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声瞥了她一眼，道：“你在试探我？”

玛利亚贝尔立刻面露惊恐，忙道：“不敢，不敢……”

“序列五，技能二，是什么？”

白莫声停下了光剑，盯着血淋淋的玛利亚贝尔道。

“我真的都说完了！啊！我究竟还有哪里触怒到您了！请您原谅我！”玛利亚贝尔痛呼道。

玛利亚贝尔气喘吁吁：“我在汤姆斯脑中种下禁制，已经观察到你有一种奇怪的法术，可以读取他的记忆，并搅乱他的精神。我也怕撒谎被你发现，让你对我施以同样的法术……不过，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我说错了一个技能的……”

“你的‘不死药水’，快要失效了。我并不想杀你，劝你好自为之，老老实实交待。”白莫声冷漠地说道。

“啊……大人，我说，我说！”玛利亚贝尔再也承受不住痛苦，连忙说道。

“哼，你不就是想试探我，究竟是否是序列者吗？如果我连序列五的技能有问题都不知道，那一定就不是序列者了。不过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某一个序列的序列者。”

“技能二……技能二：惩击。将自身肉体化为雷电，与敌人同归于尽。即便使用‘不死药水’，复活后也会降为序列六。”

白莫声收起了光剑，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因为她之前说的“宣讲”技能，明显与“魅惑”重复，而且没有任何提升，才引起白莫声的怀疑。

玛利亚贝尔见自己的计划被戳穿，咬了咬牙。她知道，白莫声既然要告诉她自己的秘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杀她灭口，或者让她臣服。

“讲。”

一，臣服于我。我在你的脑中种下禁制，若是你背叛我，或者萌生背叛之意，便会立刻死亡。

二，你立刻死亡。”

“我选一，我选一！”玛利亚贝尔赶紧说道。

“好，这是你选的。”

说完，白莫声就在玛利亚贝尔的额头滑了一道蓝色的灵印。灵印马山没入她的脑中，消失不见了。

“你是不是想通过服用不死药水，自杀一次，来摆脱我的禁制？”

玛利亚贝尔见计划被看穿，忙说：“不敢，不敢。”

白莫声道：“我种下的禁制，不是汤姆斯身上那种，不死不休的低级禁制。而是连轰击你的身体一段时间，然后才自行结束。”

“……一……一段时间？”玛利亚贝尔瑟瑟地问道。

“没错，准确来讲，是二十一分钟。”

玛利亚贝尔听到后，彻底绝望了。

她本以为，自己说出已经使用过的“不死药水”技能的二十分钟的时效，应该没什么问题。却没想到，被白莫声直接抓住了机会，将自己彻底地铐死在了他的身边。

“大人……您，您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连秩序序列的禁制都会使用？”

“你不是也在汤姆斯的身上种了禁制么。”

“我是在教廷的秩序准神帮助下，才在汤姆斯脑中种下禁制的，根本无法做到向您这样随手就能设置这么高级的禁制。”玛利亚贝尔解释道。

白莫声已经收服了玛利亚贝尔，也就无所谓地回答了一句：“我确实会不止一个序列的技能。至于为何，就不便告诉你了。”

“不止一个序列？！怎么可能……不同序列之间会出现排异反应，服下两种序列的魔药会立刻爆体而亡的！”玛利亚贝尔不敢相信。

“信不信由你。行了，我也没空在这里和你说太多，还要去趟医院。你现在可以长出四肢了。”

“是！”

玛利亚贝尔终于等到了白莫声的吩咐，开始恢复自己的身体。“不死药水”二十分钟的时限已经快到了，若是再迟一点，她恐怕只能等到下周才能恢复身体了。

“臣服于我，也就是暗中背叛了你的金光教，可以么？”白莫声忽然问道。

“我并非金光教培养出来的，能到准神，更多的是靠自己。所以，对教会的认同感并不高，也谈不上背叛。”玛利亚贝尔恭敬地说道。

白莫声点了点头：“很好。”

“你这不死魔药，只能自己服用有效么？”白莫声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玛利亚贝尔附身跪在白莫声面前：“大人，我的不死魔药，只有命运序列者服用才有效。其他序列者无法使用。”

“那凡人呢？”

“凡人？也是有效的。可是大人，您已经超越了半神，还会在意凡人么？”玛利亚贝尔有些不解。

成为“准神”的她，早就不将凡人当做人来看了。在她的眼中，白莫声这种更高位者，定然是将凡人看做蝼蚁，根本不会为了救凡人来找她要“不死药水”。

“咳……你说的没错，我自是不在意这些蝼蚁。但是，我有我的计划，既然有效，你给我一份吧。”

白莫声哪有什么宏伟的计划，这一切的发展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但还是要装作高深的样子。

“是。不过不死药水我需要炼制十天才可以。十天后我再给您，您看可以么？”玛利亚贝尔恭敬地回答道。

“十天，倒是来得及。那个什么，你们的金光教那边，你能交代得了吧？”白莫声问道。

“大人所言极是，确实很难交代。

利欧和雅克比知道我动身来到日冕市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两个。若只是死了个序列八的汤姆斯，还可以解释过去。但是一个五级领主的小城，死了两个序列八和一个序列七，我也确实不太好解释了。”

“今天晚上，让他们两个来见我。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白莫声想了想道。

“是。”

“你撤掉白雾幻境吧。对了，需要我给你找件衣服么？”白莫声看着仍然光着身子跪在地上的玛利亚贝尔，问道。

玛利亚贝尔恭敬道：“小事不劳大人费心了，我有办法离开。”

白莫声点了点头。

正要离开，无意间问了一句：“小罗伯特，你怎么处理的？”

“回禀大人，杀了，尸体处理了。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忽然想到了这只蝼蚁而已。走吧。”

“是我不知道大人的神威，胡乱猜测，希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玛利亚贝尔屈服道。

“好。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我也就不用费力了。事到如今，放走你是不可能了，给你两个选择。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你的惩击，对我是无效的，因为你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可以轻松躲过你的搏命一击。”白莫声道。

“大人……惩击的速度，比净化之光的速度，还要快许多……”玛利亚贝尔想提醒白莫声，自己的底牌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白莫声的光剑只是不断削着玛利亚贝尔的身体，没有伤到她的口舌，让她还能继续说话。

白莫声道：“你发动吧。”

玛利亚贝尔见白莫声无比自信的面容，最终还是退缩了。

且不说惩击能否灭杀白莫声。即便成功了，序列六的她也会丢掉金光教的黑衣主教之位，地位一落千丈。

“序列五……技能二是宣讲，我刚说了。啊啊啊啊……”

白莫声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继续操纵起了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