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以往行事太仁慈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倒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凌战看了一眼木塌后对曹洪传音道。

“你疯了，你知道老大之前什么状态么？”曹洪被凌战的话惊到了。

“这小子眼神飘忽闪烁，心里肯定憋什么不好的念头，干脆拉下去剥皮抽筋，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岔子。”鄂尔巴接着曹洪的话开口说道。

“没，没有，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周阳神色慌乱的说道。

“嗤，你好像不太老实啊，是不是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曹洪嗤笑一声说道。

“但是也没有坏处。”

跪在地上的几人都在心里祈求诸天神佛保佑，他们是死是活就在这一刻了。

“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在草莽兮，青衫泪决，屈身辱志兮，难雪，归去泉下兮，愁绝！”衣着华贵的男人看着跪地乞活的周阳等人缓缓开口念道。

“能猜到一点。”凌战毫不在意的说道。

“老曹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衣着华贵的男人（凌战）意有所指的说道。

“主上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这么刺激他对你可没好处。”曹洪提醒道。

“你知道个屁。”

“你听好了，老大把你传过来是让你帮忙压制他冷血残虐的一面，他现在情况还好，两天后他会换成另一面，我就是因为站着回话差点被弄死，你要是想试一下的话就继续乱搞。”曹洪骂了一句后说道。

“你是说的太夸张了。我之前来的时候老哥的状态跟现在差别不大，虽然冷漠了点，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凌战听后不信的说道。

“凌战，你到底什么意思？”曹洪黑着脸传音。

“嘟，嘟嘟……”

曹洪连忙出声帮凌战兜一下，结果被一阵号角声打断。

“嘟，嘟嘟…”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曹洪扭头对鄂尔巴说道。

“报，禀报大人，斥候回报，有大队金人骑兵向军营袭来。”没等鄂尔巴作出反正，帐外一员狼骑飞从辕道奔至帐门大声通报。

“该死的，他们有多少人？”曹洪骂了一句后沉声问道。

“回曹洪大人，敌军前锋有三千骑左右，后续约有五万人。”前来通报的狼骑大声禀报后狞笑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巴。

“哼哼哈哈哈……”

听到有数万人冲自己赶来，江浩压抑不住的大笑起来，眼里的清明开始被一丝丝残虐戾气取代，从榻上起身向帐外走去，经过凌战时看了他一眼。

无情暴虐、冰冷嗜血、疯狂残忍……凌战被那个眼神给吓到了，他终于体会曹洪说的江浩那个另一面是什么样子了。

“别怕，看情况主上目前还能控制住情绪，两天后你在亲自体会下，你不是喜欢他那个样子么。”曹洪走到凌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疾步跟在江浩身后。

“王八蛋。”凌战想到曹洪的话浑身颤一下，暗骂一句后大步跟上。

“砰、砰、砰”

“全都滚起来。”

一个个狼骑走到木牢外用手中兵刃拍打着牢门，在一群俘虏军汉惊恐的目光中狞笑一声，大声说道：

“全都听好了，伟大仁慈的江浩大人决定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有愿意为江浩大人效命的没有。”

“俺们愿意投效在贵人麾下。”

“俺们愿意为贵人上阵杀敌，俺们愿意上阵杀敌。”这群军汉听到后全都跪在地上大喊。

“好得很，斩获两颗首级者免死，敢有脱逃者，哼哼，全部剥皮斩首。”狼骑看着跪了一地的军汉露出残忍的狞笑，真是一群没用的孬货。

……

辕门外，江浩冷眼看着千米外集结的大队女真骑兵，有十几骑正在向自己这边奔来。

在看清营门外那些旗杆上串着的无数人头和人皮后纷纷破口大骂，态度十分蛮横嚣张。

“俺乃大金勇士兀颜纳石”

“奉大金右副元帅、六部路都统，南京路都统……”

“废话真多。”江浩撇了一眼喊话的女真骑兵冷声说道，对那些谩骂毫无波动，都是一群要死的人了。

“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人知道？”听的一脸懵逼的凌战向身边众人问道，这特么是什么官职。

曹洪等人也是听的一头问号，你要说司令、军长这些还行，这什么路都统、管押谁知道什么意思。

“贵人，小人知道对面金狗说的是什么。”一名投效的军汉见机跪在众人身侧大声喊道。

“说。”

“回贵人话，金狗说他是完颜宗望与完颜昌手下的一名猛安，也就是千夫长，他让贵人们投降。”军汉大声禀报。

“简直是找死，应该把他们都钉死在木桩上。”

“竟敢对大人们如此无礼，杀光他们”

“大人，这些该死的猪猡竟敢如此无礼，让您忠诚的仆人去杀光他们。”鄂尔巴终于抓住机会表现了，连忙走到江浩面前跪地请战。

“先把那几个抓回来剥皮后挂起来，女真贵族给我活着带回来，至于其他人……”江浩答应了跪地请战的鄂尔巴，眯起眼睛看向千米外的那些女真骑兵咧嘴笑了起来：“我也要活的。”

“是，鄂尔巴记住了，抓活的。”跪在地上的鄂尔巴听到江浩的话后大声领命，起身想了想后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一挥手，身后数十名狼骑冲了出去。

……

“主上，赵佶已经带着人马到达大名府了。”在鄂尔巴领命走后，曹洪在江浩身边小声说道。

“让他滚去太原城把完颜宗翰给我拖住别跑了，办不好我亲自剥了他的皮。”江浩听到赵佶的名字后眼中闪过一道戾气，不过很快被压制下去，神色冰冷的说了一句。

“是，我马上通知他。”

曹洪应了一声后连忙小声说道：“主上，还有件事，下月初十是元瑶姑娘的悬悦之辰，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悬悦之辰？我知道了！”

“回去？曹洪，我现在很可怕么，你是不是很想我回去变回原来的样子呀？”江浩应了一声后把手拍在曹洪的肩膀上，凝神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主…主上您多虑了，曹洪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曹洪弓着腰赔笑两声后小心解释起来。

“是么，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着急回去了，现在的我感觉比以前好太多了，顺我者昌，逆我者诛，哼哼哈哈哈……杀、杀、杀，哈哈哈……”江浩说完后狂笑着转身返回大帐，笑声中充斥着无尽的疯狂与杀意。

“老曹你这是何必呢。”凌战对着曹洪摇乐摇头，笑呵呵的跟着江浩离去。

“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是么，你胆子肥了敢耍我？”听了凌战的胡诌，江浩之前被压制下去的暴虐之意又一点点出现。

“主上，凌老大的意思是……”

“你，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咱们走着瞧。”曹洪看劝不动凌战不在说话，这可是你自己作死。

“呵呵，好啊。”凌战撇了撇嘴笑道。

大帐内的众人看着两人你问我答，有些人脸上露出玩味、讥讽、不屑、戏耍等各种表情。

两人一阵暗中交流，江浩此时正想着凌战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凌战，说说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的江浩冷声开口道。

“呵呵，无非就是落魄凤凰不如鸡。”凌战笑着说道。

“嘿嘿嘿，是吗？等下在慢慢料理你，你们几个有什么想说的没有。”曹洪戏谑的看了周阳一眼后对另外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贵人，俺们不是女真人，俺们是室韦人，是辽人，俺们愿意投效，求贵人给俺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跪在地上的室韦人说完后深深叩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