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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来陪老子喝酒

  • 作者:胡笳十八剑
  • 类型:仙侠
  • 更新:2021-12-28 15:19:38
  • 字数:8216字

把身子转过来,突然一翻白眼整个人向后倒去,秦烈一把扶住。

剩下的人除了独孤堂和萧千屹都急忙围了过来,秦烈一个劲的掐着人中,也就是一小会儿的功夫,独孤权长出一口浊气苏醒过来,孙知逊道:“殿下!您这是·······?”,独孤权一边紧倒着气一边用虚弱的语气说道:“在下,实在是方才受了惊吓,这地方实在太恐怖,还容我先行回府休息。”

独孤权一听这话,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此时独孤堂早已走到他之前,独孤权看着独孤堂的背影慢慢隐入黑暗,小声说道:“有点儿意思了。”

兜兜转转,一行人总算来到了这牢房最深处,就见一共二十四人,手脚都上了五十斤重拷,其中十六人甚至还用勾刀穿了琵琶骨,眼瞅着只剩下半条命了。

“太子哥哥,甭笑话我了,您是太子爷啊,未来的储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弟弟我呢,就是一闲散子弟,这不人秦将军赏脸,帮忙而已。”,独孤权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独孤堂:“是吗,那黑市里呢?”

独孤权扭过头对着秦烈眨巴眨巴眼皮儿,秦烈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眼睛里进沙子了呢,心说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好容易才反应过来,独孤权看到秦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才吐了口气。

这根铁链有齿轮卡着一直连到那些人后背的勾刀,就这一下,比钻心还疼,那十六个被勾刀穿了琵琶骨的犯人顿时狂叫起来,比鬼哭狼嚎的还要凄惨,独孤权以前可是从没见过这般情景,此时此地,再加上一群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不人不鬼在一边吱哇乱叫,独孤权真觉得是到了阿鼻地狱一样,两条眉毛都快拧成一股了,手心和后背一个劲儿的出冷汗,这步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退了一步后身体好像靠到了墙上无法再退,独孤权一转头原来是秦烈,秦小爷轻轻拍了拍独孤权的肩膀,一脸坚毅的看着他,独孤权终于调整好了心态,转过了身子。

此时旁边有人递上两本簿册,新来事在一边解释道:“二位殿下,这册子上记录的都是这些人的详细身世,自从这些个玩意儿来了,在下也是不曾懈怠,立马连夜拷打,不过到这会也没有人肯吐露半个字。”

独孤权说着,秦烈也在一旁附和,“啊,殿下他最近贵体欠安,受不了这种场面,这样,本官先送殿下回去调养,告辞告辞。”

这会儿,疼劲儿已经差不多过去了,这二十来人也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尽管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有一点开口的意思,独孤堂接着开口说:“你们犯的罪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得,要是说了谁是主谋,或是朝里,军队里还有哪些从犯,或许还能走得痛快点,不然这凌迟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您说是吧,萧相。”

萧千屹倒是镇定,“殿下说的是,包庇案犯,罪加一等,不光这些人要凌迟车裂,而且还得,全家抄斩,祸灭三族,女眷还得官卖。”,后半句的语气实在毒辣。独孤权一听,将册子猛地一合,独孤堂看向他,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话没说完,秦烈和楚行搀着腿都软了的独孤权往外就走,出离了六祸司的大门,上了一乘小轿,秦烈和楚行骑马守在两侧,直到离开六祸司二里多地,秦烈才撩开轿帘,在马背上俯下身子,“启玉,怎么个意思?”,独孤权此时从瘫软无力的软脚虾,变回正常的样子,甚至还多了几分锐利和镇静。

独孤权伸出单手示意,小声说:“这里还不是说话的地方。”,秦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多问,把轿帘放下,独孤权又挑开另一边的轿帘,对着楚行低声言语了几句,就见楚行本来还很疑惑的脸色,然后又心领神会般的笑了起来,楚行一夹马镫走到轿子前面,秦烈不明所以只能和轿夫们一块跟着楚行。

一行人穿街过巷,刚走出一个繁华的街口,几个摊位的商贩抬起头对了个眼神,一个菜摊旁的买主催促着要走,商贩凌厉的眼神陡然一变,长年风吹日晒的脸上用皱纹堆出来笑容,赔着不是,一边递过客人要的萝卜,一边用满布老茧的双手接过几枚铜子儿,小心翼翼的收进衣服里,然后对着周围的客人们喊道,“各位,各位,小人今天身体实在难受,咱们今天就到这,对不住您各位,还请各位明儿个赶早。”,一边说着,一边求饶似的弯腰作揖,看起来就和一般被生计所迫的农家汉子没什么区别。

独孤堂和独孤权翻阅了两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独孤堂合上了册子丢在一边,可独孤权还在一页页翻查,独孤堂对着犯人说道:“诸位可真够硬气,看这架势恐怕这六祸司的的刑罚是挨个来了一遍啊,还不打算说吗?”

关红休转过头叮嘱伙计,“哎,上望云阁,拿我的牌子!”

