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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第47章

  • 作者:月亮看我老去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9-24 17:52:04
  • 字数:7554字

大约过了小半旬,沈秋和终于出现了。

傍晚时分,她正在厨房切配菜,听到崔不翠在外面嚷嚷。

甄春花坐在包厢里出神,在努力回想刚才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说了句,我也是。

所以沈秋和很快就被接走了,并没有在秋意楼待太久。

但她能理解,所以偶尔会让狗毛送点吃食过去。

再不济整句“我心似君心”吧。

不过,自打沈秋和上任,甄春花就很少能见到他了。

“大当家,沈公子……”崔不翠张嘴就来,意识到沈秋和的身份,又改口道,“不对,是县令来了。”

一来二去,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没来得及点,沈秋和就忙得日夜颠倒。

甄春花刚陷入爱河,立刻体验了回不是异地恋胜似异地恋的感觉。

然后忙前忙后地给沈秋和及随行人员端茶倒水。

甄春花闻言心头一喜,语气克制地应了声:“知道了,这就来。”

她没着急出去,而是将围裙摘下,洗了洗手,映着池子里的水捋了捋头发才到前厅,看到坐着和师爷说话的沈秋和,弯了弯眼睛,笑着道:“沈……县令,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这也正常,善阳县被钱县令盘踞数十年,积压了一堆烂帐,光是之前的文书就够他头疼的,更何况,听狗毛说,官府门口天天人满为患,除了些陈年旧案,当事人见换了县令便想着击鼓伸冤外,更多的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拌两句嘴都要上衙门理论理论。

师爷同样目瞪口呆,新县令上任以来,虽然对人都是温和有礼,堂前吵得再怎么不堪也没变过颜色,但也没见他笑着么开心过啊。

他仔细看了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家酒楼的掌柜应该是县令的心上人,怪不得绕一大圈非要把秋意楼放在最后。

也是,多日未见,肯定分外想念。

师爷捋了捋羊角胡,笑得意味深长。

开年后,县城内尚未全面复工,店里一直不是很忙,两位厨子忙得过来,甄春花就很少下厨。

今日沈秋是抽空过来,吃完饭还得赶回县衙处理事务。

她便没喊别人,而是亲自准备,在切配好的食材里挑了几样,随便炒了点家常菜,没让等太久。

沈秋和还没吃几口,就听到衙役寻了过来,说是县衙门口又堵了两位小商贩,因为摆摊位置打起来了,都在闹着上官府讨个说法。

沈秋和神色没变,放下筷子和甄春花道别后就风尘仆仆地离开了。

师爷忙起身跟着,路过甄春花的时候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估计又要到三更了,情况还没整理呢。”

甄春花:“……”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敢情古代也有007啊。

二月初,到了盛意欢成亲的日子。

沈秋和站在檐下和盛老爷贺喜,顺带闲聊几句。

盛家是善阳县著名的经商世家,每年大部分的税收都来自盛家商铺,眼下盛家小姐出嫁,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便抽空来捧捧场。

临走前,正好看到坐在席上等吃饭的甄春花和崔不翠,就顿住脚步,打了声招呼。

“春花,我先走了。”

语气亲近自然,称呼不知何时也变了。

甄春花原先没注意到他,被这一喊回头,同样笑着挥挥手说:“好,沈县令慢走。”

坐在同桌的人眼里的八卦之魂都快蹦出来了——县令独独和甄春花说了话,而且还是报备行程,有猫腻,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他们交换了眼神,有个胆大的问了句:“甄掌柜,我们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呀?”

接着就有人附和:“就是,你和县令大人准备何时成亲?”

甄春花被问的一愣,脸红道:“不要胡说。”

崔不翠不解,和同一个人,天地还能拜两次吗?

她歪着脑袋嘀咕道:“可是,大当家和沈公子早就成亲了。”

声音不大,刚好够同桌的人听清。

众人:???

真是不怕敌人太强大,就怕队友太拉胯。

甄春花顶着几十道热切的目光,僵着脸解释:“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

但是,明显没有人信。

甄春花整顿饭吃的坐立难安,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拎着崔不翠就溜了,走一路念一路。

“小翠,今日不同往昔了,沈公子现在是县令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当初拜堂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数你嘴快。”

崔不翠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耷拉着脑袋认错:“是,大当家,小翠以后不敢了。”

说完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甄春花知道她性格就是如此,直率坦诚,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本质上没有坏心思,也就作罢,没再多说什么。

幸运的是,茶余饭后的话题一直在变,这事只能算个小插曲,并没有传播开来,对他二人的声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是有时能听到“般配”的赞叹。

