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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查出根源

  • 作者:金氏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1 22:02:32
  • 字数:7354字

便向云虚子点头应允,“既然道长说要看看,那自然该去。”

古嬷嬷带着人先上去敲门,小喜子听见是古嬷嬷的声音,忙急急的来开门。

北堂焕紧皱眉头坐到椅子上,古嬷嬷也赶了来,带着仆婢们打着灯笼跟在云虚子后头。

内宅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丫头婆子们听说王妃中了巫蛊之术病倒,个个吓得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无妄之灾落到自己头上。

进去看看也好,正好让她们瞧瞧绮梨居上下都清清静静,免得日后有什么口舌。

他出来正房大门,指着绮梨居道,“不知那里是什么所在?”

北堂焕道,“是我一个姬妾的住所。”

打开门顿时愣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还有王爷也在,他结结巴巴的道。

“只怕咱们得去这里头瞧瞧,只是冒犯了王爷的爱妾。”

小梨儿那里有什么看头,北堂焕心里不以为然,但看着几个嬷嬷们的神色便改了想法。

“奴见过王爷,奉仪正在休息,不知王爷驾到,我这便去通传。”

古嬷嬷抬手止住,“不必去通传了,你就在这里守着,我们自进去便是。”

回身向北堂焕和云虚子行礼示下。“王爷,道长请吧。”

云虚子皱着眉仔细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和门口悬挂的灯笼,又掐指算了一番,向北堂焕开口。

“王妃中了巫蛊之术,道长是前来查看的。你们且退到一边,等道长察看清楚。”

北堂焕看了兰萱一眼,自己进内室去看祝丽华。

见她穿着月白色细布寝衣,散挽着长发刚从床上起来,只是行动有些迟缓。

忙三步两步走近床前拉住她,“不过是过来瞧瞧,你起来做什么,只管睡着就是了,我把帘幔给你放下来。”

祝丽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北堂焕。

成了亲的少年在灯光下显得成熟了许多,先前黝黑的肤色渐渐淡了些,脸庞显出棱角。

只是一双眼还是灿若星辰,温柔的瞧着自己,心里的怨气忽然消散了许多。

她扶着北堂焕的手小心下床来穿上绣鞋,边拢着头发边问。“王妃病重,怎么王爷带着人到我这里来了。”

北堂焕咳了一声,“还不是王妃她病痛加重,太医院请了院使来看,说是没有实证,叫请个道长来瞧瞧。

我看罗氏病得厉害,便请了长青观的云虚子道长来瞧瞧。与你不相干的,不过是进来走个过场。”

他左右瞧了瞧,房里空荡荡的,不由问道,“怎么你房里只有兰萱在,连个旁的丫头都没有,司桃司柳呢?

我听王妃说不是还给了你一个得力的丫头,那丫头也偷懒下去歇着了?”

祝丽华一向不把黄鸟当做自己的丫头,不过是个摆设。

夜里侍候值夜也从不叫她,随她自己想在哪里便在哪里。

因此不以为意的道,“想是回下房歇息去了,司柳是我遣她到安大娘那里去给她作伴去了。

安大夫在太医院值夜,前院只有安大娘一个人,她又不肯要个小丫头伺候,只好让司柳跟她作伴说话,她两个人处的极好的。”

想起司柳和安杞两个人暗生情愫,祝丽华不由微笑起来。

女儿家大了,过了这阵子消停些,也该与北堂焕提一提安杞和司柳的婚事了。

北堂焕抚着她耳边的秀发,“我出去瞧瞧,你安心在房里便是,转一圈就走了。”

祝丽华点头看着他高大身影走出去,心里酸酸的难受。

云虚子已经带着人察看了院子各处,脸色越来越沉重。

北堂焕走出来向云虚子问道,“道长可曾察看完了,到别处去吧。”

云虚子皱着眉头,掐指算道,“贫道有一不情之请,只怕还要王爷允许进内室一看。”

要进小梨儿的内室?北堂焕有点不悦,“她已经睡下了,既然外头无事,何须进去。”

云虚子捻须不语,古嬷嬷上来劝说。

“王爷,既然说是王妃中了巫蛊之术,奉仪这里当然是清净的,不若让道长进去看看,也好证明奉仪清白。”

祝奉仪是什么性子古嬷嬷最清楚了,当然做不出什么巫蛊诅咒的事来。不过是为了让虎视眈眈的燕嬷嬷她们放心,免得日后落人口实。

北堂焕也知道古嬷嬷的意思,沉着脸点点头。“既然如此,道长便进去看看吧。”

云虚子拂尘一甩,稽首道,“还请里面的夫人回避,贫道才好进去。”

北堂焕点头,众人纷纷拥拥进了房里。祝丽华已经披上了外头的大衣裳,兰萱姑姑与司桃站到她身边。

“便请道长随便看吧。”祝丽华身姿挺立,向云虚子点头致意。

云虚子打量了祝丽华几眼,“如此贫道便得罪了。”

在房中转了几圈,忽然面色一沉,走到床边指着床脚下道,“此处有物,取出一看便知。”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床脚处,燕嬷嬷赶上前蹲下身子,艰难地从床脚处摸出一个布包。

拿在手上众人看时,是一个红绸小包裹,不过巴掌大小裹得密密实实。

祝丽华惊讶至极,看看兰萱姑姑和司桃。

她们两人满脸茫然,房里日日都是她们收拾,从未见过床脚下有这个布包。

燕嬷嬷冷笑着打开包裹,里头一只白布的小人显出来。

身上赫然写着人的生辰八字,头上,胸前都扎满尖利的绣花针。

所有人都惊呼了出来,巫蛊之术!

