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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昨晚住在2216的客人……

  • 作者:沁杳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9-25 05:57:22
  • 字数:14046字

路德维希缓缓吐出胸中郁气:“你屋里有人?”

“你屋里……”殷妙话一半,忽然灵光乍现想什么,她眼角微弯, 整个人的姿态都放松下来,柔若无骨地倚着门背,玩弄起自己的发, “啊对,累了,先睡着了。”

时光们之间劈出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 抹去过往所有的亲昵与温存,再见面就只剩下生疏与客套。或许连客套都算不上,毕竟就几个小时前, 她还曾恶语向,咄咄『逼』人。

她和路德维希的关系就像现横亘两人之间的这道门,充满防备和排斥。

殷妙不上来。

曾经懵懂天真的小姑娘,那个城堡里怕黑怕鬼, 非拉着的袖子要陪着睡的粘人精,早已蜕变成娇艳妩媚的成熟女人。她穿着一宽松的浴袍, 黑发如藻, 眼眸似星, 颈前『露』出大片白皙漂亮的锁骨,明显是刚刚洗完澡的慵懒情态, 不后的房间里还躺着另一个男人。

握住门把手:“让我进去。”

殷妙心中警铃大作, 整个体往外跨出一步,脚卡住门缝, 背抵住房门。

小飞啊,姐对不起你,借你名号先用用。

路德维希手指微僵, 用极低的音量慢慢重复:“不太方便。”

低看向殷妙。

路德维希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让我和谈谈。”

殷妙卷发的动作停住,她还是次见有这种『操』作的。

“不是你有病吧?你和有什么好谈的?”

“你干吗?这么晚了不太方便。”

殷妙气势汹汹的质问戛然而止,表情见鬼地回过推了推房门。

锁得死死的。

“你的门快锁上了。”路德维希终于完整句话。

殷妙:“……”谢谢您嘞,我看见了。

她丧气地抵着脑袋,一副乌云罩顶的模样,徒劳地用指甲抠着门板。

于是路德维希又觉得,她还是她,并没有怎么变,还是那个莽莽撞撞的小姑娘。

轻声给出建议:“打个电话吧,让来开门。”

殷妙心情低落,一时也没多想:“谁?”

路德维希瞟了眼紧闭的房门,保持静默。

殷妙瞬间反应过来,害,忘了忘了,自己的房间里可是藏了“野男人”的。

她脑筋一转,推脱的借口信手拈来:“我没带手机。”

“用我的。”路德维希拿出自己的手机,十分贴心地递她面前。

殷妙:“……”

殷妙没接。

路德维希保持着伸手的姿态,心念一动,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房门。

“怎么,不记得的电话?”

殷妙没吱声,她确不记得钱飞的电话,现连个搭台唱戏的人都找不。

她无言抗拒的姿态让路德维希的眼底星星点点亮起璀璨的光芒。

调出通话键盘,特高情商地换了种辞:“没事,可以打你自己的。”

殷妙心里非常难堪。

她觉得路德维希八成已经猜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却还是用这种拙劣的借口看她笑话。

她捋了捋发,扭过语气镇地:“我忽然又不是很想进去了,我去散会步。”

路德维希收起手机,挑了挑眉:“穿成这样?”

她一酒店的浴袍,酒店的拖鞋,小腿处隐约还能看晃动的黑『色』裙边。

殷妙呛:“你管的着吗?我就喜欢穿着睡衣遛弯。”

转大踏步也不回地往前走。

路德维希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

殷妙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先甩开路德维希,然后偷偷溜去前台补办一张房卡。

结果她走廊里做作地绕了半天,刚趁机挤进电梯,路德维希也跟了上来。

她即将按下1楼的手指倏地收了回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去哪层?我帮你刷卡。”路德维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眼熟的黑金『色』房卡。

也这里开了房。

殷妙装模作样地研究起电梯里的楼层导图。

除了1楼的接待大厅,其余的spa馆、健房、室内游泳池这些开放区域都需要刷房卡,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哪怕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保持微笑按下某个楼层。

——行政酒廊。

路德维希帮她刷了卡。

电梯门打开,殷妙破釜沉舟地走进酒吧。

将近晚上11点,酒吧里客人不多,幽静的环境里回『荡』着舒缓的爵士乐,『性』感又『迷』离的烟嗓女声『吟』唱着不知名的动听小调,是个轻易就让人放松沉醉的地方。

殷妙大大方方地坐吧台对面,年轻的调酒师抬起,看她花里胡哨的穿着,先是一愣,随后极有素养地忍住笑意:“女士,想喝点什么?”

