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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扎心了大佬(二合一)……

  • 作者:小舟遥遥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9-25 05:05:38
  • 字数:12922字

霍致峥略一颔首,情绪难辨的视线扫桌上那堆蓝缎封皮的寿宴清单,语调平静,“母后派太监去侯府,赏宋氏四十下掌嘴。”

宋清盈眨下眼,心头咂舌,秦太后这招狠呐!

待带到公堂之上,惊堂木那么一拍, 心里有鬼的人立马跪下,涕泗横流的全招。

这破案速度简直太快。

将涉案的奴仆拷上,带去大理寺狱逛一圈, 没用刑, 单看到刑罚房里的怖刑具,以及犯人的鬼哭狼嚎,那奴仆就两股战战, 双腿发软。

“嗯,并未发卖,只是将人锁院子里。”

霍致峥抬手肘,将她耳畔一缕碎发挽到耳后, 语调平静,“翟志义后悔迭,负荆登门, 恳求孙氏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孙氏这回大抵是彻底寒心,决与他和离,从此再无干系。”

宋清盈语气里透着几分快,“对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就该这样。”

所谓打人打脸,何况宋怜雪那般以『色』侍人的女子,掌嘴四十下,以说是彻底毁她复宠的资本。

霍致峥看她一眼,缓声道,“按照律法,妾侍敬主母者,杖三十,主随发卖。孙氏那边的思是,她既与翟志义和离,便再是侯府主母,想再管宋氏母子的事,让翟志义自己去处理。至翟志义……”

宋清盈捕捉到男人深邃眉眼间一闪而的嘲,心头然,“他舍得?”

“翟志义闹出这样的丑事,朕已下旨,褫夺他侯爵身份,贬去云州戍边。其与孙氏的长子翟明浩封为长春伯,孙氏由她长子奉养,诰命身,也安度晚年。”

霍致峥缓缓掀眼皮,看向她,“这般处置,你觉得如何?”

好啊!宋清盈都想给霍致峥鼓掌,笑眯着眼头,“陛下英明神武,这般安排极好!”

顿下,她眼眸清亮的望向霍致峥,“宋怜雪怎么样?呃,我是关心她,就是单纯好奇。”

四月二十三是秦太后五十大寿,宫里办千秋宴。

『操』办宴会先都由秦太后负责,虽然秦太后也太会,但她管管习惯,挺热衷安排这。每当遇到什么懂的地方,嬷嬷自会一旁给她解『惑』。

这回是办千秋宴,主是为讨太后开心,总好连这个都让太后『操』办。

后宫又没别的妃嫔,这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宋清盈头上。

见眼的女人又打退堂鼓,霍致峥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她,“到底是会,是懒?”

宋清盈,“……”

扎心大佬。

男人深深的凝视之下,宋清盈艰难的下头,“行吧,我试试看……尽量办好。”

“嗯,是该多学多看,成日打牌逗猫,人都变傻。”霍致峥眸光微暖,抬手『揉』下她的发。

母后年老,执掌几年后宫事务,日后这事是会落她的头上,如从现就开始接触一下。

当然,这心思他没与她说,怕把这小懒鬼给吓跑。

欲速则达,是慢慢来,反他们有大半辈子的时间。

***

千里之外的肃州城,狼烟四,昔日繁华喧闹的大街上如今空无一人,户户门窗紧闭,听着那沉重的破城撞击声,百姓们心头悚然。

待街上响兵戈相交的金属碰撞声,厮杀的喊叫声,『妇』人捂住襁褓中婴孩的嘴,麻木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期待。

是王师打进来吗?

若王师进城,他们这百姓也有活路!

陇西王府一处清幽的宅院里,清风拂,绿竹倒映米黄『色』窗纸上的影子轻轻摇曳。

庭院之中,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宋步安『色』惨白的看着那批从而降的黑衣人,紧握着手中剑柄,脚步却一直往后退,强装镇的嗓音里泄出一丝慌张,“你们是谁?是霍贼派来的?是赵雄想杀人灭口?”

“想死的话,就跟我们走。”

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显然想跟他废话,一挥手,另外两个黑衣人就朝宋步安冲去。

“你们来!说明白你们的身份,孤会随你们走的!”

“呵,这由得你。”为首黑衣人冷淡的笑。

宋步安虽有功夫,却远及暗卫们的身手,电光火石之间,他手中的武器便被击落乌砖之上,发出“啪嗒”的颤音。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再废话,等朝廷的军队杀进来,王老子都救你。”

黑衣人耐的交换个眼神,旋即,一个手刀利落劈下。

宋步安只觉得颈后一阵刺痛,再晕倒的一刻,他心头满是凄惶,事情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他记得世赵雄造反,大军势挡,那危急关头,是傅容景带兵出征,九死一生,好容易才击退赵雄。那场战火足足持续两年之久……这辈子,赵雄竟变得如此堪用,这才三个月到,就败到如此地步?

