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让她好过。

苏恩泰为夏柠擦掉眼泪，“小柠，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爷爷……爷爷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小柠，你别冲动。”苏恩泰轻声安慰。

夏柠控制不住，硕大的泪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苏可妍这才得以呼吸，狼狈地撑着桌子起来，头发上，后背上，还有手上，全部都是菜里的油渍和汤汁。

妈妈，你在天上看到了吧？

刚才指证苏可妍的那些视频，就是妈妈留给她的礼物。

另外还有……

夏柠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是冷静了下来。

夏柠全部放了出来。

她也算是为妈妈报仇了。

她向苏恩泰点了点头，“爷爷，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两个，我不想。”

苏恩泰轻轻抱住夏柠，默默看了苏可妍一会，心中的愤怒终是将不忍压了下去。

“可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越交给她的那部手机里，也留有当时他找到夏冰玫时夏冰玫的状况，以及苏可妍留下的一些证据。

苏景义一脚踹开李静娴，冷声说道：“爸对你们已经开恩了，你们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出国。”

“爸！”苏可妍恐慌万分，“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留在家里……”

“既然做了就要承受后果！”苏景义厉喝，却又叹息了一声，默了默说道：“我会给你们五百万，这五百万，也够你们过完余生了。”

话落，苏景义越过两人，出了餐厅。

苏可妍转身想要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看到陈咏兰，她又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跑过去抱住陈咏兰，“奶奶，奶奶您帮帮我，帮帮我……”

陈咏兰失望地看着苏可妍，“可妍，真的是你？”

苏可妍大哭了出来。

“我那么相信你，我甚至……可妍，你太让奶奶失望了！”陈咏兰悲痛至极，“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们走吧，走吧……”

“奶奶！”苏可妍声嘶力竭，死死抓着陈咏兰的手臂不肯放开。

陈咏兰终是挣开了苏可妍的手，出去了。

李静娴连忙爬到苏景义的面前，抱住了苏景义的大腿，“景义，你求求爸，你求求爸……”

她哭得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

苏可妍百口莫辩。

“爸，都是我，都是我干的！”李静娴也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都是我，跟可妍没关系……”

“小柠！”苏恩泰和苏景义连忙上前拦下了夏柠。

“事到如今你还在袒护她！”苏恩泰放开夏柠，走到李静娴面前，“都是你没教育好你的女儿，你们两个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事到临头了知道害怕，那小柠呢？小柠所遭受的一切，谁来负责？”

“爸……”李静娴哭得撕心裂肺，“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给我滚出苏家，我会把你们送到国外，余生，你们两个永远不能入境半步！”苏恩泰厉声说完，就带着夏柠离开了。

她没有妈妈了。

一切都是苏可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