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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老道士的相好

  • 作者:军谋祭酒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28 16:25:36
  • 字数:11658字

直到那城主小儿李牧年终于出门,这才被他抓个正着!

因此,见着项薄,和尚倍感亲切,老道士却不知怎么的,一直愁容满面。

他却总是因为路上的一些事情被耽搁。

谁让他是个好管闲事的?

为啥和尚这样说,实在是项薄这人好管闲事,明知道和尚和道士有急事需要处理。

老道士也并不知道,青年项薄早就进城了,只不过察觉这里有妖气,所以一直在城内逗留。

后来郡城那里不知道怎么有了几个魔头兴风作浪,他提着斩妖剑就冲进去了,霹雳哐啷一顿砍杀!

他正在兴头,老道士却焦急的不得了。

项薄对着方伯廷拱拱手,这就随着老道士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他们两个先进城打听消息,不巧,正赶上这城主小儿大婚,又加上招生考试,城里正是巡逻最为紧密的时候。

两个人没多少银子,没能力去上下打点,因此奔走无数天,这才有些消息。

吱呀!

等到门关上,方伯廷也和夏联科一样坐在那里,于喧闹当中沉浸在书本当中。

房间里,

无奈,道士和和尚他们两个只好先行一步,将天北城的地址和落脚的客栈提前告知。

这是为了救治李牧年而悬赏的通知,几乎每年都会有无数人应召。

说白了,大家都是为了赏金嘛!

起初,这些人虽然没有办法只好李牧年的病,但是也能得到些赏赐。

渐渐的,有人就开始滥竽充数,借治病来求赏金。

这点伎俩怎么能骗得了李延凤?

他当即下令将这一批人全部以欺君之罪下狱治罪,不日问斩,以儆效尤!

也是道姑运气不好,正好在这一批人当中。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在被押进大牢之前,给老道士托了信,让他来救她……

按照老道士所说,他的这位前相好可真的是本着济世救人的目的才接了榜单,和那些人是大大不同的。

只不过,她也没能治好李牧年的病!

“应该有的!他们这一批人都是欺君之罪的。”胖和尚说道。

“哪一天问斩?”

“三天后!”

项薄忽然沉思,三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他抬起头说道:“我去试试!说不定可以见到她……”

老道士坐在床边许久没有开口,这样的场景着实少见,听到项薄自告奋勇,他终于脸色稍缓,“天北大牢密不透风,巡逻更是一班接着一班,从不停歇。那李延凤是铁了心要杀一儆百!”

“我看此事还要重新商议!”老道士心里焦急,但也清楚,当务之急是要静下心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在这天北城,李延凤就是土皇帝,他们三个要对付的可能是一城的官兵,还有潜在的高手!

拯救道姑刻不容缓,道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事,折了项薄和和尚。

“可是现在消息又打听不到,只知道三日以后便没机会了!我们得抓紧了!”

和尚现在倾尽全力帮着道士,也不和当初刚听到道士还有相好的时候,极尽可能的嘲讽他。

项薄点点头,“我先去探探,争取不打草惊蛇!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在问斩的时候动手,那个时候,我们至少目标明确,知道道姑被关在哪一个车上。”

老道士眉头紧皱,双肩因为紧张和着急而不断抖动,胡子都不淡定了,“你是说劫法场?”

在那个时代,劫法场就意味着要和朝廷对着干!

项薄倒是无所谓,他向来是独来独往,没有亲戚朋友牵挂,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

但是不知道道士和和尚两个能否没有顾虑?

一旦劫法场,他们三个人必定要被通缉,从此便走在逃亡的路上。

果然,和尚低着头沉思有些犹豫,道士也在思量。

项薄走到门口,耳朵竖起来听了听外面,应该没有人偷听,这才放心下来。

“管他三七二十一,这事老子干了!”

“我也没问题!”青年早就想好。

只是想救人的老道士反而沉默着,不表态。

“喂喂喂,老道士,和尚我都拿出来命陪你玩了,你能不能别怂?一句话,干不干?”和尚生性豪放,见不得老道士扭捏。

“只怕会连累两位……”道士想法很简单,我一个人还则罢了,拉着你们一起去死,他做不到。

他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劫法场,那我自己来!”

“切!你有那个能力吗?不是和尚我小瞧你,实在是你那点手段,和尚我清楚的很。不需要矫情了,项薄小友都应承了,你还犹豫什么?”

项薄又点点头,同意和尚所说。

反正我将来杀了北寒王,早晚要被通缉——他心想。

又是一刻钟过去,道士忽然起身挺直了脊梁,把床边挂着的酒葫芦摘下来。

啵!

塞子被打开了,他给三个人倒了满满三大碗,“既然如此,多谢二位!老夫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话不多说,项薄和和尚也都喝了碗中酒。

吧唧吧唧!

