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塞恩疑惑的表情。

“超凡者很容易堕落成为怪物——而这种怪物也分为两类。”

“不过，这种偏执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再次指了指自己画出来的九个原质。

查尔斯说着，语气也没有什么波动。

查尔斯摇了摇头：“不会的，没有那样的超凡者......因为，那些人已经被我们视作了敌人。”

“很幸运，支撑我们的原质，其实都是正面的。所以，大多数高格位的超凡者，反而会更加的善良，拥有更加优秀的品质。”

“这样，万一就出现个价值观和常人世界完全扭曲割裂的家伙呢？”

“第一类，他们有着符合人类认知的道德操守，但因为没有抵抗住知识的侵蚀，他们渐渐忘却了自己的原质，甚至是走向了彻底相反的道路。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修行原质，直接理解那些知识，变得疯狂极端。”

就比如，一个把折磨他人当作是荣耀的混球，一个把杀害无辜当作慈悲的恶魔.......

这种唯心的东西，真的会有约束吗？

“大多数疯狂的邪教都是这种情况，而普遍的，他们身上也会有些和人类截然不同的异化的症状。”

“更遗憾的是，这种怪物，数量并不少——修行原质是缓慢的，但堕落去直接理解大量知识，并不困难。”

“而另一种，则是对于原质有着扭曲的认知。他们在外表上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内心却恐怖地难以想象。不过，这种人在日常的行为模式里，通常会露出马脚，然后就被其它超凡者围剿。”

塞恩疑惑地问道。

“绿铜：你对于你的原质，有了一个完整的理解。”

“黄金：你意识到了支柱的存在，并且模糊地理解了第一个支柱的含义。”

“红宝石，你彻底掌握了第一个支柱。”

说到这里，塞恩再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等等......支柱？那是什么。”

终于听见了支柱这个名词，塞恩疑惑地对着查尔斯问道。

他可还记得，当初遇到圣女希塔娅的时候，对方说的就是“以救世济人为支柱”，可一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支柱究竟是什么。

“具体化的原质。”

查尔斯淡淡地说道，

“在意识到支柱之前，对于原质，始终都只有一种模糊的概念——它可以被解析得很清楚，但始终无法彻底看明白。”

“而支柱，就是更深一步地解析原质，解析自我。”

查尔斯指了指树的巅峰——“说到底，修行的结果就是为了彻底掌握自己......”

“那，为什么说是第一条支柱呢？”

塞恩也注意到了查尔斯口中说的数量。

“因为传说，超凡者一共有三条支柱。从一到三，层层深入。据说，当超凡者彻底掌握了三条支柱的时候，就彻底掌握了自己——那个时候，无论是什么知识都可以被吸纳。”

“传说？”

塞恩疑惑地问道。

查尔斯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都是前辈们一代代传下来的，很多东西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这些东西，构成了现在超凡者的修炼道路。”

“而且，我也仅仅知道红宝石之前的门槛.......”

查尔斯很坦然地说道：“毕竟，我也不过是一个水银格位的超凡者而已。我觉醒了27年，现在已经老了，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幸运的是，我不仅修行没有什么进展，就连理解那些知识都要慢人一步——不然，我也活不了那么长。”

查尔斯语气仿佛是在自嘲。

“对了，我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没搞明白。”

塞恩想起了一个之前让他纠结过的问题。

“慈悲，胜利之类的原质还可以理解......可那个王冠......是怎么回事？”

是的，其它八个原质，或多或少都可以理解，只有那个所谓的王冠，位于树的顶端的王冠，塞恩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含义。

让塞恩没想到的是，查尔斯竟然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塞恩又懵了。

“实际上，说是有九大原质......但常见的，只有六个。”

查尔斯继续说道。

“什么？”

“王冠，智慧，理解。”

查尔斯在图画上将这三个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这三个原质的超凡者.....我从来没有见过。”

塞恩的表情有些困惑。

“理解和智慧还好，在过去的历史里，也有过相关的记录——只有王冠......如果不时在觉醒的时候，有这个原质的名称，我们根本不会把它列入九大原质中。”

查尔斯表情也显得十分困惑。

“那......还会有其它原质吗？”

听到塞恩这样问，查尔斯更加疑惑。

“什么意思。”

“就是不在这九个原质中的其它原质？会有这种可能吗？”

塞恩问的，就是自己的原质——“知识”。

特别是现在知道，知识这种东西，和超凡者特殊的关系后，他就愈发好奇自己的原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别的超凡者通过修炼来对付的东西，反而会成为自己的原质呢？

塞恩真的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不知道。”

查尔斯很是果断地摇了摇头。

“或许会有，或许没有，但那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这些基础性的东西讲完了，那接下来，我就会教你如何去修炼。”

“紫铜：你意识到了原质的存在。”

“水银：你对于你的原质有了一个大概的理解。”

查尔斯说到这里，目光再次落到了塞恩身上。

“说了这么多，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和修行原质的内容相关了。”

“是的......格位越高的超凡者，对于自己的原质就有着更深的执着。”

查尔斯指了指画的原质之树，这颗树之前在塞恩觉醒时，他也在梦里见过。

“依靠在觉醒时见到的原质的材质，从低到高排列，超凡者们将格位同样分配了九个——紫银，水银，绿铜，黄金，红宝石，蓝宝石，黑珍珠，绿松石，金刚石。”

“每一个格位，都有一个坎，越过那个坎，你就可以得以晋升。”

“基础，荣誉，胜利，美丽，严厉，慈悲，理解，智慧，王冠。”

查尔斯慢慢地念出了九个原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