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这次的新电影招了很多人，光是音乐方面的专业人员就一个小组，出品方给推荐了这个人，你觉要不要用他？”

蒋汾看了钟九拿出来的名单，看到耿复这个名字，顿时圈一红，怨气溢出，点恶鬼的风采了。

说完钟洪砚一溜烟跑到楼上, 钟九望着他的背影皱眉。

他不相信钟洪砚对着连子瑜的红皮和麻辣烫味，感情还能持续这么久，这其一定问题。

“没余情未了！”钟洪砚否认，“只是、只是……防止别人再受害。”

时机已经成熟, 蒋汾的愿望该提上日程了，这是钟九一开始答应他的，与鬼神间的契约不能轻易毁约，钟九又最是信守承诺人，心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他这还真是想进军偶像行业，”钟九头疼地『揉』『揉』额角, “他平时和钟洪砚什么接触吗？”

“不敢再把机借给他, 他应该没什么和钟洪砚接触的机会吧, 就是每天晚上的识字班上他们能说两句话, 别的没什么接触。”蒋汾回答。

耿复是当年偷蒋汾作品的朋友，钟九已经了录音，足证明当年的作品是耿复偷的。而且钟九目前娱乐圈已经了点话语权，是可还蒋汾一个公的。

“好的。”蒋汾点头。

钟九见他的魂魄愈发稳固, 别墅厉鬼的教导下, 蒋汾渐渐成为一个勉强算上数的鬼, 这个年过后, 蒋汾了一点点行, 魂魄可显形几分钟，这时若再助他一臂力，蒋汾可用画皮夜间行动了。

蒋汾想了想说：“如果不用厉鬼的段，纯常规对付他，他会怎样的下场？”

钟九叹气：“你是当事人，你已经法阳间追究他的责任了，就算把录音公布，用舆论『逼』他歉，估计只是撤销当年的冠军。他现转行唱作歌，利用调音和修音，不单写歌，还唱歌，了不少的粉丝基础。撤销当年的冠军对他伤害不痛不痒，他再做点慈善，捐点钱，为当年的事情歉，给你家人赔点钱，说句年轻做错事，大概就过去了。”

这毕竟是民事纠纷而非刑事纠纷，所钟九和蒋汾就算拿到证据，一直没公于众。

练习流行歌曲……钟九沉思一会后：“他下次再去找你商议什么事情, 你录下来，找机会交给。”

钟九笑：“他是出品方推荐来的人，很名气，不太方直接拒绝。可要是个比他优秀的人出现，当要择优录取了，不是吗？”

蒋汾立刻明白钟九的意思，他前比赛上惜败耿复，现这个身份不可能再去参加比赛，而且耿复不再是参赛选，而是爬到了导师的地位。

钟九清楚蒋汾心还一较高下凭实力战胜耿复，弥补前比赛遗憾的想法，给他提供了这个机会。

“钟导你放心，一定会好好谱曲，光明正大地打败他！”蒋汾充满了斗志。

他开心地回到房间，想起这段时间与别墅鬼们相处经历的种种奇特体验，顿时了灵感。

正奋笔疾书时，连子瑜悄声息地来到蒋汾房间，贴他身后问：“你干什么？”

“吓死了！”神贯注的蒋汾忽被他惊到，吓跳起来拍胸口，“你吓心脏骤停，没心跳了！”

蒋汾谨记钟导的嘱咐，一发现连子瑜，就暗将机录音打开。他就住机，『操』作机完不用动『操』作，心念一动录音就打开了。

连子瑜：“……你本来就没心跳，别管些，你看看，好看不？”

他容貌恢复，又披上了画皮，第一时间跑过来向好友蒋汾展示自己的新形象。

“好看！”蒋汾对连子瑜伸出大拇指，这是他真心诚意的夸奖，连子瑜确实又英俊又漂亮，否则不会勾引么多人。

“丑了这么多天，可算是恢复容貌了，嗓子好了。”连子瑜说，“最近一直练习流行歌曲，给你唱几首。”

他唱戏曲出身，嗓子本来就好，这些日子勤学苦练，已经逐渐适应流行曲风，能够驾驭各种风格，或凄婉或空灵，最重要的是他歌声饱含感情，非常能打动人心，蒋汾听后直鼓掌。

“你的嗓音，其实满适合唱钟导新电影的『插』曲的。”蒋汾说。

“他新电影不是喜剧吗？”连子瑜问，“一直唱悲情歌曲，根本不适合吧。”