随之而来的,是生意的火爆。

秋意楼的顾客多是普通百姓,很少有商户来这里。

但二月中旬开始,包厢预定慢慢多了起来,到了月底,甚至得提前些时日才能订得到。

甄春花想了想,应该和钱家的倒台有着密切的关系。

冬天寒冷刺骨,哪怕是立了春,空气里还是带着凛冽的寒意,病入膏肓的人很难熬过这个春天,

果然,在盛意欢成亲后没多久,钱老爷便去了。

至此,作威作福近二十载的钱家彻底没落。

与此同时,忆江南的生意少了大半。

原先,乡绅商甲就是为了依仗县令的权势,才变着法子套近乎,哪怕忆江南的定价远远高于市价,对他们来说,能得到庇护就值得。

但是,树倒猢狲散。

钱家失了权势,那忆江南便什么也不是。

钱聚来也是个识时务的,眼见在善阳县混不下去了,将店面一转,去别处谋出路了。

甄春花不免唏嘘,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是,没等她感慨两句,山上来了个人,急匆匆地告诉她——二当家唤你回清风寨,有要紧事商量。

这还是甄二头一回托人带话请她回山,甄春花直觉不是什么好事,问了下带话的伙计,对方一个劲儿地摇头,具体是什么事全然不知。

甄春花没有耽误,连忙赶回了清风寨。

甄二在议事房等她,面色阴沉,手边的茶早已经凉透了,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

底下跪着两个人,手被紧紧地反绑在身后,旁边站着几个弟兄,大气都不敢出。

气氛诡异的沉默。

甄春花心里一沉,在另一侧的凳子上坐下,开口道:“二叔这么急着喊我回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跪着的二人见甄春花回来,情绪激动,眼神快要喷出火来,但因为嘴被破布堵着,支支吾吾词不成句,只能溢出来几个音节。

怒气还不小,甄春花随手指了个人,吩咐道:“拿下来,我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那人抬头瞄了眼甄二,见他没吭声,颤颤巍巍地将二人口中的破布拿下来,其中瘦一点的男子上去就啐了口吐沫,差点吐他身上,吓得赶紧往旁边撤。

嘴里没了限制,立刻骂骂咧咧:“我呸,当初上山的时候说的好听,同甘苦共享福,苦日子是一起过了,现在享福了让我们看着……背信弃义的小人。”

甄二脸色更黑了,怒拍了下桌子,茶盅都被震得跳了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指着二人骂道:“混账东西,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都敢偷帐房了,胆子不小啊。”

那人嘴倒挺硬,一点亏都不吃:“清风寨规矩写的明明白白,寨子里的就是大家的,我拿点银子花花怎么了!”

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嚷嚷的让全寨人听到。

甄二冷哼一声,道:“拿点?帐房都被你搬空了,用不用我和大家说说钱都被你拿去干嘛了?”

话音落在“拿”字上,阴翳地扫扫两人。

瘦点的男子还在死鸭子嘴硬,倔强道:“自然是花了,管我花哪……”

胖一点的心态已经崩了,他们二人将偷来的钱拿去赌输了个干净,要是被寨子里的人,还不得被活剥了,他紧张的满脑门汗,临场倒戈道:“是我鬼迷心窍了,大当家二当家,饶了我吧。”

来回间,甄春花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想要的多了,动了歪心思。

她开口打断道:“为什么这么做,对山上的弟兄,我自认问心无愧。”

那人恼羞成怒,说道:“你挣那么多钱我们一分也花不到,累死累活给你当牛做马,凭什么?”

凭什么?

甄春花有些想笑,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响声,是甄二将手边的茶杯砸了下去,瓷器落地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淌了一地。

甄二怒气直冲天灵盖,喝道:“你干了多少,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敢在这问凭什么?”

“二叔,别生气,为他们不值得。”

甄春花出声安慰,同时抬手示意在旁边候着的弟兄,让他把寨子里的人都召集过来。

今日只是他二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有这样心思的人,正好趁这个机会整理一下。

这两人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把身边的人考虑进去,自顾自的对话。

崔不翠看得目瞪口呆,她是错过了什么吗,怎么觉得大当家和沈公子的相处与往日不大一样。

沈秋和见她出来,侧过头就开始笑,温和解释:“嗯,遇到了点难题,先实地视察下市场情况。”

甄春花顺着话题继续:“视察的怎么样?”

善阳县县令位置空闲多日,暂时代管事务的张县丞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任书,一听说京城来人了,就忙不迭地来找人。

“还行,差不多结束了。”沈秋和笑意更甚,明知故问道,“顺便来蹭个饭,不知道掌柜的意下如何?”

“自然可以。”甄春花笑得眼睛都没了,“想吃什么?”

沈秋和真想了下,发现无法抉择,认真道:“都可以。”

……

是真的丢人,好歹接受过十多年高等教育,结果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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