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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 作者:四夕晨鼓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6-30 19:58:34
  • 字数:14308字

再加上之前魏教授已经告知过他,这段时间不用他再去警局报道,在魏教授已经身在警局的情况下,他这个联络员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过去添乱。所以,左思右想之下,伯谛还是按捺下了自己急切的心情,惴惴不安的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伯谛也是一直静不下心。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再认真的研读几遍自己的论文,试图思考一下自己答辩时将会被问到的问题,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就会往自己的手机上瞄。于是,伯谛最终只好放弃了抵抗,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将频道调成了当地新闻,焦躁的看着警局前,记者的报道。

刚刚给他讲解答辩时间和之后的毕业事宜的那位老师,在完成和他的面谈之后,就被另一位拿着手机的老师叫了过去。

“哇!你看你看!市警局门口都聚起抗议的人群了!”那位将手机横置在手掌上的老师,一边招呼接待伯谛的那位老师过去,一边一脸八卦的说道:“还打着横幅!”

伯谛这时候也已经起床。昨天早上与夏侯昊分开之后,他也一直担心着警局的状况,以至于他在教务处确认自己答辩顺序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几次被老师出声提醒。而等他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学校的事情,想要拔腿赶往警局的时候,却正好又无意间听到了教务处老师之间的一段对话,这让他原本坚定的往外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只稍稍翻动了几页,他就放弃了现在过去警局的念头——警局的门口现在人声鼎沸,杂乱无章,单是这一项就足以让他产生退却之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拿手机的那位老师立刻变得眼神发亮,精神矍铄,她朝那位给伯谛讲解的老师处靠了靠,接着就绘声绘色的给她说明起来。

他其实也有想过要直接打电话给夏侯昊询问情况,但这样是不是会显得他管的太宽?伯谛又有些担心。说到底,与公,他只是一介联络员,警局的状况似乎还轮不到他来操心,与私,他和夏侯昊只认识了一个月,虽说他们现在应该算是室友,也是朋友。

“嘁!网上说的能信么?”给伯谛讲解的那位老师嗤笑了一声,一脸无奈的看了拿手机的那位老师一眼,接着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在椅子上坐下,对那另一位老师说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这案子这么大,死了三四个人,别说只是个情妇了,就算是国家领导人的亲娘恐怕都保不住!再说了,哪个领导能这么傻,为了保个情妇连官都不要了?那简直是真爱好吧!”

这之后的对话,伯谛并没有再听下去。雪莉的案子他也算的上是全程跟进,当然知道网上的那些传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无稽之谈竟然还真有一群数量不少的信徒,而且这群人现在正在警局的门口聚集着。伯谛的心头立刻就开始打鼓,他一边从教务处走出来,一边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翻看起了警局门口的实时新闻。

但朋友这个词汇对于伯谛来说本就太过陌生,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把握这种人际关系之间微妙的距离感。所以,犹犹豫豫的伯谛始终还是没能拨出这个电话。他几次拿起了手机,又几次将它放下,简直就到了坐立不安,懊恼不已的地步。

要是夏侯昊能主动打电话来和自己联络就好了,他不禁想。

可夏侯昊的这个电话却始终都没有到来,直到晚上快接近九点,他才给伯谛发来了一个短信。

“我看网上说,那个凶手是哪个大领导的情妇!警察那边压根没打算给她定罪!抓了也就是装装样子,敷衍一下,等热度过去就准备把人给放了呢!”

那里的大门大敞着,可以看到床脚散乱的被子,正说明了夏侯昊是一夜未归。伯谛的不安顿时又加重了一些,他顿了一会儿,立刻就皱起了眉,然后快步的走到了卫生间洗漱,下定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今天一定要先去警局再说。

可正当他在房间里换好了外出的衣物,准备抓起自己的挎包出门的时候,公寓的大门发出了开锁的机括声。

夏侯昊回来了。

伯谛立刻松开了拿起挎包的手,一把打开了自己房间的房门走了出去。可在看到夏侯昊的一瞬间,他本来已经准备好,要出口询问的问题就又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因为夏侯昊这时候的状态只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

只是一个晚上,他的面容就变得及其憔悴,再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脸上的胡茬冒了出来,原本令他引以为傲的发型变的乱糟糟的,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也脏兮兮的满是褶皱。

可夏侯昊却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进门之后,他将手上的钥匙随意的甩到了客厅的桌上,只看了伯谛一眼,对他点了点头,就再没说什么的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那背影依旧是高大修长,可此时却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颓然,甚至是有一丝悲怆,让人实在没有办法出声打扰。于是,伯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夏侯昊步入了那空置了一天的主卧,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阻隔住了自己担忧的目光。

