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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神药

  • 作者:手丁子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9-23 03:25:52
  • 字数:8094字

以为事这便算完了。可却未过多久传来消息——

程令芝做了晋王的妾。

席间见了两位嘉禾不怎么想见的熟人——银朱以及程令芝。

前几个月, 银朱因落水而左腿骨裂, 一直在家中休养,嘉禾些日子未见过她了。她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浓艳的妆遮不住的憔悴。

可惜事与愿违。

爹爹帮这也算尽了亲戚一场的分。

嘉禾看了程令芝一眼, 想起了这几个月间程令芝的经历。

得知二叔被流放永世不得归京, 二婶当即晕了过去, 醒来时半边身子瘫了动不了了。

晋王乃延庆帝的皇叔,虽身份高贵今岁七十有二, 已快行将就木的年纪,程令芝都能当他曾孙女了。

爹爹怜惜二婶母女俩的处境, 从库房支了一大笔钱她们。

这些钱应该够她们母女俩安安分分过完下半辈子了。

不光如此, 晋王花名在外, 年轻时便个不经的,花街柳巷的常客,私下作风极『乱』, 男女通吃。

爹爹听气得不行, 气程令芝为什么不爱惜自己。

程令芝却不以为然,一副宁可死在金银堆里,也不要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态度

王氏母女又卷走了二叔家所有家当,程令芝走投无路只带二婶回了外祖家。

若当初嘉禾肯为她向玉筝公主求个,这桩事便能善了。虽然来大伯父出手迫唐家接纳了她,说底大伯父所以愿意低身下气替她做主像唐老夫人求亲,不怕她连累了自己女儿。

若这件事能当场善了,他爹也不会因为这样看烦了阿娘,出去找那王氏偷欢。

不去找那王氏偷欢便不会被巡逻宵禁的官员捉回大牢,变成全京城人的笑柄,害得唐家同她家退了亲。

若不她被退了亲,爹爹心郁郁,一时不察被人抓了漏子判了刑,她家也不至于沦落现在这副惨样。

归根究底,她家所以变成这副样子都怪她那伪善的三堂姐。

她爹出事,大伯父又装作善人的样子,施舍了她和她阿娘一笔钱,要她和她娘过日子。

笑话,这么点钱够用什么?不过够买几年胭脂罢了。

爹爹出事,阿娘生了大病,她与阿娘回了外祖家。外祖年迈,家里中馈皆由舅母掌管,她那舅母看见她同阿娘两人像见了瘟神一般,日日对阿娘和她冷嘲热讽。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

那日巧在街边遇晋王出府,她心生一计,装作不小心倒在了晋王的马车前。

那老『色』鬼贪她年轻貌美,她想借老『色』鬼上位。

的事便都顺理成章了。

她顺利成了老『色』鬼的新欢,重新回了京城众世家的眼前。

思及此,程令芝捏紧了藏在衣袖底下的手掌。她从嘉禾身边略过,走银朱隔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程令芝在席位上坐定,侧头看了一眼略显憔悴的银朱,想银朱几个月前那段不幸中万幸的经历。

昔日京城第一才女,竟落得这副下场。

程令芝幸灾乐祸地对银朱道:“银朱姐姐别来无恙,近来可。”

谁都知道银朱近来不,程令芝如此说,不过为了嘲讽她罢了。

银朱素来清高,最看不惯程令芝的所作所为,懒得同她这种人装糊涂,冷笑一声直接刺道:“过得再不也比某些卖身求荣的人强多了。”

“卖身求荣”这个字恰刺了程令芝心上,程令芝神『色』凝滞。

寿宴即将开始,沈府门口进来一队身穿禁宫制服的带刀侍卫,分列门两侧。太子李询跨门而入。

众宾客见太子来了寿宴,纷纷低头行礼:“参加殿下。”

“免礼。”李询挥手示意众人起身,随迈大步走长公主李蕙身旁,朝李蕙恭贺道,“祝姑姑生辰吉乐,寿比南山。”

未来储君如此她面子,李蕙自然高兴的,笑得合不拢嘴,忙吩咐身边人替太子张罗独立雅坐。

李询温声回绝了李蕙的意,道:“今日难得能与众卿一同寻乐子,姑姑怎将一人隔开。”

“你呀。”李蕙笑了声,“成,那你自个寻个位坐吧。”

李询也不客气,在席间寻了个自个儿合意的位置。那位置巧嘉禾的对面。

李询朝对面望去,对嘉禾『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嘉禾见状微愣,朝他点了点头。

程令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睛一眯,轻笑对身旁的银朱道:“从前大家伙都说,银朱姐姐出身高贵、才德兼备,必太子妃的不二人选,照如今看来似乎也不一定。”

银朱捏茶盏的手微微用,闭眼片刻恢复心神,朝程令芝回敬道:“同为程家女,有人升天,有人就……”

银朱这适当的欲言又止,勾起了程令芝心中隐忍许久的恨。

又程嘉禾,她哪点,凭什么她能青云直上,而自己却只能呆在那个浑身散老人臭的老『色』鬼身边,忍恶心讨他。

在心里骂那个臭气熏天的老『色』鬼晋王,晋王便过来寻她了。

晋王满褶皱的脸望程令芝脸上一靠,在她耳边缠绵道:“芝芝,王想你了。”

程令芝咬紧牙关,想起自己在晋王府无数个不堪的日夜。每次晋王唤她芝芝时,便要她服侍时。

老『色』鬼年纪虽大,可『色』心不死,日日喝那补阳『药』酒养身,总用那种助兴『药』散,想要人服侍的时候,随时随地不分场合便要。

程令芝忍住心下的恶心,娇声道:“王爷,在宴上呢,待回去,芝芝再……”

晋王不甘不愿地松开程令芝。

程令芝送了口气,心下却无限悲凉,若不程嘉禾,自己怎么落如此下场?而那个让她如此不堪的人,却可以得太子青眼,凭什么?

