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也只需一眼，就能给人如坠冰窖的感觉，像万年不化的寒潭那样冰冷。

小洁也只是个情犊初开的小女孩，面对灵渊这么优秀的男子，避免不了的有一丝丝的心动。

小洁低着头道歉，两只手不安的搅动在一起。

她的内心很慌，总是打扰公主。

“对不起，公子。”

不似南墨城那般，他惊为天人的容貌，让人看一眼便沦陷。

再找不到，小洁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爹娘交代。

“小洁，你跟我来。”

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她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

灵渊在前面走着，笔直的身姿，秀美颀长的背影，一步一优雅，整个人透露着的，都是无上的尊贵。

只是那俊美绝伦的脸，始终还有一丝稚嫩未曾褪去，看上去是那样的青涩，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自己只是个下人，卑贱的奴婢，怎么能配得上灵渊这样的男子。

甚至连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她都觉得龌龊，是玷污了灵渊的圣洁。

小洁越想脸越红，不知不觉间，跟着灵渊走到了庭院里。

灵渊开口了，温润的嗓音，像堕落凡间的谪仙。

宫女怎么可以与主子同坐呢！

更何况，灵渊不止是公主心尖儿上的人，也是皇上的客人。

小洁不敢越矩，她小小年纪，从最初的浣衣坊一步步走到皇上面前，成为殿前的大宫女。

靠的不只是察言观色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她守规矩。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谁也别想从她嘴里撬出一个字。

常安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千里挑一，把她选入了渊政殿。

这两三年，小洁也一直都做得很好。

这次要不是碰上弟弟的事情，她也不敢贸然打扰南惜音。

这实在是别无他法了，才冒险一试。

“那好吧。”灵渊也不勉强。

“小洁，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既然南惜音开不了口，不忍心见小洁伤心。

那这个恶人，就由自己来当吧！

她总这么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

灵渊突然这么严肃，小洁更慌了。

心想灵公子是不是觉得她哪里做的不好，要把她赶出去。

但仔细想想，灵渊好像也不是那样的人。

“灵公子，你说，奴婢听着。”

放下茶杯，抬起如星火闪耀般明亮的眸子看着小洁说：“坐吧。”

“不不不。”小洁连忙摇头摆手，“奴婢站着就好。”

院子里载种着几颗大树，树下有一张石桌，桌子四方是四个石头雕刻的凳子。

石桌上还有一套茶具，茶壶里常年都有热茶，只要冷了，宫女就会去换。

灵渊起身，打开门，小洁一时不慎，差点撞到灵渊。

灵渊拿起一个茶杯，小洁连忙走上前倒茶。

倒好了规规矩矩的放好，又退回了边缘站着。

灵渊轻抿了一口这上好的雨前龙井，芳香甘甜。

可她也很无奈，很着急。

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失踪这几个月，爹娘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