自从伯谛搬进来之后,夏侯昊就从来没有关过自己那间卧室的房门。伯谛呆立在客厅里,直直的望着那扇白色的门扉,脑中开始突突直跳。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咬了咬唇,皱起了眉,之前急迫的心情已经骤然消失,不好的预感也又一次的占满了心头。

夏侯昊颓废的状态差不多持续了一周。期间,伯谛也从新闻报道和与云琪菲的通话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刚开始的时候,伯谛也曾试着劝解过夏侯昊,但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嘴拙,几度开口,都被夏侯昊避重就轻的岔了过去,始终都没能真正的谈到这件事情。

夏侯昊在伯谛的面前倒是没表现的过分沮丧,他从回来的那天晚上起,就又变回了精致的状态。下午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他就进到了浴室,梳妆打扮了一番,并且还在出来之后,笑笑的告诉伯谛自己只是累的不行,所以回房补了个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即使伯谛没有看到从夏侯昊嘴中飘荡出来的红色文字,也能从他那渐深的眼袋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出,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休息过。

而在这之后的一周时间里,夏侯昊更是一步都不曾外出,原本看上去就是个运动爱好者的他,竟然在家里闷了整整一个星期,不是赖在沙发上打游戏,就是在餐桌边喝酒发呆,就连伯谛邀请他出门买菜,他都以正在关禁闭为由,一口回绝了。

但真正让伯谛开始觉得自己必须介入的,还是由于他半夜听见了夏侯昊惊醒的声音。

伯谛自己就长期受到噩梦的困扰,平时睡的比大部分人都浅,直到他搬到了这里,或许是因为有夏侯昊这个警察在让他特别安心,他才渐渐的开始好眠起来。但如今夏侯昊的状态不对,他又感到非常忧心,所以晚上在睡着后,自然又变的易惊醒起来。首发l https://www. https://m.

他头一次听到夏侯昊起床的声音时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夏侯昊刚刚目睹了及其惨烈的现场,会有所反应完全是属于正常的状况。

医院路高架的惨状这个时候已经登上了各大媒体的版头,虽然大部分的报道都只有遥遥拍摄的几个片段,几张照片,但却已经足够让瞪着手机的伯谛感到背脊发毛。那身在现场,直视过自己队友逝去的夏侯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伯谛真的是连想都没有办法去想。

所以,当他在深夜里,听到夏侯昊光脚踩着瓷砖,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伯谛才没有起身。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等待着听到夏侯昊粗重的呼吸,或是零星的啜泣,从客厅里传过来。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声音却都没有出现。这整一夜,夏侯昊似乎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着黑夜将他一点一点的吞噬,没有发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样的夜晚又经过了数次,夏侯昊的脸色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起来,任凭他在伯谛起来之前,再怎么费尽心思的打理遮掩,也再不能抹消他无法好好休息的痕迹。

于是,他便又开始借住起了酒精的力量,但夏侯昊的酒量本来就很不错,普通的罐装啤酒他得喝上一打才能稍微有点轻飘飘的感觉。想要在伯谛看不出端倪的前提下买醉,似乎也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

所以,他就开始偷偷摸摸的在伯谛外出的时候喝,等喝的舒坦了,他便随意的窝在沙发上补眠,直到又一次被梦中焦黑的人影惊醒,他再起来收拾干净自己留下的残局,以避免被伯谛发现。

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有伯谛在,竟是那么的不方便,夏侯昊又一次摊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苦乐参半的想了想。

伯谛这天回来,已经是傍晚,答辩的时间已经近在咫尺,他也不得不分心两头。今天他回来的时候,顺道去超市买了食材,本想着从食物上下手,帮助夏侯昊补充一些体力,可当他拎着两大袋子的晚餐素材回到家里,却看到了一地的空罐子,和横卧在沙发上的夏侯昊。

他长叹了一口气,就地放下了塑料袋,走进室内,捧出了夏侯昊的毯子,给他细细的盖好,这才又拿起两大包东西进了厨房。

等到夏侯昊醒转过来的时候,他的鼻尖已经萦满了烟火的香气。他一时之间有一点恍惚,以为自己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除了他自己的个人问题之外,整个世界都还灿烂无比,他没什么需要忧心,也没什么需要担待的。放假的日子里,他也是如同现在这样打了通宵的游戏,累了就在沙发上睡觉,然后再在厨房的饭香之中转醒。可夏侯昊只是眼光迷蒙的看了一眼厨房里的伯谛,脑海中的记忆就一个激灵,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伯谛回来了,夏侯昊的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他撑起身来,原先盖到了肩膀的薄毯立刻就滑到了沙发上。这个时候夏侯昊才发现,地上的空酒罐也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顿时感到了一阵心虚,甚至比身体里膨胀的悲伤和无力还要强烈,可就在他开始疯狂思考,接下来面对伯谛时的说辞的时候,伯谛却是从厨房里端了最后两盘菜出来,没有询问,也没有责备,只是面色如常的看着他说了一句。

