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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chapter 123

  • 作者:水木龙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12-12 03:12:06
  • 字数:11370字

伴随着他的话语,卡列宁他们往不远处看过去。只见一辆虽然算不上奢华,却也非常精致的马车停在那儿。离车门不远的地方,一个衣着高贵的贵妇人正款款向他们走来。

待她走进了,人们就更加惊讶于她除了身姿的美妙,更有一副漂亮容貌了。

安娜坚信,幸运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在好天气中。比如她觉得自己收到了阿力克谢的信件是一种应验。在这种好天气中,她想要和卡列宁分享。或者说,她比平常更加盼望地要见到自己的丈夫。

趁着谢廖沙睡着了,安娜决定在外边等卡列宁回来。

像今天这样的。虽然是夏天,却不会因为要下雨而显得闷热,也不会总是湿漉漉的。天蓝得厉害,水流也清澈得仿佛可以一眼望见水底。

我夫人来了。阿尼奇金伯爵笑眯眯地说道。

最后她把这归结于安娜还不到二十岁。

陶丽觉得等再过些时日,孩子大了,后者就会明白一个女人结婚以后,生活的重心就不应该是和丈夫的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了。如果一个女人但凡聪明点,她就应该明白,和妻子这个身份比起来,母亲的角色显然更重要。

只见这位阿尼奇金伯爵夫人是个高个子,骨骼却十分纤细,从她***在外边的膀子还有颈部就能知晓,更别提她那纤细的腰肢,任谁都不能相信这是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女性。

卡列宁和奥勃朗斯基他们还在同那位阿尼奇金伯爵做最后的寒暄,就瞧见那位有些发福的阿尼奇金伯爵双眼亮了起来,这可真少见。他在打牌那段时间总是像个眯着眼睛的海豹一样,有些端起来的架子,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我知道你们的一切事儿,所以别给我耍花招。

现在他却像个瞧见了骨头的小狗一样,连肉肉的脖子都往前探了去。

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榛绿色的双眼笑意盈盈地轻轻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落在自己的丈夫身上。伴随着这笑意,是稍微加快的步伐,还有慢慢伸出的双手。

她轻轻依靠在阿尼奇金伯爵先生旁边,待她站定以后,雪白的肌肤上,绿宝石的吊坠变得更加扎眼了。

人们的视线总归是不由自主的落在那绿宝石上、雪白的肌肤上、再来是那双榛绿色的双眼上,如此循环往复,内心都在赞叹这位年轻的阿尼奇金伯爵夫人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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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妻子去瞧瞧,我记得您说过,那位女歌唱家,唱得挺不错。

待上了马车以后,奥勃朗斯基问卡列宁: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您这么喜欢听歌剧了。他脸上带着一种无害的微笑。

卡列宁看着他,然后回答:的确,我并非热衷于歌剧。您手底下那两个年轻人,我瞧着其中有一个一定会有出息的。

科兹尼雪夫?是的,当然是他了。奥勃朗斯基兴致勃勃地说道,他是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就是出身差了点儿。但这也不是难事儿,既然上帝给予了他这副容貌,还有不甘于下位的野心,他总是可以做出点事情的。就算最后没有成功,也算是折腾了一番。

是啊,当然。卡列宁接了一句,然后表示这个话题暂时结束了。

奥勃朗斯基也不生气,又笑着建议道:我说亚历克塞,若是您想和安娜一起听歌剧,不如让仆人通知她过去就好,女人们打扮总是会花些时间,我们可以先去哪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并不是只是安娜,卡列宁重新看向奥勃朗斯基,神情认真而非玩笑,还有您的妻子。以及,我认为我们最好亲自去迎接她们。

为什么?您这样可真是太兴师动众了。奥勃朗斯基有些惊讶,要不是卡列宁这样说,他可从来没有陪自己的妻子一起来听歌剧的想法。更何况,从他浅薄的了解看来,陶丽和那种高雅的乐趣毫无关系,她听他讲那些事儿差不多就是要打瞌睡了,比起这些话题,她总是更关心孩子们。

兴师动众?卡列宁低声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然后他又看下奥勃朗斯基,道:斯基华,您觉得陪自己的妻子去剧院是一种兴师动众的行为?