殷妙扫了眼招牌,随口念出上面的某款鸡尾酒:“就这个吧,日落。”

“那个啊……”调酒师犹豫片刻,忽然建议道,“不如您试试我的特调吧,最近刚刚研发的新品。”

殷妙不是冲着喝酒来的,见这么了,也就点同意:“行啊。”

等酒上来的时间,她留意路德维希正逆着光向这边走来。

殷妙特意选了个靠近角落的吧台位置,旁边只有一个空座。

酒吧里暖气打得很足,路德维希走近处准备落座的时候,殷妙刚好将浴袍搭旁边椅背上。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脱掉浴袍的殷妙,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长裙,黑『色』的绸缎面料极其修饰段,将她纤秾合度的体态和曼妙多姿的杨柳腰衬托得一览无余。偏暗的灯光下,她『露』出的莹润后背和瘦削的肩膀简直白发光,如墨的长发垂落香肩,那张脸更是又纯又欲。

她就这么招人地坐那里,就这么挑衅地看着。

一步不让。

路德维希很快这场沉默的交锋中败退,坐离她不远的沙发上。

调酒师端上来一杯渐变蓝的鸡尾酒,像是星辰落入大海的颜『色』:“请用。”

殷妙尝了小口,酒精的味道很淡,回味间有属于柠檬和海盐清爽的甘甜。

“很好喝。”她衷心地称赞。

调酒师“嘿嘿”笑了两声,朝她点点,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深夜的酒吧从来不缺乏艳遇和搭讪。

京市的威斯汀酒店向来受国际商务人士的欢迎,开放的咖啡厅和行政酒廊里更是随处可见气质卓然的都市精英,殷妙坐下没多久,边就多了一位风流男士。

材高大,面容俊朗,有着深棕『色』的茂密卷发和浅蓝『色』的眼睛,紫罗兰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健硕的蜜『色』胸肌,非常自来熟地用英语和殷妙打招呼:“我能坐这里吗?”

殷妙本来不想搭理,察觉背后传来针扎一样的视线后,瞬间改变主意。

她将碍事的浴袍收起,轻轻搭自己腿上:“可以。”

这位多情的蓝眼睛自称来自意大利,风度翩翩,侃侃而谈,没几句话就开始疯狂赞美她。

“美丽的姑娘,你和天上的月亮一样耀眼,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殷妙指了指自己的酒杯,里面还剩大半,是种委婉的拒绝。

蓝眼睛却好像没看见一般,又自我陶醉地朗诵起莎士比亚的十行诗: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可爱也比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

然后深情款款地看向她:“你知道吗?你安静地坐这里,让我想起了夏日里被遗忘的时光,想起了那些光与暗交替的美好瞬间,不如我请你喝一杯‘日落’吧?”

这名字有点耳熟,殷妙偏看向调酒师。

调酒师一本正经地板着脸,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右手眼花缭『乱』地做出一连串花式shake,左手却背侧,向她隐蔽地摇了摇手。

殷妙收回视线,微微笑道:“不用了,我酒量不好。”

蓝眼睛看她绽放的笑容,表情夸张地捂着心口呢喃:“噢上帝,你是否也听我的心跳声。”

手肘往前,压低子往前凑近几分,像是要和她悄悄话。

殷妙皱着眉往后躲,脚背弓起,随时准备踢人。

再眨眼的时候,桌椅碰撞的声音传来,蓝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路德维希挺拔的背影严严地挡她面前,正和对方低声交涉着什么。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不久前还曾她梦里出现。

殷妙恍然间回了那年的红牛酒吧,回那个凉风习习的夏夜。

——也是这样义无反顾地挡她面前。

路德维希低声警告蓝眼睛让离开,对方先是不服,扯着嗓子不停争辩,直听两人是一起过来的,而后的殷妙神情怔怔,并没有出言反驳后,这悻悻地掉走开。

再然后,路德维希面『色』不善地坐了下来。

她没有再赶,只是沉默地喝酒,也不再话,就像两个素不识的陌生人,彼此僵持。

“小哥,”殷妙敲了敲吧台,用中文道,“来杯‘日落’。”

调酒师惊讶地看向她,不明白这姑娘怎么就跟这酒杠上了。

“女士,这款鸡尾酒后劲非常大,很多人差点酒量喝完就断片,记忆只停留前一晚的日落,所以取了这个名字,我不太建议您喝。”

殷妙笑了笑:“是吗?那正好,我今晚就想断片。”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最好回前一晚日落前,回她没有重遇的时候

调酒师没法拒绝顾客的要求,只好给她调了杯‘日落’。

橘黄『色』的基地,淡淡晕染成浅黄的上层,的确有黄昏时分夕阳的感觉。

殷妙一饮而尽。

空酒杯放桌上,她豪气干云地吆喝:“再来一杯。”

调酒师叹口气,再次拿起量杯开始制作。

『迷』离的背景音乐中,殷妙低着脑袋,用中文轻声问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调酒师从酒柜里茫然地抬,刚想话,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

“你觉得呢?”