对,有穆云朗和卫承昭。

若他没有记错,穆云朗合该是傅容景的手下,至那个卫承昭,应当宣昭三年才初次上战场,最后与霍致峥一死戎狄人的手中……

那俩人本该出现这的。

难道是亡他宋步安?给他梦见世的力,却让这一世完全变样。

宋步安甘。

黑衣人对他没半客气,将人打晕后,直接套进麻袋,迅速离开这所院子。

他们脚刚走,后脚陇西王府的宅门被王师攻破。

那赤底绣燕纹的旗帜肃州巍峨的城门上随风飘扬,猎猎作响。

七日后,陇西王赵雄被擒,陇西叛『乱』平的捷报,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此消息一出,朝中气势大振,百姓们欢欣鼓舞,皇宫内外一片喜气。

“好哇,这回打胜仗,便是我收到最好的寿礼。”

秦太后笑的眼角褶子皱,大军凯旋,自儿子就用再那么劳累,也放松放松,好好陪她个千秋节。

倏然,秦太后忽然想什么,出声道,“听说威远侯的卫小将军此次立少功绩,真是年少有为啊。对,他再几个月就及冠吧?好像未娶妻……”

听到这话,霍蓉儿吃糕的动作一顿,有自的扭扭脖子,心底寻思着,母后突然提那人,难道是想凑合她与卫承昭?

唔,那个人虽然长得错,本事高,世好,但他们满打满算才见两回呢。

“母后,选夫婿是一辈子的大事,着急的……”霍蓉儿脸颊微烫道。

秦太后头,“是,着急。反你月表姐没来京城,等她到,大军估计也差多回来,到时候再找个机会让他们俩见一。”

霍蓉儿,“???”

她傻眼,“月表姐?母后,你想撮合月表姐与卫承昭?”

秦太后见女儿这般夸张的神『色』,有奇怪,“怎么?你月表姐今年十六,是该许人,阵子你老姑『奶』『奶』信来,特地央我帮她物『色』一下合适人选。”

“噢,这样。”霍蓉儿心头莫名闷得慌,觉得自老娘胳膊肘往外拐,怎先替自己想想,反倒替表姐考虑来。

若秦太后知道霍蓉儿的想法,八成大呼冤枉,怪只怪霍蓉儿曾经说,想嫁给饱读诗书、风度翩翩的文人,而这卫承昭是武将出身,与女儿的择婿标准背道而驰,是以秦太后压根没往这一处想。

从慈宁宫出来,霍蓉儿依旧心闷难消,拐个弯,就往昭阳宫找宋清盈。

千秋宴即,宋清盈忙得很。

白日忙着跟尚宫局核对宴会细节,夜里霍致峥说她辛苦,主动求帮她按摩松泛松泛筋骨。

她挺高兴的,觉得这男人够体贴,哪知道按着按着,事情就往描述的方向发展。第二醒来,她腰更酸腿更软!

现下看着满脸着“高兴”的霍蓉儿,宋清盈将手中的单子放下,『揉』『揉』纤细的腕骨,“谁惹你高兴,嘴撅得那么高,都当笔架。”

“没什么。”霍蓉儿闷闷的说句,喝杯『奶』茶,又问宋清盈千秋节的宾客名单。

宋清盈好想解一下名单上那霍亲戚,是趁机问霍蓉儿。

霍蓉儿和她并排坐着,指着礼单上的名字,一一介绍着。

那出三代的亲戚她就简单说两句,主介绍着与霍血缘关系最近的那位老姑『奶』『奶』郑霍氏。

霍亲戚少,霍祖母就生霍父一根独苗,等秦太后嫁来,生两子一女,人口才多。但霍祖父有一位姐姐,因着模样生的水灵,嫁去隔壁村的富户郑,穿金戴银,日子得很是错。

往日霍贫困,郑霍氏暗中帮扶娘兄弟少,这份恩德铭记心,霍上下对这位老姑『奶』『奶』都很敬重。

“姑『奶』『奶』人很好的,就是她媳『妇』,我该叫伯母的,一直看我,讨厌死。”霍蓉儿说着,修剪莹润的手指落“郑惜月”这个名字上。

“郑的月表姐很错的,从送少裙子给我,绣很多精细的香囊送给我和我哥。她一都像她哥郑麻子,待我们很是亲近……”

因为如此,听到母后凑合月表姐和卫承昭,霍蓉儿只兀自生闷气。

她喜欢月表姐,自然也希望月表姐找到一个如郎君——如果月表姐真的相中卫承昭,她肯是祝福的。

宋清盈这边认真记着人名与亲疏关系。

抬眼见到霍蓉儿是郁郁寡欢的模样,问道,“你到底遇着什么事?”

