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沉默得过分。

“叶清，”林怀尘到底还是打破了沉默，“真正的商人，会利用有利于自己的一切资源。而不会为了证明什么在做选择时退而求其次。”

林怀尘盯着叶清半晌，最后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不会干涉你的做法。”

叶清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放下给林怀尘的文件转身离开办公室。

叶清几乎没有思考立刻给出了答案：“我是个商人，放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赚钱。就算洪礼筑也是我的敌人也一样。”

照例，是叶清开车，往天季酒店行驶。夜晚十点的街道还有些车，但不太多了，霓虹灯笼罩的城市已跟叶清记忆中的城市有几分融合。

为什么林怀尘一副在生气的样子？

等叶清弄完手头的工作，已经又是下班之后了。这一层除了她基本都已经离开，只有董事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您什么意思？”叶清盯着红灯，似乎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叶清托着额头，关上了自己这片区域的灯准备离开。

只是没想到叶清刚刚站起来，林怀尘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送我一程吧。”

林怀尘也目视前方，在红绿灯变化的那一刻开口：“我的意思是，你作为商人并不够格。”

相识十年，林怀尘从未对叶清说过这种话。

但到了今天，叶清仿佛又记起上一世的林怀尘，那个“真正的商人”。

十点了，已经回家住的董丹发来了短信问叶清什么时候下班。

叶清正放空自己的时候，被林怀尘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事情都做完了，就休息下，林总会扣我工资吗？”叶清眯着眼睛，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

“当然会。”林怀尘来到叶清身边，“不过我来找你可不是说这个的。”

男人似乎恢复了平日对待叶清的模样，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有种叶清才能感受到的温和。

最近的天气仍然很热，但大厦顶层开阔阳台有风，在这里待一待比空调屋里还舒服些。

“怎么还跑到这里偷懒了？”

她不够格？那不是其他人能够决定的，就算是林怀尘也不行。她没在证明任何事，这样的选择就是最优解！

开学第一个月，叶清就请了假。天林新工程已经到了实施阶段，其实她就没太多事了。于是她就将心思都放在了看天下上。

“叶清，你厌恶洪礼筑，我是知道的。”林怀尘打断了叶清的话，眼神仿佛要刺痛她那般锐利，“看天下对你来说不是赚钱的工具，我也是知道的。你的想和你厌恶的人，共同经营看天下吗？”

就如她所期待的那样，洪礼筑果然开始用大量新品房源来打压她，但这些房源大部分都还没落地，只能是预售状态，因此成交率继续为零，但这也让归家的选择更多，这是看天下怎么也比不上的。

“叶清，洪礼筑想跟我面谈。我想他应该就像你想得那样要谈合作的事了。”

叶安的信息发到叶清手机后，她很久都没回。

如果跟洪礼筑合作，融资也会更容易，洪礼筑会给她带来更多大型地产的资源，而且她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回收股份的！

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