和尚喝完之后,努力的咂摸着,眉头一皱,“道士,你这酒怎么一股子尿骚味?”

“咦?你不是在里面装过水猴子?它肯定在里面又拉又尿了!哇!”

几乎同时,青年和和尚俯身呕吐!

————

永平王府,

李牧年泡在蒸汽氤氲的澡桶里,攥紧拳头,轻轻划过水面。

这从未有过的力量和强壮让他有些痴迷。

从水面看下去,他的身体不再是疲弱不堪的,不再是软塌塌的,四肢条纹清晰,肌肉结实,宛如一个习武之人。

她想起白天的那个青年,“他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病症?又为什么要救我?”

一切的一切像是在头顶形成一团疑云,令他困惑不已。

还有今日,父王对于他的康复表现异常,虽然尽力掩饰,可逃不过他的眼睛。

“除非是由不得已的理由!”

父亲对于他的爱无须质疑,唯一的疑点在于他张挂了悬赏,大张旗鼓的请人来给他治病!

这有些作秀的嫌疑。

后来那些人没能只好他的病,父王甚至大发雷霆,当着朝廷使者的面降罪于那些人。

又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摆在眼前,再加上方伯廷和夏联科两个人的第一名之争,使得他有着头大。

“咕噜噜!”

他干脆整个人完全沉到水里,木桶里的水漫出去,门吱呀打开了,走进一个端着大盆的丫鬟。

冲菊朝着木桶这里看了看,“咦?少爷呢?”

她是来给他加水的。

凑近了一看,好嘛,原来搁水底给他躲猫猫呢。

“少爷好幼稚。”冲菊咯咯笑着。

李牧年从水里出来,看到冲菊有些慌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呢?”

“少爷还害羞呢!奴婢从小就伺候少爷起居,从头到脚哪里没看过?嘿嘿。”

面对外人和少爷,冲菊分明是两个面孔。

论年龄,她还要比李牧年小一些,但和李牧年一起长大。

从小便照顾李牧年所有生活,因此她的话没有夸大。

可那是以前。

李牧年身体里有无头业火作祟,不得已只能让人伺候。

现在不一样,他完全有自主行事能力,懂得避嫌也是自然而然的。

“少爷你……”

忽然,李牧年发现冲菊的脸唰的红了半边,和天边的晚霞一般无二。

只见她直愣愣盯着水桶里,因为紧张还咽了口水,“少爷你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强壮了?”

那和雕塑一般的身体肌肉分明,令冲菊迟迟移不开眼睛。

还记得以前,少爷虽然长的俊秀,可是因为常年卧病在床,身体确实孱弱的很,且不说走路,有时候生活也不能自理。

现如今,可真是天壤之别大变样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半是因为那个人的药吧!”

渐渐的适应了冲菊但反应,李牧年平静的说道,而后脸色严肃,“冲菊,少爷我以后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么多年都要你照顾一个残废,我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你辛苦了。”

“但从现在开始,我自己可以!”

冲菊有些错愕,随即便红了眼眶,“少爷不要我了?是要把我赶出去吗?”

“额?”

李牧年无奈,看来自己表述有问题啊!

急忙轻声言语,“别误会!你还是伺候我,只不过有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了。我可不想还被人当成一个废物。”

“少爷你吓死我了!嘿嘿。”上一刻还梨花带雨,这时候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冲菊将一盆热水倒进去。

“少爷,我给你洗澡!”

她像是一个搞恶作剧的小坏蛋,笑嘻嘻的说道。

“不行!”李牧年坚决拒绝。

“怎么不行?我以前经常给你……”冲菊嘟囔着。

“闭嘴!以前的事情不许提!”

“那我给你搓背?”

“不要!”

“那里?”

“嗯?”李牧年低头一看,好尴尬!

“滚出去!”

…………

冲菊离开少爷房间,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小曲子,得意的在廊榭楼台之间穿梭。

忽然。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她身前,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来人阔面宽耳,浑身披着黑色甲胄,冲菊松了口气,“原来是谢统领啊!”

“这么晚了是要见少爷么?”她反应过来。

谢统领摇摇头,“是王要见你!”

“见我?”冲菊懵了一下。

“无需废话,跟我走!”

冲菊忽然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当下也不敢言语,紧跟着甲胄军人走出永平王府。

穿街过巷来到了城主府,议事厅里,早已经有几个黑衣甲胄的士兵在跪着。

冲菊迅速明白了什么,这是要询问白天发生的事情。

“奴婢拜见城主!”

她跪下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李延凤坐在宽大的楠木桌前,左手边放着蓝色的令牌,右手边是一封来自朝廷的圣旨。

看见冲菊走进来,他紧锁的眉头悄悄缓解,“冲菊,他们几个把白天发生的事情都写在了那张纸上。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遗漏,就进行补充。”

“是!”