蒋汾：“还是一段比较悲凉的歌曲的，就是书凶被抓后，诉说自己的作案动机时，回忆他的苦衷，段乐曲很悲伤。要和耿复比赛，最好找人唱出来，到时候谱曲，你唱歌，们一起打败耿复！”

蒋汾向好友伸出。

连子瑜不太适应这种表达友好的方式，不过还是回握了蒋汾一下：“耿复？你个仇人？当没问题。知己知彼，们查查他的信息，了解他的水平，彻底击败他！”

“对！”蒋汾与连子瑜一击掌。

他们的聊天内容太健康了，蒋汾觉好友已经改邪归正，对于偷偷录音这件事点愧疚，心念又是一动，把录音关掉了。

他们上网查到耿复的歌曲，捏着鼻子不情愿地听了一会，蒋汾说：“歌倒是不错，但是嗓子不行，调音都调出电音了，真自己唱肯定是车祸现场。”

连子瑜说：“这歌听着真舒服啊。”

“哪舒服了？”蒋汾非常不服，这么说话，还是不是朋友了？

连子瑜表情愉悦：“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仿佛置身阴气极重的墓地，令整个人灵魂都愉悦起来。”

蒋汾：“……听起来不像是正常人能喜欢的东西，他怎么做到这么火的？”

他打开乐曲评论，想看看耿复粉丝的反馈。

【毁灭吧，世界！】

【听完歌大哭了一场，这大概就是只一个人的世界吧，周围的人都不解，唯小耿的歌曲能给一点安慰，小耿解。】

蒋汾：“知现流行丧文化，但他这个太丧了吧。”

“很喜欢他的歌曲，但活人不该喜欢吧？他怎么这么火？是你账号数据的好几百倍。”连子瑜问。

蒋汾：“因为他签公司了，他公司最会营销了。而且他的歌不是完没优点，人总失意的时候，孤独的时候，丧气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听到他的歌就会种被解的感觉。只要这种歌曲推广，就会特定粉丝作为基础。你看他粉丝多死忠，新单曲人均10多张呢。”

“你能赢他吗？”连子瑜为好友担忧。

“没关系，影视作曲不拼粉丝，拼实力。”蒋汾信心地说。

连子瑜没他么佛系，皱眉：“看他这粉丝数量，就算你电影上赢了他，他公开歉赔款，不会影响他的人气。”

“这是他的本事嘛。”蒋汾说，“只要讨回属于自己的公就好了。”

“没出息，”连子瑜瞥他一，“不过耿复这次歉，他粉丝一定很伤心，会主动释放出很多很多怨气，啊，这些怨气要是的就好了。你快点作曲，要唱你的每一首歌，争取变成像他样的歌，好吸收粉丝怨气。”

蒋汾：“……”

难怪钟导让他监听连子瑜，对他真是一刻不能放松警惕。

连子瑜又说：“幸好一直没解开对钟洪砚的束缚，到时候就找他官宣。”

这段话已经被重新开启录音的蒋汾录下来，蒋汾捂着额头说：“你怎么还对钟洪砚贼心不死啊，现你披上了画皮，钟洪砚就算献出身血『液』，没办法帮你解除鬼纹了，放过他吧！”

连子瑜：“前是想利用他帮恢复容貌，就趁着钟导不的时候，半夜偷偷亲了他一下，重新建立联系。他对始终怨念，会源源不断给输送怨气和法力，可惜他法力太低了，悄悄吸了两个月，才恢复个额头，还不如倩倩一次的量。”

“钟导会杀了你的。”蒋汾替好友头疼。

“所需要耿复，”连子瑜转瞬间又生一计，“听说拍摄时耿复会跟组一段时间，到时候引诱他一番，让他和官宣，他的粉丝怨气就会转移到身上，么多怨气，到时候一定能借助这股力量战胜钟导！”

看着他不屈不挠的样子，蒋汾觉自己要是活着，一定愁掐人去了。

“而且们还可利用这个机会让耿复失去粉丝，加上公开歉，他就可身败名裂了，真是一箭不知多少雕！”连子瑜兴奋地说。

他的谋划大计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压缩成录音文件发到钟九机上，钟九听完两根眉『毛』拧到一起去了，真想直接提剑超度了这恶鬼。