调酒师看看左边绿眼睛的大帅哥,再看看右边双颊酡红的小姐姐,恍然大悟地擦着杯子。

还以为和话呢,自作多情了。

原来是小情侣闹扭,我呢,没事大半夜的喝什么“日落”。

自以为看穿真,边摇边叹息重新做了一杯,放殷妙面前。

问完那个问题后,殷妙骤然沉默,没再开口话。

路德维希却好像一无所觉,把她当成安静的听众,用德语轻声讲述起这些年的经历。

“海德堡读完哲学学位后,我去了英国牛津,那里辅修企业经济学。”

“听过,恭喜啊。”

“三年前,我还是进入了家族企业,不过是自愿的。”

“唔,那也不错,好好干。”

“两个月前,我申请调华国分公司项目。”

“挺好的,你不是一直都想来么?”

“我是为你来的。”

“……”

“殷妙,我很后悔,那个时候和你分开。”

殷妙捏紧了酒杯。

她的心像被掰成两半,一半烈火上炙烤,一半没入刺骨冰水。

无尽的碳酸气泡一个一个冒上来,又空气中接二连三地破裂。

太晚了,这句话得太晚了,错过终究是错过,现再提起,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她支着下巴低低地笑了起来,醉眼『迷』离,颠倒众生的样子。

光洁的小腿吧台底下,意味深长地蹭了蹭路德维希的脚踝,然后顺着裤管往上勾。

“我也很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睡了你。”

路德维希的手掌扣住她不安分的脚。

“殷妙,”声音微沉,语气中藏着难以抑制的怒气,“你喝醉了。”

“切。”殷妙轻嗤,用力挣脱,把脚收了回来。

她仰喝完第二杯“日落”,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喝醉以后的殷妙很安静,安静你从表面根本看不出她的醉意,只有靠近能发现,她的眼神明明更加水润无辜,行事间却透出几分肆无忌惮的乖张。

她充满挑逗意味地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肩膀,歪歪斜斜地示意让开。

路德维希没动。

殷妙又不耐烦地踢了踢的脚。

路德维希终于站起。

面无表情地拽起椅背上的浴袍,整个罩她上,然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殷妙惊呼出声,条件反『射』地挣扎扑腾,可能觉得晕,动作幅度慢慢变小,过了一会儿挪了挪位置,似乎怀里找最佳契合点,软软地攥着衬衫领口,不再『乱』动弹。

“先生,您……”

调酒师喊住路德维希,犹豫地看向对方怀里不省人事的纤细影,不知道应不应该管这事。

“……您还没买单呢。”

算了算了,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不床打架床尾和,自己还是不掺合了。

“挂我房间吧,2216。”

第二天晨光破晓,殷妙从柔软的被子里醒来。

她习惯『性』地先『揉』了『揉』脖子,这几年的工作经常各地奔波,她的颈椎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对枕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记得临睡前自己明明让客房阿姨换了寝具,这会后颈却还是又酸又麻。

半睁着眼睛翻下床,脚丫子『摸』索半天没找拖鞋,她干脆光着脚,『迷』『迷』糊糊地跑去洗漱。

刚踏进洗手间门口,就听里面淋浴间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她脚下猛地踩下急刹车。

透明的玻璃门上雾气蒸腾,隐约能看男人蓄势待发的矫健躯。

修长的手掌将湿透的金发往后拨,『露』出眼睛微阖的完美侧脸。

殷妙当场石化,昨晚丢失的记忆像返『潮』一样迅速回笼。

半夜敲门的路德维希,被关门外的惨痛训,酒吧里的酩酊大醉,还有那两杯令人上的“日落”,以及“后悔那个时候没能睡了你”……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昨天晚上,她究竟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以及,这里显然并不是她的房间。

