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就是那个紫色论坛的网址，老板真在那开了连载，一看那个熟悉的文笔我就知道是他，那个网站连载成功之后，老板就把他以前所有的都删了，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别人看出来。后来张朗的故事越来越受欢迎，我追更了很久，才知道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恶心变，态。”

“很…那啥吗？可毕竟这是，很多应该是编的吧。”

“大小姐，不要强行开车，”方婕挠了挠王君雅，对着她耳朵呵气道，“其实我确实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可惜呀，他可真是与众不同。”

王君雅被逗得咯咯娇笑，拍着方婕的大腿道：“然后呢然后呢？”

“他把你拽走…”

“是啥是啥？”

“我感觉还好，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个世界好与坏没那么绝对，你说老板坏吗，某种程度来说他也不是好人，后来店里装了摄像头，我猜是为了观察店员和顾客，但他也做到了事前提醒，那些丑态百出的人也都是自己作的不是吗，谁也没有逼她们。”

“这倒也是哦，那后来呢？”

“大多数是事实，张朗也在那个论坛注册了账号，他自曝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大家起初不相信，后来他隔三差五会上传一些视频到网站上，很多就是他家里拍的，那个脏兮兮的出租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老板出书他卖片，猥琐界的蝙蝠侠与罗宾啊。”

王君雅羡慕道：“是情书吗？好浪漫啊！”

方婕长叹了一口气：“我也以为是给我的表白，当时兴奋的不行，立马就跑回宿舍了，可真是没想到，打开纸条一看是一个网址，你猜是啥？”

王小美吃惊道：“那不是犯法了吗？那些女孩子好可怜，你为什么不报警啊？”

“我也不知道，哎，我现在成了这个的粉丝了，我还给老板打赏了论坛币呢，他写这个真的有一套，野性当中透着那么一丝丝文艺，充满后现代主义的迷茫和矛盾，颓废而又挣扎。而且我知道他们俩的秘密，我就再也不怕了，如果我想，随时可以让他们进监狱，但这种掌握渣男生死的感觉真的很痛快。而且我喜欢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真的好恨，那天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现在有书店我还有个念想，要是把这里举报关门了，我上哪儿等他去。”

“那你把这么秘密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放心，我帮你一起找他，我家就在这边，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王君雅一脸认真的说道。

方婕苦笑道：“后来他就跑了，好久没来店里，不知道是不是讨厌看到我。我等了好几个月，差点就要放弃了。直到快要放暑假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当时我天亮出来结账，刚好看到他也在前台，我无数次想过再次见面该说些什么，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嘴巴像含了块石头，然后他神神秘秘的写了张纸条给我，让我回家再看。”

方婕自嘲道：“我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土的很，也不会打扮，许政皓跟我在一起也就是想玩玩，可我又比较传统，他多半感觉没意思…”方婕之前总是避免回忆起这段感情，可一旦开看了好像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内心再无半点波澜。

“学姐，过去的就过去了，比起你经历的这些，我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可笑了，你大概觉得我很蠢吧…”王君雅不禁回想起和秦越一起快一年时间，他虽然有点刚，但还是很宠着自己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耍性子，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内疚，“不过话说回来，学姐，你喜欢的这个人，好像也有点钢铁直男。”

方婕奇怪道：“此话怎讲？”

“有个大美女送上门，他却给你一个看的网站…”

方婕摇了摇头：“要真是因为他倒好了，可惜不是。大二我刚参加了动漫社，有次社团活动，我们一起去望海参加天胜娱乐的动漫嘉年华，做志愿者，我当时穿一套巨大的卡通服在外面发传单，许政皓他们乐队做暖场表演，漫展电竞表演赛的女主播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的，是谁我就不说了，当时她短裙黑丝，打扮的挺性感，摄影师的镜头全程跟着她，后来许政皓就跟没了魂一样，天天追着人后面一个劲的舔。”

“许政皓就是你男朋友吗？可我觉得学姐你要长相又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正常人不至于舍近求远啊？”

方婕倒是没想到有一天王君雅的戏言会成为现实，没想世界上能有这么巧的事情：“算了，随缘吧，你就当个故事听就好了，就算是姐妹之间分享的小秘密吧，对我而言也已经是过去式了，今天告诉你，就算正式和这些往事告别吧。”

她顿了顿又正色道：“不过得提醒你，这里的老板和小弟看起来很礼貌，其实早已经放弃了一些做人的底线，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说，被他们知道了后果非常严重，你一个人也不要随便来这里，千万不要作知道吗。”

“那天他告诉我很多张朗的事情，我三观都碎了，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感觉自己也特别的脏。他好像以为我不相信，想要证明给我看，没过几天，有个夜里他带我偷偷溜到一个包间外面，张朗那会和一个女生在里面，我把门拉开一条缝偷看，”方婕抱着王君雅，好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姐妹看言情一样，羞涩中带着一丝丝好奇，王君雅一边吃吃偷笑，一边催方婕更新，“我简直惊呆了，人生第一次见到这种狗血场面，然后特别紧张，还有一点点…有点小刺激，那会他就在我身后帮我把风，我当时两条腿都麻了，还好他赶紧把我拽走，不然差点就被发现了。”

王君雅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学姐你好厉害，经历过这么多事情。”

“我倒是希望简简单单的，就像你现在，我希望你能再想想自己身边的人，还有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方婕看着窗外，有些伤感的说道：“我曾经觉得上了大学，交了男朋友，以为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幸福了。他那会在我眼里就是男神一样的存在，又高又帅，弹的一手好吉他，就像的男主角一样。”

王君雅拿起纸巾，帮方婕擦了擦眼泪，美丽的女孩子往往都是感情动物，大方又坚强的方婕也不例外：“后来为什么分手了呢，是因为那个书店的男生吗？”

“然后他就回去看书了呗，不过他说后面还有故事，我好奇死了，但又不好意思一个劲问他，然后他用包间里的电脑给老板写邮件，说了张朗的事情，并且建议老板把店里的事情编成一个连载，具体的话我记不太得了，大概就是艺术来源于现实，实在是太有才了。”

王君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个人有点坏，而且是那种很坏的那种坏蛋，非常邪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