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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话

  • 作者:瑭腐腐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6-30 18:23:47
  • 字数:13828字

“回皇后娘娘————”

禾公公小跑进来,跪下拱手道:“三十巴掌已经打完了。”

“哟,南嫔娘娘,您这躲一下,咱家的手就不知该如何下力了,待会儿要是手劲儿大了弄疼了娘娘,也别怪罪咱家。”禾公公说罢,南嫔泪盈盈地不敢再躲。

「啪」

南嫔双颊红肿,又挨了巴掌,疼得泪眼模糊,朝后躲了躲。

“你和父王也是心善之人。”祁祜道。邵韵宅笑出声:“得了吧。我们,全员恶人。”

祁盏低头道:“没几下。记不清了。母后,这真不疼,莫要再责罚姐姐们啦。”

祁祜在一旁凉声道:“说什么?若不是我们跑得快进来拦住了,她们真敢打死你。你也是,打你,你为何不叫喊?”

“这么快?”邵韵宅冷哼一声。南嫔被人架着进来跪下,她双颊红热,涕泗横流。“臣妾......知错了,今后......会管教好朦嘉的......”

“安儿。”邵韵宅将祁盏放下轰她去玩。“你是不是对这个孩子有偏见啊?你如果不是真心对他好,母后不逼你,这一生太苦了,你想对谁好,就对谁好。不喜欢不跟他玩就行了。”

祁祜轻摇头,“不是的。这个孩子是很好,对若儿很是用心,竟能为若儿给五妹妹跪下。我很佩服。但他其实很辛苦吧,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吧。儿臣......只是尽所能对待他。”邵韵宅伸手覆上他的手背,“你真是个心善的孩子。跟我和你父王不一样。”

“落嫔呢?”邵韵宅斜眼问禾公公。

“回皇后娘娘,也已经责罚完了。五公主与六公主已经在祠堂思过了。”他说罢,小太监便把落嫔架了上来。

“板子挨了?”

“......安儿,把老娘给璟谰备的药膳和消肿的膏药给他送过去。”邵韵宅对祁祜道,祁盏在她怀中浅笑一下。祁祜轻咳一声,“母后,他只是跪了一下我们就进来了,并无大碍。”

“是......”

祁祜在一旁看着,心里百般滋味。

走到此处,谁不是孤家寡人。如今他身为太子,打从接下圣旨的那一刻便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出错。

“母后,儿臣先去了。若瓷又跑了。”

“好。去吧。”邵韵宅并未让他行礼,直接让他去了。

禾公公看着祁祜的背影道:“这孩子,可是真懂事。”

“其实......他以前性格不是这样的。”邵韵宅心头酸疼。“我儿子以前,是很爱闹很古灵精怪的。是我对不起他。”

伸手把卧房的窗子关了,祁盏从椅子上跳下。“璟谰,今日多谢你。”

“这有何难?”璟谰笑道。他屏退了福寿斋的宫人,房中只有他与祁盏。“只是跪下罢了,倒是你,脸儿这时还红着呢。”

祁盏道:“不碍事。你且把裤腿儿卷上去,我好给你上药。”她说着弯腰坐在他的身边。

“只是跪了一下,太子便带人进来了。不需用药。”璟谰道。“倒是你,为何打你你也不反抗?不反抗也不言语?你非要让她们欺负到头上不可?”

祁盏定眼看着他,不言语。

“你这性子,跟小兔一样,胆小温顺的。”伸手戳着祁盏的脸,见她不反抗,便将她拉起来拥在怀里。“这样,你可喜欢?”

祁盏瞪着大眼,粉唇一噘,“你别搂我这般紧。”

“你若不喜欢,就说不喜欢。若是有人对你这样,你就大叫,或是挣扎。别哑着被人按着欺负。”他稍微放松手臂,祁盏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肩。“璟谰,别放开。”璟谰心头猛地一动。

“怎么,方才不是不要么?”

祁盏搂抱着他道:“我是说,你别搂我这般紧,且空些余地让我也抱抱你。”

瞬间似有人捶胸口,璟谰放下祁盏,别过脸,“咳。你,你平日也这样么。”

“啊?”祁盏不解,过去绕着膝跑,“你怎么不看我————”

“你————”璟谰一把捉住她,“你且听我说,今后不许跟别人这样,你是公主,谁也不能抱你。知道么?”

