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大脑袋否定道。

“为什么？”张空不解。

“忘川河上游？”大脑袋陷入沉思道，“上游是万兽坟场。”

“万兽坟场埋在的可是当时战败的白龙王那些灵兽？”

张空问道：“师父，你可知道这忘川河上游是什么？”

“也就是说万兽坟场在忘川河上游，而白龙王的心脏在忘川河下游。”张空沉思道。

大脑袋说：“白龙王据传已经练就不死不灭大神通，尸身被西王母等至强者焚毁，只有白龙王的心脏，为至坚之物，不管施展何种秘法，都无法销毁，只好把白龙王的心脏放在了万年地火之上，度化成金，就可以灭掉白龙王全部生机。”

“那白龙王的心脏现在被万年地火度化成金了吗？”

“这忘川河就是万兽坟场形成的。”

张空继续问道：“师父，那万年地火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忘川河的下游。”

“啊！”此时张空几人俱是一惊。

大脑袋继续解释道：“白龙王的心脏在万年地火中度化，一旦度化成金，白龙王断无复生的可能。囚禁在万兽坟场的这些灵兽也深知，只有白龙王复活，他们才有一丝生还的机会。这些被埋葬囚禁的无数灵兽，很多神识未灭，虚影不断凝实，就化为这忘川河水，从万兽坟场流出，流向万年地火，妄图扑灭那万年地火，让白龙王借不灭之心再次重生。”

“啊，那……成功了吗？”张空惊问道。

“这个……不知啊!”大脑袋摇摇头。

“师父，那忘川河底中的化灵土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化灵土？这也是至宝，黑龙王早些年还会派一些手下打捞。其实，这化灵土就是忘川河与三生石一起生成的。”

“啊？”张空又大为不解。

“化灵土也是近五千年来形成的，随着无数灵兽化为忘川河，不断冲击拦路的三生石，长年累月，三生石竟然被忘川河冲刷下来一些细小的颗粒，这些颗粒就是化灵土。”

“原来是这样啊。”张空恍然大悟。

大脑袋继续说道：“忘川河本是世间至阴之物，但含有灵兽化成的无限生机。三生石本是世间至阳之物，但是含有覆灭生机之能，所以二者才能孕育这天地间的至宝化灵土啊！”

“原来如此，可是这忘川河中凶险无比，该怎么把这化灵土打捞出来呢？”张空问道。

“刚开始，黑龙王派来好几拨人打捞这化灵土，但是一接触到忘川河，都被拉进河中殒命，后来发现只有用合道之渊中孕育的灵根木，才能无碍的从这忘川河中打捞化灵土。”

“师父，我们从哪里找这灵根木啊？”

“傻徒弟，刚才送你的渡过忘川河的不羁舟，就是为师花了无数岁月凝聚成的灵根木打造而成的。里面有一双船桨，只要施展灵力，化灵土就被吸到船桨上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师父！”张空有深深鞠了一躬。

大脑袋此时不再说话。

张空感觉大脑袋的生机也在不断消失，忙说道：“师父，不如你跟我们一块出去吧，只要服用澄明水，相信师父能够断肢重生，不用在这里煎熬。”

“呵呵，好徒弟，有心就好了，我说了，我已经没必要出去了。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太累了，你走吧！”

说着，大脑袋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张空站在那里，突然有一种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跪在地上，又向师父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徒儿，告辞！”

张空几人走上不羁舟。

张空施展大航诀，不羁舟飘到忘川河中。

“真的成功了！”灵鼠欣喜万分。

“好，那我们就顺流而下，下游应该有不少化灵土。”张空说道。

往下游航行了一段距离，张空看到河底出现了一些化灵土，闪烁着光芒。

按照师父说的，张空拿出一个船桨，把船桨伸入到忘川河，施展灵力。

当船桨上贯穿灵力的一刹那，突然好想变成了吸铁石一般，把河底的灵土都吸了上来。

张空抽出船桨，见上面一闪一闪的，果然成功的打捞出化灵土。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把化灵土小心翼翼的装进去。

施婉琴那边虽然打造五行伞也用得着化灵土，但是毕竟需求不多。

剩下的当然是归自己所有。

这化灵土可是万兽凝结成的忘川河冲击三生石所化，材料珍惜无比。

离地面几百丈远，只是一些化灵土的气息就让郁金香花王长得那么茂盛。

如果把一些珍稀灵植，种到这灵土上，那还不直接起飞啊！

想到这些，张空收集得更起劲了。

不一会儿人，这些化灵土已经把小瓶的底部都盖住了。

刚开始，张空还能一粒一粒的数自己收集了多少粒化灵土。

到后面，打捞得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张空调慢不羁舟的速度，小船慢慢的朝着下游飘去。

一路上，张空不断的用船桨打捞忘川河中的化灵土。

这化灵土就沉在河底，闪着光芒，一捞一个准。

张空甚至想，就这样一路飘过去，自己不会真的把这忘川河中的化灵土捞光吧？

就这样，小船飘了一段距离，忘川河突然变窄了，流速也变快了。

施婉琴道：“这边水流比较急，小心别不小心掉下去了。”

张空说：“放心吧，这不羁舟跟一般船不一样，不管下面水流多急，都会非常的稳。”

嘴上这么说着，张空打捞化灵土的动作却变得更加小心了。

就在此时，张空突然发现在忘川河河底，竟然陈列着无数的残破肢体。

有兽族的、有人族的，混在一块，静静的躺在水底，经过无数岁月，几乎黏在一块。

就在这一片水域，反而沉淀着更多的化灵土。

在前面化灵土落在忘川河岩床上，岩床非常光滑，化灵土很容易就被冲到下游。

而在此处沉淀着无数的残肢断臂，上游的化灵土反而在这里被截住了。

当然，要按说下游的化灵土肯定更多。

可是下游忘川河和三生石不断撞击，肯定也是凶险无比。

这下面虽然残破肢体也很恐怖，但是这些毕竟都是死物。

张空把不羁舟停下来，想要把沉淀在这残肢断臂缝隙中的化灵土都打捞出来。

“怪不得黑龙王这么大胆！”

“这黑龙王把万兽坟场归为己有，凡是忤逆他的，全都被他抛入这忘川河，被忘川河中的凶兽虚影啃食殆尽。”

“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成功，”大脑袋说道，“西王母也发现了忘川河的形成，就把一块三生石放在了忘川河的下游尽头。这忘川河一旦流到三生石，就回返过去，不能度过这三生石。”

“原来如此，后来黑龙王背弃盟约，屠杀盟友，难道西王母不管一下吗？”

现在不羁舟有了，是该迎溯而上，还是顺流而下呢？

“如果西王母在，怎么会让黑龙王这么嚣张？”大脑袋说道。

“难道西王母陨落了？”张空问道。

“没有，大战结束没多长时间，西王母还要其手下的一群至强者，不知何故，都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正是，当时西王母带领人族、黑龙一族还有其他兽族，与白龙王带领的兽族大战，白龙王战败被屠戮殆尽，这万兽坟场正是囚禁那群战败者的尸身。”

“白龙王的尸身也埋葬在万兽坟场吗？”张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