“吃饭吧。”

“噢,好。”夏侯昊立刻如获大赦的吐了一口气,他迅速地就从沙发上下来,走到了餐桌边。伯谛这时又从厨房里拿出了碗筷,摆到了夏侯昊的面前,然后便坐下来,开始默不作声的吃饭。

夏侯昊叼起了筷尖,瞄了伯谛的表情一眼。伯谛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夏侯昊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慌,他咬着筷子斟酌了半响,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行解释一句。

于是,他便颤颤巍巍的开了口:“那个......我之前兴致上来,多喝了两罐,本来是打算收拾的,没想到在沙发上睡着了。不好意思啊,弄这么乱,还要让你打扫......”

“没事。”伯谛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但却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向夏侯昊。他轻轻的回了一句之后,就又伸手加了一筷子的菜,然后一边扒了一口饭,一边又接着补了一句:“先吃饭。”

“噢......好。”夏侯昊这会儿觉得更虚了。他垂下了头,开始和伯谛一样默默扒着饭,并且开始思量起一会儿该怎么脱身。

这顿饭虽然称的上是丰盛,但两人却吃的相当快,完全没有要细细品尝的意思。于是不过多时,各怀心思的两人就迅速的填饱了肚子,夏侯昊这时候二话不说的抢过了洗碗刷筷的责任,一溜烟跑进了厨房,开始哼哧哼哧的埋头苦干起来。而伯谛此时却占据了夏侯昊以往的位置。他抱着手,若有所思的堵在门边,望着夏侯昊的背影发呆。以至于夏侯昊洗好碗转过身的时候,就正好对上了伯谛一双直勾勾的眼睛。

夏侯昊当即就呆了呆,但却很快的别开了视线。

“你做菜还是这么好吃。”他一边笑着低下头,避开了与伯谛的眼神交流,一边又快步的往厨房外走着,嘴上还喋喋不休的夸赞着伯谛。

“吃饱了就又想睡了,我再回房间躺会儿啊。”

他侧身通过了被伯谛占据了一半的厨房大门,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打算回自己的那间房间去。夏侯昊知道,只要他关上房门,伯谛十有八九就不会再追过来,所以他现在只想赶快溜回那间主卧去。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自己现在不立刻逃走,哪怕只是多呆个一秒,也一定会被伯谛抓住。

可事与愿违,就在他通过大门的一瞬间,夏侯昊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

还是躲不过啊。

夏侯昊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肩膀沉了下来,他缓缓地扭过头,讨饶般的看向了伯谛,却看到了一双清澈又坚持的眼睛。夏侯昊突然就有些移不开视线,两人的目光静静的交互了几秒,却是伯谛首先垂下了眼眸。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他轻轻的开了口,眉心浅浅的蹙了起来。

“我知道应该劝你,但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让你好受些。”

伯谛扇了扇长长的睫毛,抓着夏侯昊的手也微微的挪动了一下。他好像是真的特别困扰,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让夏侯昊原本坚定的想要逃开的心思产生了一点动摇,身体的紧绷也随之舒缓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夏侯昊的变化,伯谛这时又抬起了眼眸,直直的看向了夏侯昊,说道:“我不是心理学专家,甚至不是心理学专业,没办法为你做专业的心理疏导,但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你现在需要发泄,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听了伯谛的话,夏侯昊半响没有搭腔,他只是站在那里,直直的回望着伯谛的眼睛,抿着唇线,不动,不说话,亦看不出悲喜。

“......要不,让我抱一会儿?”就在伯谛长吐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话果然还是无法打动封闭自己感情的夏侯昊,正准备松开手,放夏侯昊离开的时候,夏侯昊却犹犹豫豫的说话了。

伯谛猛的抬起了头,又看向了夏侯昊。

夏侯昊看伯谛抬头,脸上蓦的闪过了一丝尴尬,接着便磕磕巴巴的解释起来。

“你看啊,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有个宠物什么的……温暖的东西可以抱一下的话,就能得到安慰么。咱们家也没个宠物什么的,我就想,要不拿人凑活一下,这人也是动物嘛,也是暖的,说不定有用呢......”

