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两位是买药还是挂号看病？”，其中一个护士问道。

“看病，听说你们这张合医生医术高，他在吗？”，薛灵掩着嘴巴假装咳嗽两声问道。

薛灵点头应下，眼睛看着前方思考着组织语言。

徐文终于看到让他满意的一面，这女孩能哄得住很听话，哄不住就有点稍显暴力倾向。

“行，我就找张合。”

两人进入诊所大厅，雪白洁净的大厅前台有两个带着护士帽穿着白大褂的护士。

徐文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家诊所很大，更像是个小型医院。

两个护士听到夸赞，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说道：“在的，张医生在楼上，今天你们来的早，还是第一个挂号的。”

楼下面是个花坛，红花绿草枝叶繁茂，环境很是不错。

诊所门口有人进出，生意还不错。

徐文接话道：“挂话费可以免了吧？”

护士礼貌回答道：“找张医生诊治都需要挂号费的。”

“多少？”，徐文问道。

徐文扬起头看向二楼，张合的办公室在二楼。

现在才9点多钟，二楼没什么人，偶尔有护士进进出出。

两人走到走廊末端，敲了敲张合办公室的门。

没有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徐文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薛灵的眼神代表什么。

“你看我做什么?”，徐文又敲了两下。

薛灵说道：“你眼里怎么有紧张？我也跟着你紧张。”

里面还是没人回应。

此时，一个护士从其它科室出来。

徐文问道：“张医生今天不在吗?”

“在啊，早上我看见张医生进去了。”

“有出去吗？”，徐文又问道。

“没有吧，刚才张医生还发了个朋友圈。”

护士说着就离开。

徐文伸出胳膊把薛灵往后拨，耳朵贴在门上听声音，没有丝毫动静。

他用灵力感知，没发现活人。敏锐的嗅觉捕捉带一丝血腥味。

徐文脸上浮现出担忧和微怒，说道：“出事了。”

薛灵有点摸不着头脑，就趴在门上听了听，就知道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她看徐文脸色跟阴雨天一样，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徐文犹豫着要不要撞门进去，如果撞门进去看到张合死了，这笔账算谁的？

就是不撞开进去，别人发现他死了，还不是找到自己？

没听那护士说吗?今天见张合的自己是第一个。

要不是薛灵跟着，恐怕还真说不清楚了。

“你，怎么了啊？”

薛灵问道。

徐文道：“张合死了。”

“死……了？”

薛灵咧着嘴表情夸张看向门，看都没看到，怎么就知道死了？

徐文双手往后插头发，让他也很费解。

有人跟踪自己?怎么知道自己要调查张合？

张合这么一死，他要是跟下蛊毒的人有关，恐怕找下蛊毒的那个人的线索彻底断了。而且，神秘调查科也不会找上门来吧？

他看向薛灵，薛灵不知道徐文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看他的表情，似乎这件事是真的。薛灵一脸茫然，看不懂徐文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我们报警吧?”，薛灵问道。

徐文也不知道怎么办，门都没推开，你怎么知道张合死了？别人问及，说都说不清楚。徐文没有回应她。

此时，刚才跟徐文讲话的护士又回来了。

她问道：“张医生办公室应该没人，直接进去吧。”

徐文笑着说道：“他还没给我们开门。”

护士笑着走过来，说道：“张医生办公室的门一般不锁。”

她说着敲了两下门，“张医生，有患者问诊”，扭动门把手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护士尖叫一声，丢掉手里的文件夹，双手抱头转身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叫：“快报警！张医生死了！”

徐文和薛灵就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们看着徐文和薛灵指指点点，像是在说张合的死跟两人有关。

薛灵翻眼看徐文，问道：“怎么办？要不要给我爸打电话?”

徐文问道：“你爸做什么的?”

他听薛灵的口气，像是她爸能摆平一切似的。

薛灵又把这个想法放弃，算了，别挨骂了。

很快来了很多穿制服的人，拍照、采集指纹、录口供。

徐文被不下三波人录口供，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没人问薛灵。

像是这件事只跟自己有关，而一起来的薛灵就是一个纯净的事外人。

被这些人盘问，同样的话要说好几遍。

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来了个熟人。

短发劲装，前后都挺翘，长的比男生还要英俊帅气。

没错，就是神秘调查科的韩影。

徐文看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怕见谁偏偏遇见谁。

韩影看到徐文眼前一亮，真是哪里有事都能遇到你！

韩影来到，所有人都退让，可以看出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韩影走到徐文面前，同徐文对视。

薛灵看不懂两人这是要干嘛，像是很熟。

薛灵帮徐文解围，说道：“我们来到这，护士打开门就……人就死了。”

韩影看向薛灵说道：“薛小姐，你爸让你回去。”

薛灵一挑眉，耍起赖皮，说道：“我跟徐文一块来的，跟他一块回去。”

韩影不在意她回不回，看向徐文。

徐文说道：“别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说五遍了，想知道你问他们去。”

韩影笑了，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那我可以走了吧？”

徐文拉着薛灵就要走。

“等等”，这次被我逮住了就别跑了，韩影说道：“30个小孩重病，是你治好的。张集先暴毙，你不说为什么。现在张合死，我相信不是你杀的，但我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你杀的。”

徐文转过身，问道：“张集先死管我什么事?张合死又跟我什么关系？”

韩影抱着胳膊笑了笑，说道：“因为你在场，就有嫌疑。我不用进去看，从照片和总总迹象推测，这次是谋杀不是自杀。”

“既然是谋杀就去找谋杀的人，你跟我耗什么时间。”

徐文脑海中浮现大概的位置，从外面观察来看，是对应对面花坛的窗口。

徐文走在前面，扫视着周围情况，二楼走廊里有摄像头。

“一千二。”

徐文心里暗骂一句，玛德挂号费比看病都贵。

他很少看病，也不是不看，只是找他看病的费用比较高。

“先交钱?”，徐文问道。

“挂号费要先交”，护士笑着点头回应。

徐文把挂号费出了，护士说道：“二楼，右转右手边最后一个科室。”

兰博基尼在健安西医诊所前停下，两人下车，薛灵先掩着嘴巴咳嗽两声，把状态调到最佳。

她看向徐文，询问徐文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