面对李延凤,冲菊可不敢有任何放肆,拿起来面前的宣纸,仔细的审视。

“今午时一刻,公子车驾行经大康路,遇到一青年拦车驾,我等虽然奋力护佑,但那青年凶猛,将我等一一击倒……”

冲菊看完了,情况基本差不多,于是重新放回去,趴在地上说道:“他们所说属实……”

“哦?是么?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请城主明示!”

“说说车里发生的事情。”李延凤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冲菊回忆了一下,“那青年冲进马车,从一个小瓷瓶里拿出一滴液体,清香异常,然后点在了少爷额头。随后,少爷便醒来了!”

“没有其他的?你好好想想,那人有没有说话?”

“好像是有……他说什么妖孽现形之类的!”冲菊再次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嗯嗯嗯,没错,就是这样说的!”

李延凤忽然浑身紧绷,眼睛炸出一道寒光,“妖邪?”

房间里的温度忽然低下来,冲菊虽然一直没有抬头,但是仍然感觉到一股肃杀,这让她生出了不好的直觉。

这时候,城主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此事还有谁知道?”

冲菊浑身一震,不敢撒谎,“当时……当时街上有很多人都在围观!他们都看到了。”

“全都看到了?可是他们应该看不到马车里发生了什么吧?”李延凤语气越发阴冷,压迫的冲菊有些喘不过气。

她双唇开始打颤,“应该是吧。”

“很好!”

这位天北城的主人对着站在后面的谢统领挥挥手,“全部带下去吧!”

“喏!”

哗啦啦,从门外闯进来几个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将冲菊和那几个人护卫全部上了锁链!

冲菊大惊失色,“城主!我……”

不等她开口,已经被人嘴里塞满了布条,只瞪着一双眼睛,眼神里有委屈。

“把他们和那些神棍一起问斩!还有,务必要查清楚那个青年的底细,我要看看,他是不是朝廷派来的?”李延凤招呼谢统领过来,耳语几句。

人都被带下去了,李延凤看着桌子上,“哼!朝廷的旨意,北方的军令,着实难以抉择,既如此,违逆一个和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李牧年难得清静。

许是冲菊终于识相了,从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在屋子里看了会书,便回到床上浅浅睡去。

这一觉可是有生以来最为舒畅的。

梦里,他昔日的那些宏愿一一实现,那是他身体没好之前难以企及的,现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了好的身体,他不再只是给父王出主意,而是可以亲身参与到天北城的建设当中。

甚至于,可以实现天北城和朝廷分庭抗礼的局面。

这是他的宏愿,也会是他毕生所求。

但父亲对于他的态度始终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心里虽然细微,可是已经生根。

这让他的梦戛然而止!

后半夜,他醒来后,想起了那青年,又想起了那曾经给他治病的道姑。

说起来,那个道姑和其他人可不同。

她是有些本事的,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天生体弱,无药可解。

唯独这道姑信誓旦旦的说,他是被妖邪侵袭才会如此。

那道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祛除这妖邪,但据说她一直在尝试。

大约用了十天的时间来炼制丹药,结果父亲让人试药,那人居然当场死了。

于是便触怒了父王。

道姑曾经质问过,“为何不信我?难道不想救你儿子的命了吗?”

父王说了一句让自己印象极为深刻的话,“我儿若死,那便是他的命了!”

父亲以为他昏迷没有听到,可那时候他其实醒着。

当时李牧年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甚是蹊跷。

那道姑并没有能将他体内的妖邪给逼出来。

而今天的青年做到了。

因此可以认定,青年的手段是更胜一筹的。

“可是我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晚了,他自然无法去找青年,但是道姑就在大牢里,或许可以问出些什么。

李牧年站起来,整理好着装推门而出。

————

所谓道姑是他自己给起的名字,其实就是老道士的相好。

这个女人仗着会点道家本事,大言不惭的接了天北城住张挂的榜单。

老道士将油灯点着了,脸色沉郁,和霜打的茄子一般,仿佛有人欠他的钱。

项薄也就不去问他,回过头问和尚,“大师!情况怎么样?”

和尚一直大大咧咧,走起路来吹风带雨,又见到项薄,难掩激动,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又见面了!最近过得好吗?”

“唉!别提了!这天北大牢比我们想象的更难进,反正我们两个用尽各种办法,是一点都靠近不得。”和尚抓起茶水一饮而尽,茶水从嘴角溢出来,流在脖子上。

他胳膊挥动,抹掉了脖子上的水渍,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只能在外围打听了些消息,有用的并不多。唯一知道的是,天北大牢里的犯人在近日即将被处决!”

“有道姑么?”项薄问道。

途径的村子里闹鬼了,项薄停一停帮着捉鬼。

邻近的镇子里出现了吃人的妖怪,他立刻自告奋勇的前去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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