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直到十月底快到十一月份的时候，这个信号又活跃起开，不分白天黑夜都会出现好几次。”

“所以这个信号最终发到了什么地方，又是被谁接收了呢？”方小勇故作疑虑地问道，其实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刘威德说这个怪异的信号断断续续，一直无法确定他的准确位置，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的九月份，这个怪异的信号第一次出现，那个时候还不是很频繁，也没有向谁的手机上发送信息，那时候他们也没太留意。

“你是说这个嗡嗡嗡的信号最早是在五年前的九月份就出现了？也就是公元二零二一年的九月？”

不过再看一看自己，跟他也没有多大区别。

“所以你们后来就没有再关注这个信号了吧？”方小勇问道，他想起九月份之后，自己也就没有遇到过怪异的清明梦。

“你是怎么看出这个信号不太寻常的？”

方小勇想起自己第一次清明梦失控，就是在那一年的九月份。

“一开始我们也想不明白啊，后来才知道这个信号是可以被人脑接收的。”

“真是专业！”方小勇夸赞道，“但是其他人为什么都不相信你的说法呢？”

“因为这个信号怪就怪在，我们追寻不到发送的设备，也追寻不到接收设备，只能定位到这个信号发送到了居民区，城市里人员密集的地方越明显。”

“所以他每次都是在凌晨两三点钟，大家睡得正死的时候出现，进入到梦境，影响人的潜意识。”

“你怎么知道的啊？这些消息我们研究所一直都是作为机密，担心公布出去会引起社会的恐慌。”电工刘威德满脸惊讶地看着方小勇说道。

“我也是刚刚才明白的，因为那一年的九月份我就经常会有失控的梦境，我就感觉有东西在控制我的梦境，你今天这么一说，我算是恍然大悟了。”

“这个信号时短时长，而且还极有规律，一到凌晨两三点钟才会出现，绝对不是宇宙当中的游离的无意义的电磁波。”

十月底正是九华山神秘石棺来到巴城的时间，继而引发了更大规模的邪教事件，不光很多人在梦里见到了远古时代的巨大建筑，还有潮湿而恐怖的触手，古神将从深层的地下醒来，成了巴城大部分人的梦魇。

到了后来，就更加离谱，好多人接收到了电话，里面都是翁嗡嗡的蚊子一样的嗓音。

方小勇看着现在的刘威德，哪里还有一点天之骄子的样子，上身穿着破破烂烂的白色T恤，下身的蓝色长裤，裤腿上沾着永远都洗不掉的泥巴，他要是不说，别人都会以为他是农民工。

“没错，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我跟女朋友订婚的日子，当时研究所里的其他人，都当他是一个游走的毫无意义的电波，这种电波宇宙中到处都有，可是我当时就觉得这信号不寻常。”

电工刘威德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看来这件事在他的脑海里刻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