奥勃朗斯基不知道卡列宁为何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但他也没生气,而是耸了耸肩膀,表示他愿意倾听。

您为何要娶自己的妻子?卡列宁难得的同别人谈论这些私事儿。他原先对于奥勃朗斯基也不过是一个不讨厌的人,说不上有多喜爱。斯基华是一个简单乐观的人,对大部分人而言他都是一个好朋友,在这个时代,他总归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但就像人们喜爱他是因为他感情充沛一样,卡列宁也在有些事儿上不喜欢他这一个特质。就算他们成为了亲戚,也不能改变卡列宁对奥勃朗斯基身上有些东西的不赞同。

这可真少见。奥勃朗斯基先是这么说,显然他对于卡列宁的态度更为感兴趣,但他还是想了想才回答卡列宁的问题。

不管是身份还是性格,她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奥勃朗斯基简短的回答没有一开始没有引起卡列宁的任何感情波动,他似乎听见了,然后思考了一下,接着他说道。

她是您的妻子,为您生育了两个孩子,显然,她很喜欢您和她的孩子,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卡列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然后他继续,我本不应该和您谈论这些,毕竟这有关隐私,但您是安娜的兄长,她爱您,也爱着您的妻子,还有你们的孩子。

您也爱着安娜不是吗?

奥勃朗斯基几乎没有思考,马上说道:当然,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是的,您爱她。卡列宁喃喃道,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所以您理所当然地会希望她过得幸福。

而她过得幸福的原因,大概,和每一位女性都一样。卡列宁最终缓缓地说道。在他遇到安娜之前,他对于婚姻有一种与这个社会非常不同的观点。尽管社会对男性宽容,像是一位有权有势的男性有几个情人倒不是什么污点,处理得当还会被人夸赞。但卡列宁从不想属于这样的一员。

尽管他信教,整个社会都是如此,但在他的心里

,可能并非是一个虔诚的教员。说来说去,走这条道路的人,如果生活中总是秉持着书本中的教义,那他也不可能爬到这个位子。可是有一点,卡列宁倒是从不怀疑,并且认为自己应该坚定的去执行。那就是,保持洁身自好。

他原先认为就这一条,他也会是一个更为体贴的丈夫。

直到他遇见安娜,同她结婚。种种相处中,他知道自己做的还是不够。有时候他觉得,妻子对他的影响的确太过深刻,比如此刻。

奥勃朗斯基在听了卡列宁的话语后,有一瞬间没有说话。他正在思考。很难得的,思考的不是政务,也不是哪个人的消遣活动,他在思考陶丽。

有那么些时候,他的确是在思考自己的妻子。但不是好的那一种。他像这个社会上大多数成家的男人一样,对婚姻的琐碎感到厌烦,因此总觉得外面的东西都很好,不,是太好了!

奥勃朗斯基一方面觉得卡列宁说的是对的,他应该对自己的妻子好一点。另一方面又觉得,外人怎么会了解自个儿的事儿,而且,他觉得不管是自己还是陶丽,他们都过得挺不错的。他在外面赚钱,平衡这个家庭的人际关系,陶丽打理家里的事物,养育他们的孩子。

奥勃朗斯基最终觉得,卡列宁的所作所为当然都是好意,至于他因为不了解,而对自己略有指责的行为,他应该大度地不去介意。因此,他的心态又变得豁达和乐观起来。

您说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奥勃朗斯基开口抱怨道,语态却甚是亲昵,然后他笑了起来,摆摆手,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您说得对,我会和您一样,高高兴兴地去迎接她们,然后大家一起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不是吗?他眨眨眼睛。

卡列宁了解这种行为,不单单是在奥勃朗斯基身上。

好像是一个被打碎的花瓶一样,他们把花瓶碎片打扫干净,用纸团包好,避免划伤别人。然后就放在一个方便的角落,接着就问你:亲爱的,我们晚上要吃什么?几乎不用实践就可以知道,下一次,还会有一个新的花瓶被打算。因为他的反省时间实在太短了,而且他觉得花瓶是无所谓的。

卡列宁觉得今天的自己已经僭越了,所以他最终没有再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为了缓和气氛,他开始同奥勃朗斯基讨论基本的政务。虽然,后者也许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

在十分钟后,林荫小道边,奥勃朗斯基比沉迷在谈论中的卡列宁更早发现自己的妹妹。

安娜!他招呼道,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卡列宁也停止了谈论,他示意车夫停下来,在安娜往这边招招手回应奥勃朗斯基的时候,他下了马车。

现在可还不到,午后的炎热还在延续。戴着宽边帽的安娜,即使在树荫下,也出了微微的细汗,正用手帕轻轻擦拭。

出什么事了吗?卡列宁问道。紧随在他后面的奥勃朗斯基也有些担心。

安娜瞧着卡列宁,又看了看奥勃朗斯基,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

不,没什么大事。

在瞧见卡列宁依旧皱眉的样子后,她于是笑了起来。

只是来接下班的丈夫回家,她又看向奥勃朗斯基,顺便接一下兄长。

奥勃朗斯基开怀大笑,我是不是该知道分寸的离开?亲爱的妹妹。

安娜眨了眨眼睛:没错,陶丽可给您做了不少好吃的。

奥勃朗斯基向她挤了挤眼睛,然后高声对自己的妹夫说:我得先离开了。我是说,马车归我了。然后他快速地又折回了马车那边,乘车走了。

卡列宁待奥勃朗斯基走后,又拿起了安娜因为说话而捏在手心里的手帕,为

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细汗。

他现在大概已经不会为妻子这种程度的出其不意而惊讶了。

你想听歌剧吗?

