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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寨的会客厅内，柳一正招待着梁华生，不过他看上去没多大的兴致与柳一交谈。

“贫僧也只是听说。”

“和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知道造谣有成本，说话需谨慎。”

聂恒心想，什么都能交易这个噱头实在够大。

……

“有人找我？”

聂恒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会是谁。

“柳寨主，那位聂先生何时过来？”

这么一说，聂恒心中便猜想了个大概。

“走吧，去见见送上门来的钞票。”

“等着便是。”

当日灯笼会，虽然梁华生没实质上的动手，但始作俑者的身份却洗脱不掉，柳一能见他已经是脾气很好了。

听着柳一的语气，梁华生也知趣的没问。

“是东星寨的寨主梁华生，说是找你谈点事，寨主已经同意了。”

“在下东星寨梁华生，曾有过一面之缘。”

聂恒并未答话，只是略一点头，然后恭恭敬敬的朝柳一行礼，“寨主，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他这一出，让梁华生不由得一愣。

这聂先生……是柳一的手下？

似是要映证他心中的想法，柳一端坐肃容，不带感情的说道：“三尺，梁寨主找你有事，你们谈吧，我先去忙。”

“别啊寨主！”

聂恒连忙上前制止，同时朗声道：“我对寨主忠心不二，梁寨主，你要找我私谈，这是挑拨离间！”

梁华生呆在原地，嘴巴半张，看样子柳一真是他老大？

“咳咳，聂先生言重了，在下绝无此意。”他一拱手，接着快速道：“原本想与聂先生跟柳寨主分别谈谈合作，既然两位是一家人，那我便一齐说了。”

听到“一家人”这个词汇时，柳一粉面微红，不过表情还是控制住了。

反倒是聂恒听到时，连忙站到柳一身后负手而立，像极了保镖。

“自那日过后，洪兴寨与三合寨，一死一废，如今他们自己内斗不止，所以我想联合两位，一起把这寨子给拿下。”

说是两位，可他的目光始终在聂恒身上。

聂恒不为所动，那副样子明摆着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要问就问我老大。

于是梁华生只得看向柳一。

“对不起，我们寨子最近在忙，人手也还没补充，因此就不参与了。”

柳一根本不想看见梁华生，更别谈合作了。

“哎，柳寨主别急。”梁华生笑道：“世上买卖，论的是利益，柳寨主还没听我说完，怎能如此干脆？”

“只要二位帮助我拿下这两个寨子，我们一人一个，此外，我再出五枚下品灵石。”

这梁华生，手笔还真是阔绰，为了与虎头寨这边打好关系，也算是下血本了。

聂恒还没见过灵石长什么样，只知道价格高昂，与寻常金银根本没有固定的换算额度，不过价格大多在两百至三百两之间浮动。

灵石内含精纯灵气，按质量分为上、中、下与极品四种，能够帮助修行者加快修行进度，是修行界的硬通货。

五枚下品灵石出手，这梁华生妥妥的亏到家。

聂恒想到他是一张钞票，可这钞票的诚意确实超出他的预料。

“好。”听到梁华生的报价后，柳一迅速回复，五枚下品灵石的价值她再也清楚不过。

而且，聂恒一品境界，灵石应该会很有帮助。

“哈哈。”梁华生爽朗一笑，“我就知道柳寨主是豪爽人，如此一来我们便算开始合作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轻轻推到柳一面前。

“先前多有冒犯，这是一点小礼物，请柳寨主切莫客气。”

“如此，就多谢梁寨主好意了。”柳一并未直接打开，而是示意红梧收下。

随后，两人就攻打三合寨与洪兴寨的时间与双方要出的人数进行了协商。

这在聂恒听来相当的枯燥乏味，当下便决定要从倔驴和尚那再挖出一份入定法门来，只要别人一开始废话自己就原地入定。

“既然如此，那便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切敲定后，梁华生站起身来向二人行礼，一番告辞后，干脆的离开。

“这家伙，不简单啊。”

梁华生走后，聂恒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红梧侍立一旁倒茶。

“之前只听说此人有些谋略手段，却没找到竟能如此舍得，五枚下品灵石，虎头寨如今都拿不出。”

“看上去是很豪迈，可实际上他追求的是稳健。”聂恒手指敲打着桌子，“他怕我们秋后算账，所以先自己放血，进一步能合作，退一步也能解仇怨，还真是厉害。”

“不过，还是没有聂先生厉害。”红梧这时插了一句话，“不然他也不会来了。”

“可别吹捧我，我容易膨胀，还是把他送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闻言，红梧把刚才收下去的盒子拿出，放在了桌上。

一打开，原来是一张羊皮纸。

聂恒一看，说道：“这梁华生倒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这礼物虽然号称是送给柳一的，可实际上的收礼方却是聂恒。

他从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羊皮纸，这纸张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已变得残破不堪，不过上边的字还没完全褪去。

《五行傀儡术——火字篇（上）》

“傀儡术？据说曾经鼎盛过一段时期，可后来逐渐式微，如今就好像只剩墨家对此还有研究了。”柳一说道。

“不过还是有研究价值的。”聂恒说着，把羊皮纸放了回去，此时并不合适研究。

“这东西是一份残页，而且对他来说屁用没有，虽然可能很有价值，但用不了的东西，即使价值再高也是白搭。”

“不过他能把这东西送出来，魄力属实难得。”

正在归寨途中的梁华生虽然有些肉痛，不过他根本没预料到今天的这一行为在日后会转化成多么庞大的收获。

“聂先生。”

见到聂恒进来，梁华生连忙站起身来。

他这趟来的目的有二。

一是与那聂先生谈一次合作。

“这么厉害的吗？”

二是表明己方态度，避免与虎头寨的仇怨加深。

毕竟聂恒的实力，在周围的寨子里已经算得上是顶尖了。

如此沉默半晌，聂恒才跟着红梧姗姗来迟，倔驴和尚却是对这些没兴趣，因此留在屋里参禅了。

言谈间，却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正见红梧。

“聂先生，有人找你。”红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