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被废了吗？申屠贵妃呢，后宫嫔妃谋害臣下妻女，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个……”碧落一个小小丫鬟，哪里能知道啊。

“可是，这门婚事是皇上您御赐的，臣妾也不好多言或是加以拒绝，只得……暗中除掉叶玲珑。”

“皇上，叶玲珑之死，跟戈儿没有关系，您不能废掉他的储君之位，我申屠飞星一人做事一人当！”

申屠贵妃说：“皇上，臣妾不喜欢叶玲珑这个儿媳妇，一个妾室出身的女儿，哪里配当我戈儿的太子妃，做秦国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风华挑了挑精致的眉，语气慵懒间染上一点看好戏未尽兴的不满：

据在金銮殿上目击这一幕的大臣们所说，当时秦帝的脸色风云骤变，双拳紧握似在隐忍着什么。

最终，只一字一顿的道：

“算了，备车。”风华说，“去鬼王府。”

那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隐忍着滔天的怒意，还暗藏着什么不知名的情绪。

“就这样？”

鬼王府。

书房大门白日紧闭，气氛莫名有些紧张沉凝。

“……太子一党，如今已经算是废了，皇上断无可能重新扶植赢戈上位。只是申屠贵妃那里，老夫有些担心……”镇国公低声说道。

“送贵妃回飞鸾宫。”

“国公大人好。”风华点点头，旋即说道：“方才在外面不小心听到殿下与国公在商议政事，不知可否听我一言？”

镇国公闭上嘴巴，没有说话，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插手时局政事？

谁知，鬼王殿下优雅颔首，道：“你说。”

风华开口：“在秦帝眼里，申屠贵妃是在替太子顶罪，不少人包括国公在内，以为申屠贵妃只是一时被秦帝厌弃，迟早会重获圣宠。”

镇国公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申屠飞星也不知使了什么好手段，一个出身卑贱的婢女竟然能让秦帝如此迷恋，宠爱这么多年。

风华嗤笑了声，慢慢地问：“国公爷，若是申屠贵妃不是替太子顶罪，她非但杀了叶玲珑，还用同样的方法杀了很多大臣之女呢？”

赢夜给镇国公介绍道：“外祖父，这是沉香。”

镇国公脸色稍霁，“原来是相府大小姐啊。”

此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少女窈窕身影出现在门口，声音传入书房众人耳中：“国公大人担心申屠贵妃复宠是么？”

镇国公眯起眼睛，盯着风华：“你是……”

丞相府二小姐叶玲珑，不是太子赢戈所杀，而是死于申屠贵妃之手！

龙伯微微躬身道：“殿下，国公，沉香小姐到。”

赢夜起身，让出身旁的位置，“沉香，过来罢。”

风华怡怡然走过去。

一袭大红衣袍的申屠贵妃，背脊笔挺的站在金銮殿中央，微微抬了抬下巴，不避不让迎上秦帝的眼睛。

昔日说话对视都会眼红的申屠家嫡女贴身丫鬟飞星，如今已然变成高高在上的申屠贵妃，举手投足之间多出几分令人侧目的尊贵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