安娜听到卡列宁的问话,轻笑着回答道:你是要约我吗?亚历克塞。

她挽着他的胳膊,略微踮起脚尖,在卡列宁也下意识地微微倾斜身子后,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在他肌肤上拂过。

安娜本以为自己不会听到卡列宁的肯定,却在她重新站定以后,头顶上是卡列宁低缓的回答。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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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卡列宁提议了这个活动,但奥勃朗斯基却也有自己的见解。比如,他认为分开行动是更好的。

所以现在,安娜跟着卡列宁,在奥勃朗斯基带着陶丽已经进入剧院以后,他们的马车才刚刚到达。

待安娜下来以后,在剧院门口,他们遇到了卡列宁认识的人。

女人。

安娜的眼神微微带笑,那位阿尼奇金伯爵夫人也是。他们客套的交流了几句,直到她的丈夫回来。

您就是卡列宁的夫人呀,可真是一位美人!阿尼奇金伯爵笑着赞赏道。然后又说,不知怎么的,我在远处瞧见您,还以为您是我的夫人。从背影看,你们可真是相像!

不管是安娜还是那位阿尼奇金伯爵夫人听了这番话都愣了一下,特别是卡列宁,他的内心有一丝不悦。

虽然他并不会承认,但他大概就像是这世上任何陷入恋爱中的傻瓜一样。总认为自己才能瞧见对方的好,甚至把这归为自己内心的秘密。

理智上他知道这位伯爵先生有这番话不过是因为他熟悉自己的妻子,可情感上,他依然为这个陌生男子,或者说,就算这是一位女性,只要那人不是他,对自己的妻子有某种私密性的观察依旧会让他不喜。

若他还是一个没被管束过得孩子,他的天性大概会让他大喊大叫,要这些人远离他爱着的人。可是,卡列宁毕竟是个成年人,而且是一个有着非常成功经验的大人,就算是他小时候大概也做不到大喊大叫,所以他只是小幅度的抿了抿嘴唇。

四个人又很快笑了几句,这才分手告别。

而在他们转身离开后,安娜也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位阿尼奇金伯爵夫人的背影。高个儿、苗条,光看背影也引人遐思。

我在你眼里也是这样的吗?她心情很好地问自己的丈夫。

更好。卡列宁简短的回答直接取悦了安娜,她在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快速地踮脚在对方唇边亲吻了一下。.

这是你说了好听的话语的谢礼。她笑着说,无视卡列宁眼神中的不赞同,挽着他的手臂向剧院内走去。

而在行走中,卡列宁略微转头瞧着自己的妻子,总是微笑的表情,还有转过来看他的时候,眼神中带着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怎么会像呢?卡列宁在心中感叹。

完全不一样。

而在另一边,马车中,阿尼奇金伯爵夫人突然问自己的丈夫:你知道第七分钟的唱词是什么意思吗?

她的丈夫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嘟哝着回答。

阿尼奇金伯爵夫人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少见不代表没有。卡列宁简单地说道,他并没有看向那两个年轻人,而是直接望向奥勃朗斯基。

我认为我们也应该带

阿尼奇金伯爵为卡列宁他们介绍自己的夫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才带着这位年轻的妻子先行离开。

卡列宁在这之前一直保持着某种介于礼貌和疏离的视线,直到那人转身离开后,才多瞧了一会儿,这惹来了奥勃朗斯基的戏谑。

安娜喜欢晴朗的天气。

卡列宁似乎并不在意,他想说:这位阿尼奇金伯爵夫人的背影与安娜有些相像。却因为那两位不相干的年轻人在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令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他不喜欢那种男人欣赏女人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想到这里,他不再去瞧那位夫人的背影了。说到底,不过是有些相像而已。

带着妻子去剧院看戏还真少见。奥勃朗斯基没有继续打趣卡列宁而是笑着说道,他神情中的暧昧引来了那两个年轻人的附和。

她知道他们会经过那条小道,所以安娜决定在那里等着。

陶丽不和安娜一起。她在听到对方这个想法后,心里就有些讶异。如果他们是刚结婚几个月,她也许是可以理解这种心情的,可他们都有了一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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