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考虑的”

七点钟。

“姥姥、姥姥，姥爷带我出去，可姥爷不陪我玩”陈晓给老太太告状。

韩玉茹一边示意呼延东去关闭自来水停止浇水，一边腾出一只手搂住跑到身边的外孙，

下午六点左右，太阳落山还早，家属院里好多孩子还在院子里玩耍，院子里已经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呼延东牵着陈晓的小手回到女儿家里，别墅前的小院子里，韩玉茹正在用塑料水管给院子里的花木浇水。

过了一会，呼延静跟韩玉茹说”妈啊，爸爸今天不对，没拿收音机，坐那里也不动弹，考虑事呢”

“好啊姥姥批评你姥爷，不带你玩就是不对”

“哪有这么严重的事，就是看见一个同学在练习跳远，忍不住就看了一会”

“妈，爸爸这个点都是回房间看新闻联播的，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叫叫”

“爸妈，带陈晓进屋吃饭了，今晚烧了小龙虾”呼延静从厨房里朝外喊。

吃过晚饭，娘俩收拾碗筷去厨房。呼延东搂陈晓开电视开始看动画片，等娘俩从厨房回来，泡了一杯铁观音，拿了烟开门去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抽烟喝茶。

“你看陈晓，我去吧”

“呼延，新闻联播开始了，今儿怎么啦，有事？”

“没事，回去看新闻联播”

“你职业病又犯了吧”

“我要出山”

“出山，出什么山，山里有啥好东西吸引你”

“不是那个山，我想再搞点体育”

“你不是退休了吗，局领导要返聘你啊”

“不是，是今天碰到了一个好苗子”

“好苗子？”

“挺好的一个同学，有跳远的天赋”

“那是人家学校里的事，你操什么心啊”

“这个同学有点特殊，年龄21了，大四的学生，练体育晚了点，穿足球鞋跳出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成绩，从这点看可能家里也就一般家庭，经济不一定宽裕，给别人我不放心，江苏省缺跳远人才，国家也缺，在世界上没有稳定的成绩，我想带带他，所以我想出山，可是这么些年我要么经常出门带队打比赛，要么上班忙训练没好好陪你，所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都退休了两年了还有这心思啊，我不支持也不反对，反正你要做的事我反对无效”

“有点不好决断”

“说说吧，你要做什么事，我和孩子都支持你”

晚十点。

洗脚、上床。

淮海工学院家属院B区。

“呼延，今儿不对，你在考虑啥事啊”

“啊，有点事要考虑考虑”

“什么事啊”

“又怎么啦，你姥爷为什么不陪你玩啊？”

“因为姥爷跑去教一个叔叔练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