少女那隐秘的小心思难以启齿,霍蓉儿支支吾吾,“没什么……”

像是怕宋清盈再问,她摆摆手,身道,“你忙你的吧,我先走。”

望着那道消失蔷薇花间的水红『色』窈窕身影,宋清盈眉头微皱,托着腮帮子想想。

瞧这模样,好像是心里有人?嗯,两是得旁敲侧击问问看。

万一霍蓉儿没有抵抗住剧情引力的作用,对傅容景的小心思又死灰复燃,那就糟。

毕竟昨儿个宝兰告诉她,林瑶霜离开京城,而且是去往巴郡。

巴郡!

原书里,林瑶霜发现自己是白月光替身后,愤而逃跑,就是去巴郡。

宋清盈隐隐约约感觉原书的剧情引力暗暗的作用,尽管男女主的相识相知变得很同,但感情线是按照原书的安排发展——林瑶霜爱上傅容景,发现自己是傅容景的替身,伤心欲绝决离开。

这剧情线好像没崩?

这个认知让宋清盈有害怕,她乎林瑶霜和傅容景的恩怨纠葛,她只担心万一剧情按照原书走下去,霍致峥会会死战场。

她想他死。

她想他好好活着,和她相伴到老,走完余生。

望向窗外沐浴明媚阳光下的红『色』蔷薇花,宋清盈攥紧手指,接下来就看傅容景会会去把林瑶霜追回来。

***

人一忙来,时间就得很快。没多久,太后的千秋节就到。

千秋节的两日,霍那位老姑『奶』『奶』也拖带口的抵达京城。

霍致峥打下之初,郑生怕与造反逆贼扯上关系,有与霍撇清关系。后来霍致峥坐江山,郑人后悔已,但这个时候再想来巴结,为时晚矣。

念及老姑『奶』『奶』是长辈,又曾对霍多有照拂,霍致峥给霍郑氏封个一品诰命,封号慈安,食邑百户,足以让她舒舒服服的完余生。

至郑的小辈,霍致峥是任人唯亲的君主,何况郑年轻的一辈,都是扶上墙的烂泥,德行极差,霍致峥连个芝麻小官都想指派给他们,省得他们手中有权势就为祸乡里。

郑人虽多有满,却也敢表现出来——反啃着郑霍氏的食邑,他们照样穿金戴银、大鱼大肉的富贵日子。

外男入后宫,是以随着郑霍氏入后宫觐见的,是儿媳郑朱氏、孙女郑惜月,有长孙媳『妇』陈氏。

这日一大早,秦太后就坐梳妆镜打扮,“衣裙越华丽贵气越好,有首饰,拿纯金的,宝石越亮越好!”

负责梳妆的宫女们相觑,最后是乖乖听令,按照秦太后的吩咐梳妆。

宋清盈带着福宝、霍蓉儿,奉命一到慈宁宫用早膳。

一见到秦太后的装扮,霍蓉儿的瞌睡都吓跑,睁大眼睛,“母后,您这是把您的妆匣都戴身上吧?”

秦太后瞪她一眼,“会说话就别说话。难道这好看么?”

霍蓉儿,“呃……”

秦太后撇撇嘴,去问宋清盈,“昭妃,你说说,我今日这身打扮如何?”

宋清盈挤出一个笑——

高情商:“太后娘娘今日的装扮真是雍容华贵,臣妾都敢直视您的风采。”

低情商:头上戴那么多金饰,真的是cos圣诞树吗?眼睛被闪瞎啊喂!

秦太后听到宋清盈的夸奖,满的笑,“是昭妃有眼光。好,都别站着,先用早膳,会儿姑『奶』『奶』该到。”

秦太后一只手托着脖子,脚步缓慢的往黄花梨木圆桌走去。

霍蓉儿暗搓搓鄙视着宋清盈,“你这都夸出口,良心会痛的吗?”

