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汐干的？”

卓凡甚至怀疑，王若汐每次上夜班，是不是回来浸泡这些被稀释过的钚蓝培养液，来补充自身的能量？

带领齐灵等人又转了一下四层，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里的空间虽然不小，但格局和下面三层完全不同，是一眼能够看到头的样子。

心口沉沉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即便是杀了乔蓝，也难解心中的痛恨。

应该是被人为销毁了。

卓凡立刻把四楼所有的培养基大罐子，都检查了一遍。

除了自己打碎的那个之外，他还发现了两个早已破碎的透明大罐子。

极有可能！

显然是这两只罐子里，盛放的是1号或者2号试验品。

但他并没有发现病历本。

可是，白雾的突然出现，让1号和2号都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3号乔蓝因为是一个半成品，所以并未发生异变？

那么，问题又来了。

它们是从罐子的内部破开的，因为玻璃渣子是向外面崩散的，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还发生了异变？

她会变成什么？

变异尸怪？食尸鬼？还是超级赛亚人？还是一个连卓凡自己，都不认识的新人类？

一切都成了谜团。

执念让他在四层找了一圈又一圈，身后的三人，都看出来卓凡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

齐灵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卓凡，我们该走了！”

卓凡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

卓凡知道，他在东明疯人院中，已经不可能找到王若汐了。

但好歹有了一丝新线索。

同时，也在心里埋下了一丝阴霾，假如乔蓝跟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日后真遇见了王若汐，该如何面对她？

一个人造人，还觉醒了食尸鬼的古老天赋？

自己确定能跟这样一个本质上不算是人，还喜欢吃尸体的女人，继续生活下去么？

能不纠结过往，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卓凡的内心有点乱。

但也只能暂且将此事放下。

事情进展到这里，确定了王若汐的线索，剩下的只是慢慢寻找1号和2号的下落就可以了。

1号太过神秘，能力未知。

但2号她既然觉醒了食尸鬼的古老能力，在东明市找到她就不难。

这样的强者，早晚会遇到的。

自己只需要好好想想，若2号真是王若汐的话，他应该如何面对。

这才是重点。

卓凡想着心事，被心思细腻的齐灵发现了端倪，关切问道，“卓凡，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卓凡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刚才在精神世界里，有点虚耗过度罢了，缓一下就好了。”

齐灵点点头，但眼底更多的是担心，他知道卓凡肯定又是想关于王若汐的事情了。其实大家都不傻，一路走来，或多或少都能猜到点什么。

即便卓凡把事藏在心里不说，但并不代表他们啥也不知道。

只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没人愿意提起罢了。

白洛尘倒是没心没肺得很，胖脸上小眼骨碌一转，得意地叫嚷道，“看看吧，怎么样？我都算好了你肯定会后悔进这疯人院，还提前挡着不让你进，你倒好，偏要进来！知道了真相，是不是很后悔啊？”

卓凡咬着牙，吐口道：“不后悔！”

“哼，死鸭子嘴硬！”

“看你牙槽都咬出血了，还不后悔！”

“其实你身边这俩就不错啊，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白痴…”

白洛尘一点都不看脸色，继续给卓凡添柴加火。

卓凡牙疼得乱哼哼，捂着一边的脸，开口道：“小白，来来来，把你的杆子借我用用。”

白洛尘脸色狂变，“卓凡，我忍你很久了，你丫逼的又要捅我？”

“我就捅你咋地？”

“卧槽，老子跟你拼了，我咬死你我…”

两个大男人当场撕了起来，齐灵和蓝依晨赶紧上前，废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拉开了两人。

好在他们只是普通的男人掐架，没用灵力，没用神通。

白洛晨黑色墨镜歪在一边，镜片碎了一个，眼眶上一个熊猫眼。

卓凡鼻子流血，耳朵上两排牙印子，血淋淋的。这小胖子居然动起了嘴来，咬耳朵不松口，好不要脸…

打了一架，卓凡心中压抑的烦闷，发泄出去不少。

“小白，谢谢…”

打架归打架，他可不傻，知道白洛尘是故意激怒自己的。

就为了让自己发泄一下。

“哼！叫你知道我铁嘴钢牙白洛尘的厉害，还想拿杆子捅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白洛尘鼻子一阵哼哼，支了支鼻子上的墨镜，丢了块泡泡糖进嘴里，吹起了一个巨大的泡泡，一脸酷相。

齐灵一脸的无奈。

心里暗道：“小白这装逼水平又提高了不少。”

蓝依晨在一旁用小手捂着嘴偷笑。

她还是第一次看男人打架还动嘴咬人的，关键他还觉得自己挺厉害。

这一会的工夫，卓凡鼻子和耳朵上的伤口，在“再生”神通的恢复下，消失不见了。

反倒是小胖子顶着个熊猫眼，越看越像熊猫。

白洛尘很郁闷。

这特么太无赖了…

卓凡摊摊手，示意“再生”神通，不受控制啊。

这是被动技能。

白洛尘瞬间感觉嘴里的泡泡糖不香了。

打了一架。

卓凡彻底恢复过来。

四人回到车里，一合计，决定先去齐灵家。

卓凡看齐灵的眉宇间，总有一丝担忧，看来家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正好先去看一眼，同时也看看齐家的实力如何，能否在缥缈阁不作为的情况下，接替其位置，担负起地方镇守的责任。

卓凡发动悍马，快速驶离了东明疯人院。

就在他们刚走不久。

一片朦胧的紫色雾气，笼罩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身影，突然出现在疯人院的门口，在一片朦胧迷幻中，扭动着诱人的身姿，走进了东明疯人院。

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一个在黑色雾气中笼罩着的老者，半脸疙疙瘩瘩如蛤蟆的丑陋面容，在巨大的兜帽掩盖下，也难掩其凶悍的气息。

他看了一眼前方在紫气笼罩之中的女人，也跟着走进了疯人院。

两人之间似乎很有默契，女人自觉朝女性病房区域走去。

兜帽老者则是朝着男病区走去。

各自开始了他们的猎杀之旅。

半日后，两人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后又多了一个浑身笼罩在绿色衣袍中的女人。

当她的头颅抬起时，一双眼眶里，密密麻麻的虫子瞬间化为一个妖绿色的眼罩，遮盖住了她的恐怖面容。

三人一起，朝卓凡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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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蓝死了，留给卓凡的，是一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女朋友王若汐，竟然是个人造人？

1号和2号到底去哪里了？

很显然，这东明疯人院已经被食尸鬼一族给废弃掉了。

卓凡的心很烦躁。

只剩下一个乔蓝，死守在这里，像守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着这些科研成果。

人都是有执念的。

乔蓝或许也不例外。

满楼层全是实验器材、手术床和装着大量湛蓝色培养液的大罐子。

“对了，大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