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非常清楚，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的使用者，可不是什么善茬。虽然表面笑呵呵的，但下一秒就可能把你沉入量子之海中。

眼前这家伙虽说是天命的新主教，但灰蛇相信祂想获得第二神之键，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当然。”灰蛇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啧啧...”

Chan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微眯着双眸：“其实，我还蛮好奇的，相比于创造你的梅比乌斯，你是否会更尊崇于凯文·卡斯兰娜？”

约莫十几秒后，灰蛇点了点头：“成交。”

如果不是因为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和手段，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灰蛇听完对方这番嘲讽的话之后，都想当场掀桌。

“啊啦啊啦，不用那么急嘛”

恰好让对方去吸引那位大人的注意力，世界蛇这边抓紧机会将凯文大人救上来。

灰蛇并未着急回答，而是陷入思考中。

他在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只要能让凯文·卡斯兰娜回归，这个纪元的人类就有希望了。

战胜崩坏，指日可待！

“呵呵，我就喜欢爽快的人。胡狼先借我玩几天，回头在还给你们，拜拜”

Chan笑呵呵地说：“交易内容其实很简单，你们世界蛇不要拦着我去拿【千界一乘】，同样的，你们去捞量子之海的凯文，我也不会出手干预。如何？”

“......”

深吸一口气，奥托悠悠开口：“玛基博士那边的崩坏中和剂，已经进入最后完备阶段。如果成功提取配方的话，很快就能投入量产。到时候，不管是女武神，还是被崩坏所困扰的患者，都将迎来新的转机。”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嘛？”Chan不咸不淡地应道。

祂可是翻过剧情的人，知道玛基博士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原著中是因为被崩坏腐蚀得非常严重，典型的没救了，所以才被兼顾着琪亚娜的符华所放弃。

这一次，Chan直接派遣屑女仆去回收，目的就是为了获得玛基博士脑海中，关于崩坏中和剂的方程式。

奥托之前或许也成功，但她的成功是基于沙尼亚特的血脉，也是唯一一个女武神，塞西莉亚身上研发的血清。

但塞西莉亚牺牲在第二次崩坏后，奥托再也无法继续执行“律者杀手”计划，也难以再从沙尼亚特血脉中找到特殊的存在。

如今，有玛基博士帮忙，效率可谓是事半功倍。

奥托思忖许久，鼓起勇气，提出疑惑：“为什么你不囚禁我？”

“我为什么要囚禁你？”Chan眉头微皱。

奥托眉头紧锁：“我不是很明白，你难道就不怕我逃跑嘛？还是说，你有底气，在我打算开溜前，便将我给捉回去？”

终于，Chan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正视她，表情颇为严肃：“老实说，我是非常非常地讨厌你。”

奥托没有开口问为什么，默默站在原地等待下文。

“如果不是你的默许，就没有八比伦塔的意外。或许，就不会有第二律者诞生。而那些孤儿，也会有好的归宿。”

“西琳，她本性不坏，只不过，需要加以引导。”

“可是，你为了复活卡莲，不惜欺骗人家小姑娘，去直面所谓的【神】，与之所谓的五百年交易，未免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奥托捏紧拳头，心中惊骇无比。

他与【神】的交易，就连符华、西琳都不清楚，为何眼前的银发美人，不仅清楚还不屑一顾呢？

“甚至，你忌惮齐格飞的力量，试图用崩坏裂变弹销毁一切，并封锁所有的信息。殊不知，你已经输得很彻底。”

“塞西莉亚的牺牲，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当然，我也不喜欢那个蠢女人。搞不懂，为何有一帮阿宅，会称呼人家‘岳母大人’。”

反正，对于草履虫，祂是冲不起来，顶多当成女儿来养。

后面的话奥托听不懂，歪头面露好奇之意。

Chan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虽然我无时不刻都想干掉你，但却又不得不称赞你的成就。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你不刻意压制着科技的发展，或许，很快就会迎来崩坏最后的考验。就像五万年前，上个纪元那样，人类匆忙应对，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至于为什么不囚禁你。”

Chan拿起桌面上的汽水，吮吸一口：“我不希望我的城堡，成为你的...”

“不，是所有人的监狱。”

西琳，贝拉，符华，丽塔，琥珀，幽兰黛尔，可可利亚，爱因斯坦等人。

从未软禁过任何人，只不过后面那几位迫于威压，所以才乖乖待在天命干活罢了，其他人都生活得好好的。

尤其是女儿西琳，在圣芙蕾雅学园正常上下课，体验女武神的生活。

如果有人胆敢对她不利，Chan这个当妈的会直接出面，将其揍到六亲不认，变成只会阿巴阿巴的智障。

“......”

奥托咀嚼完这句话，顿时感觉豁然开朗。

她对Chan的态度，越发恭敬：“或许，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顶头上司。会败给你，我心服口服。希望未来，你能带领天命走向胜利，战胜崩坏！”

“话说回来，我有点好奇，你现在还想复活卡莲嘛？”

“......想。”

奥托坦然地迎上对方的目光：“但我希望是在战胜崩坏之后，哪怕卡莲她不喜欢我，只要人家能够幸福，我便心满意足了。”

标准的舔狗发言，让Chan感慨不已：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只见不远处的大门缓缓打开，穿着白大褂、脚踩平底鞋的金发碧眼美少女，径直朝办公室的中心走来。

Chan头也不抬，继续玩弄着手中的钢笔：“稀客啊，你平常不是都应该在实验室的嘛？美丽的奥托小姐。”

挂断视频聊天后，Chan靠在身后松软的长椅上，把玩着手中昂贵的钢笔。

据说这根钢笔，价值上万英镑。

灰蛇不再言语，静静等待聆听。

奥托以前经常使用，但Chan也严重的洁癖，不仅把整根钢笔换新的，而且，还把主教办公室重新设立在别处。

目的就是除旧迎新，然后继续躲着摸鱼。

瞥了眼平板弹出的提示，Chan随手戳了下“确定”键。

Chan用一副看待垃圾的目光，打量着灰蛇：“那梅比乌斯博士还真是可怜啊，竟然创造出你这么一个反骨出来。假如有一天，凯文要你刺杀梅比乌斯，我相信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动手。就像是战争中的那些叛徒，为了能够从敌人手中苟活下来，不惜朝自己的父母下手。”

灰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波动：“阁下还是快点介绍一下交易内容，别光顾着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