宋清盈微笑:社畜的自我修养罢辽。

早膳很是丰盛,有燕窝鲍鱼粥,红枣百合糕,糟鹅掌,糟香鹌鹑,素烩三鲜丸,清汤龙须菜,金丝饽饽,有一碗蜜瓜牛『乳』汤。

宋清盈她们吃得很愉快,秦太后却是很顺利,头饰太重,她一低头,花冠怕是随着假髻往下掉。

秦太后沉着脸,心底也后悔搞这么多金银首饰。但这子高兴,听到郑人花厅外恭候的通禀时,瞬间烟消云散。

出门,秦太后打量宋清盈和霍蓉儿一番,“你们俩去补一下口脂,再抹胭脂。”

宋清盈称是,走到镜子补妆。

霍蓉儿小声解释,“我娘从就爱跟郑伯母比,年轻时比谁长得好看,等嫁人又比谁嫁得好,谁夫君体贴,谁孩子出息。后来我道中落,我娘跟她比……嗐,主也比赢。那会子老姑『奶』『奶』帮扶我,伯母一见着我娘就阴阳怪气,我娘受少气,看来今日是打算把那口恶气给出。”

宋清盈:“懂。”

从邻居的老太太们也爱比,比谁女儿孝顺,谁媳『妇』贤惠,谁孙子考一百分,反你卷,我比你更卷。

“你们好没?”秦太后喊道。

“好好。”霍蓉儿应着,又拉着宋清盈到秦太后跟,“母后您别慌,小嫂子往头一站,哪个比得她?您有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伯母有吗?”

宋清盈被夸得老脸一红:惭愧,惭愧。

秦太后看着宋清盈昳丽娇柔的模样,心头也生出几分底气,扬眉道,“那是,我儿子有本事才娶到美娇娘,实打实的金枝玉叶,她那两个儿子八辈子都娶着!”

宋清盈介让秦太后更高兴一,连忙表忠心,“太后您放心,臣妾一会好好表现。”

“好好好。”秦太后果然更高兴,欣慰的看她一眼,“也别叫太后,改叫母后吧。”

宋清盈微怔,旋即弯眼角,“是,母后。”

花厅里,老姑『奶』『奶』揣着手,老神的端坐黄花梨木的圈椅上,『色』淡然。

而她的儿媳郑朱氏和孙媳『妇』陈氏探头探脑的,左瞧瞧,右看看,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爷呐,这莫是宫吧?这也太富贵。”

“是啊,娘,您快看,那墙上挂着的画都是用金线绣的,上镶着那么大的宝石。”

老姑『奶』『奶』懒得再看这对眼皮子浅的婆媳,将视线投向末座的孙女郑惜月身上。

见姣美如玉的孙女安静坐着,尽管有紧张,但坐姿依旧规矩得体,老姑『奶』『奶』部线条稍柔。

到底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心『性』远强朱氏。若是交给朱氏养,怕是也会像两个孙子般,生生养毁。

一想到郑的途,老姑『奶』『奶』叹口气。

她拖着一把老骨头跋山涉水从老来到京城就一个目的,给孙女寻个归宿。

孙女有托付,她老婆子这辈子也就没遗憾。

花厅内众人心思各异,很快,太监尖细的通禀声响,“太后娘娘到,昭妃娘娘到,长公主到——”

霎时间,厅内几人连忙肃神『色』,身请安。

“臣『妇』拜见太后娘娘、昭妃娘娘、长公主殿下。”

当抬头见到珠光宝气的秦太后时,郑人倒吸一口气,像是被那富贵之气闪到眼睛般。

当看到随之而出的霍蓉儿和宋清盈时,郑人更是震住,目光牢牢的钉宋清盈身上,眼中是毫遮掩的惊艳。

这是仙女下凡吧!

秦太后很是满他们的反应,笑容和善的抬下手,“都是自人,这么客气作甚,诸位快入座吧。”

宋清盈:一秒萎掉。

垂眸看下桌上那堆清单,她『露』难『色』,“就……呃,我刚随便翻两下,发现『操』办寿宴挺麻烦的,什么东西都得考虑到,就连寿宴桌上的桌布用什么花纹都亲自敲。我之也没接触这事,啥也会,你这突然交付给我,心理压力挺大的……”

她弯眉眼,额心那小小的红痣也变得生动,艳冶柔媚。

想到床笫之间,灼热的汗水滴落她眉心的妩媚模样,霍致峥喉结微动。

大理寺平日督查的都是杀人灭口、贪腐鬻爵的大案, 长春侯府后宅这妻妾争锋的破事,大理寺官员根本够看的。

若是从窗牖洒进来的光太明亮……

捏着瓷杯的手指稍稍收紧,他端茶盏,呷一口酽茶,喉头的渴稍稍压下。

宋清盈那边为渣男受到报应暗爽着,对之人冷丁飘来一句,“朕让你『操』办母后的寿宴,你做好?”

紫宸宫暖阁里, 霍致峥侧坐榻边, 纤长的手指轻抚着茶杯,淡声道, “负责接生的稳婆都招,宋氏给她好处,让她诬陷孙氏, 演这么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紫檀木长条案几上堆着厚厚几沓寿宴清单, 宋清盈从其中抬头, 脸上没多少惊讶神情, 只好奇的追问, “然后呢, 这事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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