“行。”夏侯昊还没说完,伯谛就放开了抓着他的手,点头应了下来。

“啊?”没想到伯谛居然会爽快答应的夏侯昊,这时候反而有点发懵,他张着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在这行么?”可完全没有体会到夏侯昊尴尬的伯谛,却又紧接着问了一个容易引起某些人误会的问题,惹的夏侯昊的脑子顿时不受控制的想歪了几秒。可等到他反应过来,夏侯昊立刻就头如捣蒜的回答了“行,行!”。

得到了夏侯昊的回答,伯谛便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等着夏侯昊抱上来,但夏侯昊却突然陷入了某种自我斗争之中,暂时没有了动作。于是,在静待着夏侯昊的过程中,伯谛也逐渐开始感觉到了哪里有些别扭,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我抱了啊。”好不容易,轻咳了一声之后,做好了思想建设的夏侯昊朝伯谛靠了过去。

“嗯。”伯谛轻轻的应了一声,便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身躯,准备稳稳的撑住夏侯昊的身体。

终于,夏侯昊的双手轻轻的圈上了伯谛的背脊,起初,夏侯昊的动作非常的轻柔,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靠上伯谛的身躯,手掌也不放到实处,只是虚虚的落在离伯谛的衣服几寸的地方。

伯谛本来也不习惯与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激烈的厌恶反应,所以也没敢主动贴近。

夏侯昊靠近之后,他闻到了夏侯昊身上淡淡的啤酒味道,感受到夏侯昊皮肤的热度,不但没有觉得反感,甚至还觉得有些安心。再加上夏侯昊那似靠非靠的抱法,让伯谛觉得夏侯昊是因为自己产生了顾虑,想到这一抱的初衷,伯谛不由的又有些惭愧。于是他便缓缓的抬起了双手,环上了夏侯昊的侧肋,并像夏侯昊先前哄他睡觉时那样,轻轻的拍了拍。

可这一拍却仿佛触及到了夏侯昊的某根神经,他先是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接着便狠狠的将伯谛的身体带进了自己的怀抱里,甚至让伯谛都踉跄了一下。

伯谛皱起了眉头,他刚想出声抱怨一句,就感觉到了颈窝处有夏侯昊灼热的呼吸。

“别动。”他靠在伯谛的肩头,气息喷吐在伯谛的脖颈处,让人有一些痒。可那声音却带着几分哀求,几分湿润,就像是要哭了一样,使伯谛不敢动弹。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夏侯昊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他抓着伯谛腰背的手也愈发的紧了紧,虽然没有一丝的颤音,也没有任何混乱的呼吸,伯谛却觉得,自己肩头的衣服似乎变得有些潮湿起来。

可他并不确定,这到底是因为夏侯昊呼出的潮气,还是他经过了那么多天,终于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的一丝柔软,一丝宣泄。但至少,几分钟之后,当夏侯昊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眼角除了略微的薄红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这一夜伯谛睡的很浅,或许是因为始终担着心事,又或许是他其实早就有了一种不好的直觉,总之这晚他就是睡得非常不踏实。

所以,当他一大早就清醒过来之后,他起身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打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望向了屋子另一侧的主卧。

「不好意思啊,局里太忙,忘了跟你说,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

看到这条短信,伯谛顿时感到了一阵无奈。夏侯昊真是有用的一句没提,没用的说了一堆,这都已经快晚上九点了,要吃也该是吃夜宵,谁还等着你回来吃晚饭,又不是你老婆。

被张局下达了停职停薪的命令之后,夏侯昊就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自己家。

伯谛颇有些忿忿的在脑中吐槽了一遍夏侯昊,他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些,可夏侯昊却偏生不提警局的正事,跟他话起了家常,这让伯谛有些把不准夏侯昊的心思。

他到底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于是,又一阵删删改改之后,伯谛叹了一口气,也回了夏侯昊一句家常。

可他的这条回信发出去之后,夏侯昊便再没有了回音,伯谛又是进行了一阵五分钟按亮一次手机的运动,直到他的手机发出了电量不足的悲鸣,他才不情不愿的给手机插上了充电器,自己也躺到了床上,开始休息。

“是嘛?”给伯谛讲解的那位老师闻言,快步的走到了这另一位老师的办公桌前,好奇的张望起她手上的手机。可没一会儿,她就皱起了眉头,念起了屏幕上那红色大条幅上的字。

“严惩割喉凶犯,还我天理公道?”接待伯谛的那位老师疑惑的看了拿手机的那老师一眼,随即便直起了身子,嘟嘟囔囔的说道:“不是说那个割喉案的凶手已经抓住了么?前段时间,警局还开了新闻发布会呢......这又是闹的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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