北堂焕脸色剧变,三步两步上前夺过布偶来看,上头的生辰八字颜色黑红,好似血墨调成。

燕嬷嬷指着字迹惊呼道,“这不是我家王妃的生辰八字么?!”

“祝奉仪,竟然是你诅咒我家王妃。”韩嬷嬷目眦欲裂,指着祝丽华厉声叱喝。

“王妃自从入府,一直待你温柔和善。不过是王爷怜惜王妃体弱,在正房多歇了几晚,竟然惹得你背地里下此毒手,你实在是狠毒至今!”

“我家王妃从来不曾做过此事,嬷嬷不要含血喷人!”司桃上前两步瞪着韩嬷嬷大喊。

“王妃哪里对我家奉仪温柔和善,每日罚跪,学规矩,还用滚水烫奉仪的手!”她回身拉起祝丽华的手给众人看。

“我家奉仪的手指才好了没多久,那膝盖上的青紫犹在。奉仪日夜隐忍闭门不出,竟然还要受这样的飞来横祸!”

“大胆的小蹄子,竟然敢强词夺理,跟我大呼小叫。”韩嬷嬷瞪着眼睛指着司桃,气得发抖。

云虚子见房中一片乱哄哄,面无表情的伸手从燕嬷嬷手中接过布偶查看了一番,将绣花针一枚枚拔下。

“此物确实是巫蛊之物,贫道已经寻出根源,若是只有这一个的话,王妃此刻应该病情缓和了许多。

至于是否这位奉仪所为,乃是王府的家事,贫道不好多问,就此告辞。”

北堂焕铁青着脸勉强向云虚子拱手,“多谢道长,本王就不远送了,容明日致谢。何伴伴,送道长出去。”

何伴伴看了摇摇欲坠的祝丽华与脸色铁青的王爷一眼,心里暗自叹气,上前请了云虚子走出绮梨居。

云虚子刚刚离了绮梨居,蒹葭匆匆忙忙的跑进绮梨居禀报。

“回禀王爷,不知什么缘故,王妃先还头痛欲裂,不断呕吐,现在突然好了许多,只是十分疲惫。

王妃唯恐王爷四处查验扰得府内不安生,打发我来禀报,现在已经好多了,请王爷回去瞧瞧吧。”

事情已经很明显,这边云虚子刚拔了人偶上的钢针,那边罗文樱就病愈了许多,若说不是巫蛊所致,无人敢信。

兰萱姑姑与司桃脸色惨白,这下坐实了巫蛊之术。

只是这东西是何时进的绮梨居内室,两人竟然浑然不知。

燕嬷嬷喜出望外地赶回正房去看罗文樱,留下韩嬷嬷和古嬷嬷等人看着北堂焕,韩嬷嬷义愤填膺地向北堂焕行了一礼。

“王爷,王妃从来不曾磋磨过祝奉仪,倒是祝奉仪性情高傲,自打第一日请安起,便故意打翻茶盅将茶水泼了王妃一身。

王妃崭新的石榴红裙被染了也不曾责怪她半句,第二日来正房又推说手脚粗苯不会服侍,王妃也半点不曾勉强她。

吃饭时祝奉仪又借故自己手脚粗苯,打翻了王妃的汤羹。王妃不过说了两句要学礼仪规矩,奉仪便怒冲冲的瞪着王妃做势欲打。”

祝丽华听着韩嬷嬷满嘴胡言,终于忍不住清声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话语。

“韩嬷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谎言欺骗王爷,污蔑于我?

你们将滚烫的茶水给我端了半日,我一言未发。王妃伸手接茶烫了手指打翻茶盅。

我的丫头司柳不过说了两句实话,便被你们打了十个耳光。

我手指烫得红肿疼痛,第二天早上来立规矩,那汤盅是我不小心滑落了,可王妃罚我在院里跪了一个时辰。”

还有这样的事?北堂焕震惊地回头看着祝丽华。

兰萱姑姑迎上北堂焕行礼问安,满脸笑容的向古嬷嬷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古嬷嬷说话,燕嬷嬷站出来沉声道。

小喜子不知发生了何事,缩到一边不敢言语。

玉珠儿和玉豆儿两个今晚在廊下值夜,正分吃着兰萱姑姑赏的点心。

云虚子持着拂尘在正房上下四处查勘了一圈回来。

见王爷带了这许多人进来,连忙赶着要进去通传,也被古嬷嬷沉声喝止。

祝丽华因膝盖隐隐作痛已经躺下了,在房里听着外头人声,忙吩咐兰萱姑姑出去看看。

司桃急匆匆的出了自己屋子,赶着到正房来。见一个青袍黑须的道士站在门口,都忙不迭的回避。

虽然王府中馈已经交给了王妃,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古嬷嬷刻板的脸绷得死紧,高高凸着嘴一语不发的跟着四处巡视。

正房内外上下看了个遍,云虚子摇头道,“未曾发现端倪,还需要往其他各处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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