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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二姐勾搭妹夫

  • 作者:程溁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6-30 05:36:31
  • 字数:4920字

一转眼几个时辰过去,细雨初歇,褪残的紫霞划破乌云,余晖留下长长的斜影,鸟儿成群结队的归巢。

天色被残霞染上淡淡的橘粉色,美不胜收。

自从他的贵妾边亚焟,发现自己和她二姐边亚煵走得近些,就将银钱捂得死死的,一文都不漏。

同荣卿溪在世的那阵事事以他为先,完全不一样……

花克俭神色既尴尬,又为难。

花克俭将坛子砸开,凌乱的把金子揣兜里,又一把抱起边亚煵,急忙往街上疾步走去。

女人可以没有男人的宠爱,但绝不能没有金子傍身,生活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她为了以防不时之需,藏有数个小金库,各在不同地方。

冀公觐睡了个回笼觉,被自己的肚子饿醒。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一个脏兮兮的坛子挖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

“来人啊,给爷上酒菜!”

叫了几嗓子才想起来,昨日冀逦在遗珠公主的庆功宴上,惹了麻烦,被怀疑有投毒的可能,招来锦衣卫调查,将连夜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给下了诏狱。

他又骂了几句边亚煵不会教女,带着朦胧睡意爬起来,去厨房找些吃食。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闻声,花克俭赶紧用脚旁的菜刀,将灶台里的炭火扒开。

冀公觐疼得直呲牙咧嘴,心中甚是恼怒,口中谩骂个不停。

紧接着,随着几缕微茫的霞光映进厨房来,冀公觐乍看下竟发现有个黄灿灿的东西,闪闪发亮。

他顾不上起身,连忙爬了过去。

竟是一块五两重的小金元宝!

伯府早就入不敷出,冀公觐好久都没见过金子了。

他笑得嘴都咧到了腮帮子上,也不嫌占满血土的金元宝脏,直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须臾间,高兴劲被手掌上的刺痛,唤醒。

他瞅着满地的草木灰,凌乱的碎瓷片,还有碎罐皮上的黑灰,心中产生了疑问。

这些组合起来不正刚好是个大罐子?

他又瞧了瞧灶台下被挖开的大洞。

可不就是从灶台里面挖出来的大钱罐子!

冀公觐再次瞥了一眼地上黑紫的手指。

顷刻间,心中的猜疑由点连成线,将边亚煵偷藏自己钱财的事儿,猜得七七八八。

当下,捡起地上的菜刀,怒气冲冲的便往府外跑。

待冀公觐一口气奔到街上,刚巧有几只家犬冲着街头吠叫。

顺着犬吠,回头一瞧,正发现那是残破的凤府。

曾经辉煌的凤府,金雕玉砌,如今却残破不堪,宛如废墟。

冀公觐忽然想起十六前,自己的生母,就是在这里活活吊死的。

自从冀老夫人死在这里,此处便成了大凶之地,时常有人莫名其妙在这里受伤,更甚者会丧命。

在夜里,有小娃儿看见这里不止有一只鬼,而是成群结队的有脏东西出没。

老人说鬼属阴,寒气重,厉鬼则怨气强,凤府破落,冤魂凝聚,成为凶煞。

枉死的鬼无处安身,肆意出来找替身。

想到这里,冀公觐吓得脸色如土。

只觉心神不宁,直起鸡皮疙瘩,汗毛也皆竖起来。

撒起脚丫子疾步跑到茶馆,让小二上了茶水,咚咚连灌了几口凉茶之后,这才压下心悸。

就在他推开窗子往外透气时,发现后巷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黄昏的后巷人迹罕至,正是隐去私密的处所。

“克俭,亚煵这次多亏了你帮忙,不然就是流血也要流死啊!”边亚煵略带哭得沙哑的声音传来。

花克俭扶着边亚煵坐在石阶上,道“亚煵说这些做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别一口一个我的,克俭你就是被妹夫的身份束缚上了枷锁,其实你也小不了人家几岁不是?”边亚煵得双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花克俭憨憨一笑,道“好,叫我……我克俭吧!”

“克俭你人可真好,要是冀公觐有你一个脚趾头得温柔,亚煵就是速死也甘愿啊!”说着,边亚煵就柔若无骨般依偎在花克俭的肩膀上。

花克俭被边亚焟管的紧,此时,嗅到一股女子香气的,不由得身子一阵紧绷,脸色也柔得不像话。

“说什么傻话!”

“克俭,你可嫌弃亚煵这断指?”

边亚煵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又拼命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花克俭回忆起,当年的那个娇俏的边二姐,心头直痒。

“亚煵年轻时可是顶顶好看的姑娘,提亲的人可都踏破门槛了。”

“克俭也是燕京城里最有才华的后生,先娶了荣府表妹,又纳了三妹,着实让人羡慕呢!”

边亚煵对这种才子最有办法,几句话就让二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花克俭摇摇头,叹了口气。

“哎,亚煵说荣卿溪和你三妹啊!

亚焟不是明媒正娶的,是家里纳来的。

而那荣卿溪是因荣府没落,投靠来花府的,望花府能照顾一下。

刚开始我成亲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

但好景不长,婆媳矛盾日益锐化,我夹在中间最难,荣府又没给荣卿溪嫁妆,我手头紧得很,没有余钱给她。

于是,她一心的弄铺子,沾染了浓浓的铜臭味,哪有大家闺秀的半点气度?”

“克俭是天底下最有才华的男子,嫁给你……总比留在荣家表妹嫁给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外人,来得舒心呢!”

边亚煵眸里闪过一丝算计,笑得格外有深意。

花克俭想起过往,颇有些无力。

“可所有人都说我没本事,护不住妻儿老小!”

“至亲至疏夫妻,在夫妻二人中,总有一人是那矫情的。

克俭,你也瞧见了,你这住隔壁的都来救我,但那同一屋檐下的冀公觐,却还不见踪影呢!”

边亚煵用自己的男人做比,去安慰妹夫。

吓得脚下踉跄,步子一个不稳,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手臂本能一扶,竟被瓷罐子的碎片割伤,血一滴一滴的从伤口渗出。

厨房里,斑斑血迹,借着晚霞的红光,将血色映照得更加赤红。

冀公觐眯瞪着眸子,忽然发现脚下踩着什么有弹性的东西。

“可我没有诊金啊,银钱都在亚焟的手上攥着呢!”

睡得迷糊,看不太清。

蹲下身去瞧,待细看后才认出竟是人的两节断指,指甲已成黑紫色。

冀公觐虽是武人出身,但身为独子,也没上过战场。

边亚煵的手,疼得不行,豆大的汗珠直掉。

指着已熄灭的炉火,道“亚煵……将金子藏在……灶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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