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总。……嗯，我有跟她聊了聊。……别在电话里说了，有事面谈。……好。”

对话整体并不是很清晰，但还算能听得到林正德在说什么。

——这男人，很明显是想自己完全负责这个项目。

但这样的大项目交给他林正德才算合情合理，林正德找了个这样的孩子来负责，一来是好操控，二来是想让他把敌意都聚集在叶清身上。

尽管叶清的能力不足，但林怀尘应该不会在乎。

这时，林正德那边似乎接到了一个电话。

叶清低着头，缓缓点了下：“可惜我不是很争气……”

“这不是你的问题。”林正德摆了摆手，“怀尘有他自己的考量，你有什么不会的，如果不敢问他，可以来问我。”

最让叶清在意的是他有提到“何总”，是何川渡吗？

果然……这人也不是太傻？

叶清回到工位后戴上了林怀尘给她的耳机，一边随意听着办公室的动静一边整理企划案的资料。

要说起来何川渡跟林家不算对头，但洪礼筑可不是天林的盟友。而何川渡跟洪礼筑关系密切，所以林怀尘不必要也不会跟何川渡合作项目。

那么，林正德作为天林的策划部经理，为什么要跟何川渡联系？

虽然姓何的董事很多，但能到跟林正德密切联系的这个等级的，叶清觉得就只有何川渡。

然后，林正德也没说别的，竟就让叶清这样走了。

“哦？”这时林怀尘的表情才稍有动容，“你听到什么了？”

“他说‘见面谈’。”叶清耸了耸肩，“虽然我觉得林正德可能没那么聪明，但何总很聪明不是吗？”

“何总这个人很嫌麻烦的，而且也很聪明，不可能跟林正德合作。”林怀尘也靠在了自己的办公椅里，仿佛有点慵懒。

“如果我说他可能意识到你在监听他了呢？”叶清扬起下巴，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想。

这事叶清没有立刻告诉林怀尘，而是等下了班，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现在你进来都不敲门的了吗？”林怀尘其实在屋里看了叶清很久，也等了很久。

林正德其实并不是什么傻子，他知道林怀尘把叶清搞到自己身边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将这种大工程交给她，肯定对她绝对信任。

见林怀尘故意板着脸的模样，叶清撇了下嘴：“我是来问你，知不知道林经理跟何总有联系这事的。”

“嗯……最近公司并没跟何氏合作的项目，林正德估计是私下跟何总联系的吧。”林怀尘听到这事，表现得并不是很惊讶，“不过他们有联系，我倒是知道。”

“你就没想着查查？”叶清在沙发上坐下，伸了伸腰。

真当他是傻子呢？

“怀尘好像很重视你的样子，听说你是某个客户的女儿，他这么照顾一个小辈真是难得。”林正德似乎在一个劲地夸赞叶清，但明里暗里又在说林怀尘对她好，只是看在客户的面子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