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不准备再说什么，斋藤转身准备离开。

“今年你或许不行，但明年一定可以。”

两个小时的时间，斋藤并不是全部都在练腿，他也承受不了这种练法。其他的器械他多多少少也都尝试了一下，通过体验结合自己的计划，一点一点摸索着适合自己下一个阶段的训练方式。

等他结束训练准备离开时，森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器械室消失了。

主要是太难受了，在痛苦当中咬牙坚持的时候，斋藤根本就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以他今天的总体训练量，回去休息一晚，明天的状态保证比今天更好。

斋藤甚至看不出来对方的疲惫，那些掉落的汗水对于中河内来说仿佛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要练过头了，小心受伤。”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中河内外道的浑厚的声音。

“前辈，我可以的。”

斋藤点点头，也没有多说。其实就体能来说，他完全能够坚持，只不过很少在这种短时间内进行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所以表现得有些不堪而已。

怔了一下，“嗯，我会努力的，前辈。”斋藤走出器械室，抬了抬因为高强度训练有些酸软的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今年……或许还是可以的！

伴随着夕阳余晖，朝着更衣室走去。

看着斋藤浑身都有些发软的样子，中河内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等人离开。”

中河内的回答非常简洁。

“等人离开？”伊达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反应了过来，“那个……那个叫斋藤什么的小子？”

“斋藤志雄。”

“对，就是那小子。训练倒是努力，可惜天赋不怎么样，不然以那小子的拼劲，冰帝也能够有人接着带下去。”

伊达拍了拍额头，总算是把斋藤的名字和人对上号。言语当中有些惋惜和愁绪。

惋惜的是斋藤的天赋，愁的是冰帝接下来……何去何从？

“现在说他不行，还太早了。”中河内摇了摇头。

“他不像是你这种的。”旁边的松平亲彦知道中河内的意思，说了一句。

“……”

中河内也不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以伊达男儿为例，国一的时候伊达男儿可以零封中河内外道。国二的时候中河内就能够稳稳的在伊达男儿手中拿下两三局。现在伊达男儿手段尽出，也只能勉强保证胜利。

等到两三年之后，恐怕伊达男儿和中河内外道的位置，就会从国一那时候的情况调换过来。

不是伊达男儿没有进步，而是中河内外道的进步速度不仅不慢，还异常的稳定，才造就了这种稳步追赶并且形成反超之势的情况。

有些选手的天赋和球风，本来就属于晚成之列。

但斋藤……在他们的眼中确实不太像和中河内一个类型的选手。

他们并不是不希望斋藤好，恰恰相反，他们很希望斋藤这些学弟们足够强！

不管他们的性格怎么样，在这一点上其实他们都是一致的，都希望能够有强力的后辈站出来接手。

斋藤也好，森川也罢，谁都可以。

但……没有。

斋藤这个档次的选手就不用说了，森川他们几个也就只是勉强能够担任起正选的职责而已。

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竞争力。

更别说等他们离开之后，四天宝寺留下的那三个人，几乎是明摆着宣告朝着下一届的冠军进发了。

后继无人，这便是他们的愁绪所在。

他们也在认真的培养，可有点天赋的心不在网球上。心在网球上的天赋又太差，他们也很无奈。

他们加入冰帝网球部的时候，默默无闻。

在他们的努力下冰帝成了四强，他们自然不甘心走后冰帝就倒台！成为立海大和四天宝寺那种常青树，才是他们所希望的。

只是，联赛这么多年，也就只出了立海大和四天宝寺而已。就连一度被大家以为要成为新常青树的狮子乐国中，也在他们这一届的联手绞杀之下黯然落下王朝的余晖。

冰帝想要成为下一个立海大和四天宝寺，何其艰难？更别说他们还和立海大同属关东赛区，要直面立海大的锋芒。神奈川从来都是体育大县，立海大能够有今天，除了网球部曾经那些前辈的努力之外，和外部的环境也是分不开的。虽然冰帝和立海大的关系不错，但在这些地方，人家也不可能让步。

“商量一下吧，至少在我们离开之前，要增强一下他们的战力。森川他们，要么接受我们的训练计划，要么……等明年他们自己争夺吧。”

越智终于出声了。

声音依旧清冷，但对于熟悉他的正选们来说，他们的部长语气的波动很明显。

显然，这位在国中网球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

七点四十左右，斋藤到家，又变成了父亲做饭。

父子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涉及这些话题。

一个，是父亲对孩子一贯的关爱。一个，是想着未来给父亲一个更大的惊喜。

晚上斋藤没有再进行任何的训练。

他的身体需要休息。

看到中河内满身大汗的模样，伊达男儿咂了咂嘴，这家伙真的是个当之无愧的训练狂人。

单论训练量来说，完全是一个顶两个了。

在斋藤离开之后，中河内训练的动静也慢慢停下，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关上器械室的大门，朝着网球部的会议室走去。

……

在咬牙硬撑的训练当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冰帝网球部会议室。

基本上所有的正选都到齐了，包括在基础训练结束就离开了的正选们，这个时候也回到了这里。他们刚才并没有直接离开学校，而是选择图书馆复习。

“怎么来得这么晚？又练入神了？”

看起来对方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想过往网球方面发展，就算是为了正选，也绝对不会像斋藤一样苦练。

不过……中河内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