楚行和独孤权跨过门槛,独孤权回头,嘲笑道:“怎么着老秦,太久没来不会进门了,来啊。”,说罢扭头往里去,秦烈有点拘束的一步步往台阶上迈,虽说之前来了一次,但是之后一直有事情发生,秦小爷也就没管这茬,今天既然到了这,再说把独孤权拽出来怕是不合适,上去之后。

“秦小爷,我们家那位可是一直眼巴巴盼着您,您可倒好,这几天不说来吧,连句话都没捎。”

秦烈尴尬的笑了笑,“关大娘,我这两天确实是忙。”

话还没说完,关红休就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就把秦烈往里面一个劲儿的推了,“您甭跟我这解释,可不是我巴望着您,您还是赶紧上楼上去吧,昂。”,紧接着不由分说就把秦烈往里推,秦烈呢也半推半就进去了。

独孤权扯着秦烈的胳膊,“老秦,你搞什么呢?快点快点。”,秦烈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楚行,楚行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秦烈彻底放弃了抵抗,干脆和独孤权一块儿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刚走几步,几个伙计迎了过来。

“爷,请卸了甲胄。”,伙计弯着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手指指向一旁的一间偏房。

秦烈跟着伙计进去卸下兵刃铠甲,又用泡热的毛巾擦了擦身子,换了一身伙计们拿来的衣服。

一楼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这会儿已经有不少客人,落凡阁一楼的修筑称得上是别具一格,边角长廊数十间厢房,中间是一座座建在鱼池之上的小亭,亭子中间是一大张八仙桌。

其中一桌就吸引了秦烈等人的注意,一开始秦烈只以为是喝的高兴了,下一刻秦烈就改变了这个想法。一座亭子中一群穿着华贵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呢,鹅蛋脸,鼻梁挺高,嘴角微微有些胡子茬,身材高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看样子喝了不少,一把就将手中酒壶摔得粉碎,吓的本来作词弹琴助兴的几个姑娘花容失色。

也是这一下太过突然,但是这里的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多大的人物都见过,再大的场面也经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一看势头不好,就收拾着想要离开,而且一脸的厌恶之色。

恐怕这伙人进来时还一个个出口成章,之乎者也,子曰佛说的,几杯黄汤下肚,估计就把四书五经礼仪春秋,扔到九霄云外了,此时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几个人拽住姑娘的手就不撒开。

这落凡阁虽然也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但许多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就算有看对了眼的也不能这般胡来,几个伙计眼疾腿快,上来给解了围,姑娘们赶快就走了,这几个伙计可就倒了霉了,这一伙人里还有几个打小练过,在秦烈眼里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三脚猫功夫,但是对付一般人可也够瞧的了,这几个纨绔子弟借着酒劲把这几个伙计打了个鼻青脸肿。

独孤权和秦烈本来是看热闹,看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抬腿就要往楼上走,这刚要上楼梯,就听刚刚那个摔酒壶的人喊叫道:“他*的,你们欺负老子没来过这是不是,弄些俗物来糊弄老子,给老子把那个沈羡鱼喊来,陪老子吃酒!”

这句话一出,连厢房里的人有不少都把窗户开开了,探出脑袋,人群里几个常客小声谈论着,其中一个正倚在窗户上的三十多岁的汉子对另一个人说:“瞧着吧,这位今天要是能全须全影的出去,我这王字儿倒着写。”

另一个呢,摇着扇子看模样也就是二十八九,“这位仁兄,何以见得呢?”

窗户上这位,一努嘴,年轻点儿的那位顺着看过去,不用说也知道看的是秦烈他们。“看见没,能往二楼去,还没人敢拦的,来头能小了?”

秦烈眼中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转过来看向那群年轻人,就像捕猎前潜伏在草丛里的老虎,盯着自己的猎物,安静而致命。

此时又有几个伙计过来,搀走了受伤的那几个。这么大的动静,关红休不能不出头,缓缓迈着步子轻摇团扇从门口走了进来,虽是个妩媚的女子,但是这气场却丝毫不输,一路上一言不发,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沉默比暴躁更有力量,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关红休一袭扫尾纱裙,朱唇淡粉,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的风情,还没等伙计出来请,独孤权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走到关红休身边时一只手就像是金蛇绕树般不安分的寻上了关红休的曼腰。

就听“啪”的一声,一个微怒的声音压得底底的道:“属驴的啊!光天化日,这都有人呢,快进去。”,独孤权依依不舍的把手收回来揉了揉。

人群里也都是街里街坊,没有在意,抱怨了几句,各自散去,就见这汉子挑起装菜的担子拐进后面的一条狭窄的胡同,没有人能看到的死角里,汉子扔下担子,手脚无比利索的换上紧衬衣裤,抹了抹脸上灰尘,紧接着扫视了一圈周围,看到四下无人,转过身助跑了几步垫步拧腰上了房,抄人少的小胡同,飞檐走壁,都没带喘气的跑回六祸司,这时候就有不少和这名男子一样打扮的人从不同方向,一路上或翻高越低,或沿小径狂奔,或走跑马官道,都往六祸司的方向赶去。

又过了快半个时辰,楚行才唤住了马匹,示意轿夫可以落轿,秦烈抬头一看,心想:怎么到这来了?楚行下马回身,“殿··公子,您确定是到这儿?”

独孤堂和独孤权兄弟俩走在最前面,独孤堂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老七,可以呀,连秦烈都给你当了贴身护卫了。”

独孤权正从轿子里出来,咧嘴坏笑:“这你得问咱们秦小爷啊,这地方他熟。”,说到这的时候语调还特地拉长了,秦烈一听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烦的说:“滚一边儿去”

“呦,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咱们七爷来了。”

再看独孤权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关娘子,别来无恙啊。”

孙知逊给一旁小旗官递了个眼色,三五个人十分有默契的从一旁搬过水桶,里面都是从深井里打上来的水,不管那犯人被打得有多惨又或者病得有多重,只要这一瓢水泼上去,哪怕是一只脚踏进了森罗殿都能让你登时还阳。

今天就是如此,本来奄奄一息的二十来个要犯,一下子就睁开眼了,泼水的同时,又有三四个狱差将一股从梁上垂下的铁链使劲一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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