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退客厅,仓皇得团团『乱』转。

耳朵捕捉花洒停住的动静,紧接着是玻璃门推开的轻微响声,她心神大『乱』,慌『乱』间脚趾不慎撞沙发脚上,被钻心的疼痛刺激得差点蹲地蜷缩。

来不及了,殷妙随手捡起沙发上的黑『色』大衣,囫囵套上,一瘸一拐地溜出房门。

匆匆跑去前台补办房卡后,殷妙终于回空置一晚的房间。

她无力地躺沙发上,平复急促的心跳,然后又一惊一乍地突然跳起,麻利地收拾东西、下楼、退房,一气呵成逃离此地。

路德维希洗完澡出来,偌大的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一一走过卧室、客厅、阳台,最终缓缓走沙发坐下。

酒店客房摆放的沙发不大,空间局促,睡起来束手束脚,昨晚就是这里将就了一宿。

『毛』巾挡住晦暗的表情,留下落寞的剪影,水珠顺着发梢滴下的时候,隐约有叹息声传来。

早上八点整,海莲娜敲开路德维希的房门。

她踩着高跟鞋,目光巡视一圈房内陈设,开始汇报今天的日程:“路德,去沪市的航班已经改签今天下午2点,要我,其昨晚这个宴会你没必要出席的,赶来赶去的太累了。”

路德维希没话,对着镜子自己整理领带。

海莲娜对的反应也习以为常,她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西装,作势要替男人穿上。

路德维希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谢谢,我自己来。”

低整理袖扣的时候,忽然提起:“分公司基建项目的翻译找好了吗?”

勒威集团是路德维希目前所的科技公司,最初以电气化德国起家,后来凭借自动化、数字化领域的不断创新,逐渐成为全球行业内的龙企业,电气工程、基础设施、工业自动化和软件、医疗设备行业为客户提供解决方案。

凭借与华国商务署的良好关系,今年勒威将沪市设立一家新的分公司,继续拓展国内业务。目前该项目正处于前期『政府』磋商及选址阶段,勒威是传统的德企,这次过来的考评团队虽然德语和英语熟练,但鲜少有人掌握汉语,此亟需专业翻译。

“还没有,不过前期的磋商环节我可以暂时代替,等项目正式启动再……”

海莲娜话没完,就被路德维希冷漠地打断。

“海莲娜,总请你过来,是考虑你熟悉华国的商务背景,不是让你来当翻译的,你应该正确的岗位发挥作用,而不是时刻想着越俎代庖。”

海莲娜心口一紧,勉强维持住笑容:“好的。”

她的确有自己的私心。

路德维希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做事严谨考究,前期的谈判工作必亲力亲为,而她之所以愿意拦下这个活,只不过想多一点时间陪边,不料这点隐晦的小心思却被当面戳破。

两人下电梯的时候,路德维希再次提起这件事。

“昨天晚宴的翻译水平很好,你去联系下,问她有没有时间和意愿,报酬方面从优。”

海莲娜抱着文件夹看了一眼的背影,手指微微收紧几分。

路德维希平时从来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垂下眼睫:“好的。”

退房的时候,前台看了眼房卡,系统里核对后,礼貌地请们留步稍等。

然后她取出一袋折叠好的衣物:“这是有位女士留前台的,让我转交给2216房间的客人。”

“嗯,谢谢。”路德维希接过袋子,什么也没问。

海莲娜飞快地瞥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非常眼熟,正是路德维希昨晚的黑『色』大衣。

的衣服,为什么会落前台?

海莲娜沉默地跟着路德维希走出旋转门,等待司机开车从地库上来时,她忽然转,朝路德维希浅笑道:“路德,我想起来忘记留开票信息了,你稍等我下。”

路德维希冷淡地点。

海莲娜步履翩翩地走回前台。

前台正帮另一位客人办理退房,她等人走远后,踱步迎了上去。

“你好。”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海莲娜轻轻敲击着台面,面带微笑,语调放松平和。

“我是2216房间的客人,刚刚忘记问了,留下衣服的人叫什么名字?”

紧接着是熟悉的电子锁提示。

——门关上了。

她慌慌张张地站直体,情不自禁地往前挪出一步,脚也顺势换了个方向。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和你没什么好的。”

与旧爱久重逢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路德维希的注意力忽然凝她背后。

“你什么你?你现站这里就是一件特没意义的事情!”

后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只是殷妙刚刚从回忆里抽,内心还残留几分昔日的柔软, 没来得及竖起满的刺, 所以只是垂下眼睫淡淡问道:“有什么事吗?”

路德维希那双祖母绿的剔透眼睛就这样望着她,眼里有她再也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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