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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动手

  • 作者:暖笑无殇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0-11 11:05:00
  • 字数:4468字

他无奈叹了口气,飞身上了屋顶。

屋顶上,小丫头明显带了醉意,身边倒着两三个空酒瓶子,看到秦涩,嘻嘻一笑,“你来了。”带着娇憨。

小糖发现将自己关在院中三日的姑娘,在庆王殿下离开后,整个人就更安静了。

连表情都有些呆。

凉如水。

秦涩也知道同浮生没什么好说的,在他的观念里,只要是言笙说得,他都听。别说言笙只是要上屋顶喝酒,就是言笙今天要在屋顶上亲手杀人,他也只会将人绑了送上屋顶然后在一旁守着,确保她的安全无虞。

左右……纵然没睡着,你同他说话也是不会说的。

正准备出去找庆王殿下,就见被称为“十三哥”的男人来了。

这两日避而不见的姑娘,喝醉了倒是好说话得很。

那少年这才睁眼,眸色清明并无半分睡意,“我看着。”他说。

格外言简意赅,小糖隐约觉得,这小哑巴很有……传说中江湖侠客大人物的……错觉。

他不动声色,在她身边并肩坐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酒瓶上,也不拿走,只温声问,“哪里来的酒,好喝么?”

她摇摇头,“不大好喝。没有瑞王府的果子酒好喝。”

“那回去喝。嬷嬷知你喜欢,又做了好几大坛子,管你喝上好几年的。”

小糖便低着头退下了,正要把小哑巴也拉下去,就见那男人对着少年很是熟稔,“你便由着她在屋顶喝酒?”

秦涩沉默,张了张嘴,那一声“好”却是久久没有发出来……半晌,低声哄道,“时辰不早了,去睡吧。你不睡,浮生便只守着你。”

“好……”她对他伸手,敞开怀抱,眯着眼笑得可爱又绵软,像是她养着的那只猫儿,对着信赖的人表露出自己最绵软的部分。

秦涩起身,将似乎已经快要睡着的姑娘抱下了屋顶,送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在床边看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院中,浮生已经不在了,整个小院安静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他皱了皱眉,觉得那叫小糖的丫鬟还是没有莲好用。

而在他走后不就,本来已经在被窝里酣然大睡的姑娘,缓缓睁开了眼。

秦涩和安歌不同,安歌不会骗她,而秦涩……但凡她想听的,即便违心,他也会说。但这回……他并未应允。

“無。”她唤,对着空气中喃喃自语,“行动吧。”

空气微微浮动,并不见人影,只听声音,“是。”

“派人跟着秦涩。”

“是。”

“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是。”

……

月色沉凝如水,初春的夜多了几分料峭。今晚有风,在帝都老旧的大小弄堂里吹过,声音有些渗人。

已过三更,更夫的锣鼓已过,路上除了巡逻的侍卫,并不见任何行人。

却有娇小身形全身裹在暗色的斗篷里,连脸都埋在兜帽里低走疾走,看步子,该是个女子。

那女子虽全程低着头,对周边道路却很熟悉,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挂着一只红灯笼的屋子前,不紧不慢敲了三声门,看似寻常,又似乎带着某种奇怪的旋律。

门很快被打开,小厮模样打扮地少年郎从门里探头左右看了看,才放了人进去。

那女子拢了拢衣襟进去了。

翌日一早,天色将亮未亮时,官府接到报案,说是在一条弄堂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相凄惨。

皇城脚下发现命案,不管死者是谁,都是大事。

官府不敢怠慢,当下带着人去了,是一条已经废弃很久的弄堂,死者就倒在杂物堆上,脖子处一条很深的黑色勒痕,死因显然就是这了。

死者身份很好辨认,围观群众指明,那是西市街口的一个无业游民,十五六岁的年纪,天天在街上瞎逛,也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就是偶尔打打架,跟乞丐抢抢食,跟着富家公子做做狗腿子。

是个大恶不做、小恶不断的人。

这样一个少年,要说仇人,定是不少,但要说这仇大地足以闹出人命来,却也不会。

再看周围,竟是并无多少明显的痕迹,若是失手杀人,凶手多少会仓促间留下些蛛丝马迹,但此刻看来,这凶手似乎很是……熟练。

买凶杀人?

这样一个人哪里值得人花大价钱来雇人谋杀?

直至带人寻到那少年在西市街口的屋子,看到被人翻过的凌乱不堪的痕迹,找到了某处格外隐蔽的暗格,看到了那封落款“李晗月”的书信……

这桩原本看似简单的仇杀事件,立刻被交到了陛下的案桌前。

书信落款李晗月,收件人却是西秦三皇子殿下,书信内容格外简单,不过寥寥数字,甚至语焉不详地,“待得事成,江山你我共掌。”

皇帝勃然大怒,当场命大理寺彻查,将军府上下百人全部幽禁在将军府不得出入,待得案件查清之后一并定夺。

至于李晗月,直接收监。

但凡有人求情,不用回禀,连坐。

谁知,她又说道,“更不要伤害自己……”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句话已经有些模糊,像是梦呓。

“好……”她眯着眼地笑,看着月色清朗,看着星空茫茫,笑着笑着,眼中却渐渐光芒黯淡,她低了头,抱着膝盖沉默,看起来很乖,她看着他,直直看进他眼底,低声唤道,“秦涩。”

看来是真醉了,竟是半分严实也没有地连名带姓唤他。

夜色沉凝。

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靠着自己,却还是没有将她手中的酒壶拿掉,闻言低声应了,“嗯。”

“秦涩……你不要伤害安歌。”她说,带着醉意,像是撒娇。

揽着她的手微微一颤,秦涩面色如常应了,“好。”

入夜时,开了口,说要酒。

于是,抱着酒坛子上了屋顶……小糖上不去,在下头提心吊胆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哑巴一样的少年倒是半点不担心,就这么在院子里靠着树干抱着那把长剑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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