不过当前新电影还要用他，连子瑜又没真正开始施展他的大计，钟九决定还是先暂时不提这事。

连子瑜和蒋汾话不谈，是对蒋汾的信任。钟九不想让蒋汾这个别墅难点人『性』的鬼为难，打算等连子瑜真正对耿复下时，再抓个正着，到时候人赃并获，又不会连累蒋汾。

当务急，还是让他位脑袋被鬼亲过的堂兄清醒过来吧。

钟九拿着录音去找钟洪砚，想让他听听连子瑜究竟是个怎样的鬼，同时帮他破解连子瑜的勾引。

他敲了敲钟洪砚的房门，一开门却见钟洪倩和钟洪意这。

“你不是陪戚晚莲拍戏去了吗？怎么回来了？”钟九问钟洪意。

钟洪意神『色』凝重：“剧组出了点事情，暂时停拍了。”

“什么事？和诅咒关吗？”钟九问。

关宿一直被人针对，他的剧组出事，钟九直觉就是至闇影业再次使坏。

钟洪意摇摇头：“不知，三天前，剧组个录音师忽群发一条信息，说他不再喜欢这个冷漠的世界，要去远行，后就消失了。好剧组人够，音乐组其他人员加加班，倒能堵上空缺。可就今天，早上刚开工，就见他面带微笑死录音棚，还没看到人，他就被警方带走了，剧组成为案发现场，暂时封锁起来，等调查清楚再开拍。”

“不太像针对关宿。”钟九说。

像前关宿遭到的针对，是诅咒一类的，很少会直接出杀人。而且杀人没什么意义，过段时间调查清楚，不会影响剧组拍摄。

钟洪倩点点头说：“确实不是针对剧组的，刚才给庄警官发了信息，求他帮堂姐调查一下什么情况，他告诉，现这种案件已经不止一起了，国各地起码5起类似案件，他们把案件归类为灵异事件，正向上级打报告，申请调一些钟家人过来帮忙。”

“庄警官？”钟九、钟洪意、钟洪砚异口同声问。

钟洪倩面对三双睛，脸一红：“特别行动b组派来和钟家联络的警官，上次寻找第一案发现场的时候们见过。”

钟九：“虽不太关注这件事，但是和b组沟通的应该是母亲。”

钟洪倩：“是的，大伯母加的是他们领导的联络方式，没直接和组员联系。”

钟洪意：“你是什么时候和他成为好友的？怎么不知？”

钟洪倩：“是他不知怎么找到的联系方式，加了好友，要拜为师。哪资格收徒，拒绝了他。不过他总一些事情咨询，帮他解答一些和玄学关的问题。”

“多谢钟导，一定会好好‘劝说’这位朋友，让他洗心革面，不要再做这种不德的事情。”蒋汾握紧胖胖的小拳头，“对了，钟导你还会用他作曲吗？让他公开歉，会不会影响到你的新电影？”

这种情况下还能关心钟九的事业，蒋汾真是个品『性』纯良的鬼。

蒋汾怨气还是少，生了一会气后又变回前的小啤酒肚鬼，他说：“酒后坠楼是自己失足所致，这条命说是与他关，但不能怪他头上。加不忿的是他利用的作曲成名，不想要他的命，想让他付出应的代价。”

“你能这么想，就放心了。”钟九说，“冤头债主，苦主找剽窃者讨个说法，论阴间还是阳间都是所应当的事情。等拍摄的时候，你跟进组，遇到他好好劝劝他，‘劝’他媒体面前公开歉如何？”

把连子瑜赶上楼, 钟九拉住堂哥问：“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对他余情未了？”

“可劝的吗？”蒋汾很开心，“为天师不会放任鬼怪去打扰活人。”

钟九：“你要是对他喊打喊杀，让他为你偿命，自没办法放你出去。可你只是想要取自己应的赔偿，为什么不可？前一直没处这件事，是因为你魂魄不稳，没办法亲自讨回公，不好越俎代庖。”

蒋汾这才明白，钟九方才对他说的话，试探意。

想到蒋汾和连子瑜关系还算不错, 钟九把蒋汾叫到房，询问他连子瑜最近没什么动向。

蒋汾倒是个乖巧鬼，一直很懂事，如实回答：“他嗓子不是被辣坏了吗？最近经常来这听歌, 练习流行歌曲, 但声音很难听, 每天都努力吊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