方、西门两家这一边，因为一个同时掌握了军队、巡捕、科研职能的庞大家族，意味着根本无法钳制。更何况四家本就有血缘联结呢？”

话一出口，一切都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其他三名女孩深深地叹了口气。

北堂连雪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陈家不跟四大家族联姻，那么双方就不是一体的，你们的强，意味着四大家族的弱。所以只要有机会，四大家族必然会选择铲除你们，因为双方不是一体的，所以他们害怕被你们铲除。”

“而你们陈家，如果有机会，也会选择铲除四大家族，因为你们也害怕被四大家族铲除。你们现在不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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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只是因为单凭你们，根本开不动大泱国这列庞大的列车，但如果等你们有这个能力之后呢？”

“双方根本不存在信任，这也是我前面说过的不稳定的根源。但如果……只是你的族人跟四大家族联姻，那么你认为四大家族会怎么做呢？现在跟你合作是因为他们没有超能力部队，留不住你。但灵能修炼的方法不可能百分百保密，一旦开始合作，他们必然能够取得灵能修炼的方法。”

“当他们也拥有了超能力部队，就有了和你们对抗的资本。依据你们陈家的传承方式，你们主脉跟支脉的联系根本不紧密。这一点四大家族早已调查清楚。”

“如果你们陈家支脉真的跟四大家族大规模联姻，那么四大家族联合你们的支脉架空你轻而易举。那么为什么还要让你们分薄他们的权柄呢？”

北堂连雪看了陈蔚谦一眼：“软禁你，让大泱国重新回到原来的四方平衡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北堂连雪的目光开始变得空洞，声音也开始变得低沉：

“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四个才是这场合作里，四大家族所表达的，最大的诚意。”

“如果你接受了这份诚意，这就意味着双方达成结盟意向，而等我们拥有了共同的孩子那一天，就是盟约生效的那一天。”

“但如果你拒绝了这份诚意，我们四个就只能成为捅向你的利刃。”

她闭上双眼，语气仿佛一潭死水：

“如果你拒绝，我们会把今天对话如实汇报给家族。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被召回，家族会派来新的人选，但战争依然不可避免。”

“而我们的父母会因我们而蒙羞，我们的人生也将因此而变得灰暗。因为我们背弃了自己的立场。”

“那么你会怎么选择呢？”北堂连雪重新睁开双眼，看着陈蔚谦：

“是选择接受我们这份赌上自己人生的善意，还是怀抱着你那可笑的伪道德观……”

“毁了我们？”

陈蔚谦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闭上双眼。

“抱歉。”

北堂连雪叹了口气：“其实不该说是你毁了我们。“

她黯然地低下了头：

“只是我们自己毁了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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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蔚谦皱起了眉头。

北堂连雪：“你们陈家手里握着三样东西。一，即将要开始培养的超能力部队。二、我们所未曾涉及的灵能科学。三、处理灵能事务的特务部。”

“南宫家族掌管财务，掌握着大泱国的财政大权。大泱国所有公职的薪酬皆由他们发出，所有的研究经费都由他们发放，所以说他们钳制着西门家族；然后是北堂家族，他们掌管的是人事，人事调动、档案、外交等都归他们管，而南宫家族也受他们钳制。”

“四大家族相互合作，密不可分。同时相互钳制，相互监督。所以你能发现在交谈里武力的事一般是东方家族发言，财务的事一般是南宫家族发言，科技的事一般是西门家族发言，而交涉、谈判，一般是北堂家族发言。”

第十二章稚子之辩下

陈蔚谦若有所思：“所以呢？”

北堂连雪再一次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在再一次坚定自己的决心。

“所以。”她睁开双眼，仿佛眼中的坚定不曾改变过：“只让你的族人跟四大家族联姻，是取死之道。”

“所以……你只是碍于世俗的道德观念？嗯，应该说是伪道德观念。”西门未来假装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只是一个害怕人言的胆小鬼？那么我认为你应该留在乡间跟三姑六婆们笑谈谁谁谁出轨了，谁谁谁养了个小三。你更适合做一个平凡的八婆。让你去当国家领导人？”

西门未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那还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