程令芝心中凝聚恨意,看了眼身旁令人作呕的老头,眼神微眯,心生一计。

她受过的恶心滋味,程嘉禾也要尝一遍才算得了。

程令芝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笑贴晋王身上,从晋王的衣袖里『摸』出一包『药』粉。

这包『药』粉无『色』无味,烈『性』的合欢散,臭老头让人服侍时,常服侍人服用。

这东西的滋味她尝过,现在轮程嘉禾了。

程令芝在身旁酒盏里盛满酒,趁人不注意偷偷将『药』粉洒了进去,缓缓地等待『药』粉融在酒水里。

待『药』粉彻底与酒水融合,程令芝伸手扯了扯晋王的衣袖,娇滴滴地对晋王道:“王爷,妾身的三姐姐今日也在寿宴上,你陪一道去向她敬个酒,不。”

那声音媚骨子里,晋王骨头一酥,忙应道:“,芝芝说去便去。”

程令芝微微眯眼,环住晋王的手,端起酒盏朝嘉禾走去。

银朱微微垂眸,心扑通跳个不停。

她看见了,看见程令芝往酒水里下了不干净的东西。那杯酒似乎要程嘉禾的。

银朱握紧了拳,她该不该上前阻止。若阻止了,程嘉禾便不会有事。若程嘉禾出了事,太子表兄便她的囊中了。

她心中似有两个小人在不停争吵,一个让她保持善念,一个让她狠下心为自己,反这事不她做的,就算东窗事发也不会牵连她身上。

她朝李询望去,李询的脸上泛如沐春风的笑,他一向待人温和,今日他脸上的笑与平日不同,温和中带甜腻的愫。只有在面对程嘉禾的时候他脸上才会有这般笑。

银朱心慢慢沉了下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神『色』如常饮起了茶。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她选择为自己。

寿宴上,觥筹交错。

程令芝带晋王走嘉禾身边,一改前面貌,亲热地唤了嘉禾一声:“三姐姐。”

嘉禾心下疑『惑』,依程令芝的『性』子,怕早在心里怨死她了,怎会无缘无故上前跟她寒暄套近乎?

只眼下在众多宾客跟前,若她在此与程令芝翻脸,丢脸的只会永宁侯府。权衡了一番,嘉禾顺程令芝应了一声。

程令芝朝晋王笑了声道:“王爷这便三姐姐,嘉禾。”

嘉禾朝晋王行了一礼。晋王虽行事荒唐,不失为大邺一名猛将,征战沙场多年,曾立下汗马功劳。

“嘉禾?记得,你爹从前麾下,小时候抱过你,想不如今长成大姑娘了。”晋王眼睛直直盯嘉禾道。

程令芝看向晋王,晋王道眼睛里满眼写满了“馋”字。她知道的,晋王最爱品黄花闺女,长得貌美又主动送上门的就更喜欢了。

待程嘉禾饮下那杯掺了合欢散的酒,神智不清时,她再将她送晋王那……

程令芝眼『色』微沉,将手中酒杯交晋王手里,撒娇道:“如今已王爷的人了,王爷您替敬三姐姐一杯吧。”

这般酥骨柔的语调,晋王就个贪图女『色』人,哪有不同意的,当即应了声“”。

晋王执起酒杯朝嘉禾敬道:“这杯酒敬程三姑娘,可别不面子啊。”

程令芝勾唇,如这酒她敬程嘉禾的,程嘉禾真不一定会喝。可这酒若晋王敬的,程嘉禾便非喝不可。

一则晋王乃整场寿宴身份最尊贵的人一,连长公主也不敢驳她这位皇叔的面。二则永宁侯年轻时曾晋王的麾下,程嘉禾多少得看在自己父亲的份上晋王面子。

嘉禾盯酒杯迟迟不动:“请王爷恕罪,这杯酒喝不了。”

晋王略有不满,皱起眉大有要质问嘉禾的苗头。

程令芝在一旁煽风点火,委委屈屈地挤出一滴泪,道:“三姐姐就算讨厌,不愿意喝敬的酒,可你难道连晋王爷的面子也不吗?”

她这一句话带哭腔,惹得周遭人纷纷朝嘉禾看去。

今日她非『逼』程嘉禾喝下这杯掺了『药』的酒不可。

程令芝故意放大了声音:“莫不三姐姐矜贵连一杯酒都喝不得了?”

话音刚落,晋王手中的酒被人接过。

嘉禾侧头看向接酒人。

沈云亭抬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晋王难得来沈府,程三姑娘身体不适需忌酒三个月,这杯酒替她敬了。”

她记得那日她苦苦哀求嘉禾,求她看在堂姐妹一场的份上帮帮她,可嘉禾冷漠的拒绝了。

她和唐律被捉『奸』一事,便她家一切不幸的开始。

这程令芝个人的选择,旁人没什么可指摘的。

程令芝颇有一套, 哄得晋王满心欢喜,加晋王怜惜她年纪小,对她疼爱有加。这几个月来,几乎这她这个小妾捧上了天。

嘉禾想如此甚, 沈云亭走了,也省得她花心思避他了。如此一来,待会儿她只需在宴席上安安心心坐便可。

走哪里带哪里,也不管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他。

程令芝当宠,故而今日嘉禾见程令芝时,程令芝看上去状态颇。

程令芝在席面上看了嘉禾,却装作没看见嘉禾的样子。

银朱淡淡瞥向嘉禾, 眼里含嘉禾看不懂的绪。

银朱憔悴, 程令芝却与截然反。她身一袭桃红裙装, 嫣红口脂衬得她红光满面气『色』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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