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云夏答应和他谈一谈。

云夏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只是觉得，有些事，不是计划之内，也不是意料之中。

他的察觉力之敏锐，有时候连云夏都觉得难以置信。

而这一次边竹若的记忆复写。

正如苏半荷的第一次记忆复写，一旦出现云夏意识侵蚀到原主记忆的迹象，他总能比任何一个人更早发现。

所以，此刻，问川堵在了云夏的门口。

有那么一瞬间，问川觉得那并不是边竹若的神情，与之更相似的人，却是云夏。

握住刀刃时的决绝。

只是一个意外。

以及，最后看着乔惜惜慢慢变成尸体的漠然。

太像是云夏了。

“一个意外。”云夏对问川道：“我没办法分辨当时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

“已经连续两次了。”问川说。

“是吗。”她道：有时候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自己都忘了。”

掐住脖子时的狠厉。

兔子和柴郡猫。

问川和萧问。

“那你还记得。”问川忽然有些苦涩，他道：“兔子和柴郡猫吗？”

兔子和柴郡猫。

边竹若的两次记忆复写，问川因为被关小黑屋，都没有参与，但是但是之后的画面还原，他重复又重复的，看了很多次，仔细到里面边竹若的每一个眼神的转换，每一个神情的转变，甚至连手指间的微动，他都放大来看得清清楚楚。

这句话，其实是一个暗示。

当年云夏刚开始进入部门，一开始很顺利，直到那一次算得上事故的意外，云夏和问川做了个约定。

一个小小的约定。

问川察觉到了异样。

就在第二次的记忆复写中，尤其是云夏醒来又昏迷过去之后，他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