祁盏懵懂。

“我说你跟她讲这些作甚。”祁祜直接推门而入。璟谰连忙放开祁盏。

祁祜面色不悦,不怒自威,倒颇有些太子架势。“若瓷你出去。”

“哥哥————”

“听话,敏慧在东宫等你呢。”祁祜既说了,祁盏也不会反抗,转身便走了。走时,还不忘回首看了几眼璟谰。

祁盏走后,祁祜才对璟谰道:“我也就直言了,若瓷才八岁。”

“我知道。殿下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璟谰起身行礼跪下,“我若对七公主又半分界越之心,殿下随意杀我。”

“不是的。”祁祜伸手将璟谰扶起,“我并无此意。若瓷虽贵为公主,到底却是个巩固地位朝政之棋。将来是嫁与王公贵族还是和亲做娘娘,都是她的命数。若你如今与她交好,等明日她去还她的命数,你该作何?虽你是耀国皇子,归去时也该是美妻宠妾;若瓷为嫡,于你不妥。而父王正值壮年,我虽为太子,位置却也有岌岌可危之险,无法护你俩周全。”此番话,他说得出于肺腑,诚心敬意。璟谰与之握手感慨:“我若是当朝君子,定也选你为贤。”

他虽是在风云诡谲的深宫中长大,待人却坦诚和善,平易近人。

“你也放心,只要我做一天太子,定会不让你受苦。你要知道,我能对你有此承诺,不是看在别的,一是看在母后喜欢你,二是若瓷喜欢你。”祁祜道。他对这人观感无感,但想起了已故的大哥,还是会心慈些。璟谰忽觉心头百般滋味,还未有人对自己说过此番话。

“早些歇息吧。”

“我送送你......”

“留步。”

祁祜走后,璟谰一人倚门呆了许久。

次日学堂下课,祁祜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去接了若瓷。丝毫不敢耽误片刻。

“七姐姐,这是我昨日打的。”祁元与祁盏走在祁祜一行人后面,给祁盏递了一把小木刀。“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拿着个打她。”

“好。”祁盏同他手挽着手,眼神却看着前面的璟谰。

祁祜左是左丘琅烨,右是宗南初。“你们若今日同我去东宫,也可跟我去见见母后。”

一听这话,两人皆是一定。

“哈哈,看你们。没事,母后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她昨日跟我说,想见见你们呢。”祁祜道。

左丘琅烨道:“听闻皇后娘娘倾国倾城,会狐媚之术?”

“我呸,母后要是会妖法你们这些议论她的人不可能活这么久哈。”祁祜的神态活脱像极了邵韵宅。祁盏笑着与祁元执手跑在祁祜面前,“哥哥,你方才就是母后的语气呀。”

祁祜憋笑,“没有。”

“明明是有————”祁元拍手道。

“嘿嘿————”祁祜偷笑。

“哈哈,有吧————”

“哎——————公主小心————”左丘琅烨惊叫一声,只见一驰来的马球正朝祁盏袭来,这时一道黑影掠来,在祁盏面前一把接住了马球。

祁祜一把搂住祁盏,怒目瞪去,“到底谁在行人经过之处打马球?!”

“太子殿下——————”

一声清脆男声,祁祜循声看去,一挺鼻薄唇,眉眼嚣张的男儿肩抗马球杆,道:“太子殿下实在对不住,我真真看没看你们。”他身后还跟着五六男儿。

祁祜转身对救了祁盏之人道谢,“多谢......敢问姓名?”

“回太子殿下,在下方玄剑。”相貌堂堂的男儿拱手行礼。

谢过方玄剑,祁祜冷笑一声,默默把祁盏扯到身后,转身对打球之人道:“崇玄,你说什么呢?这么大一波人,你竟没看见?”

祁盏拉着璟谰的衣袖道:“这是六哥哥祁荣。六姐姐与他都是南嫔娘娘的孩子。”璟谰看他的样子,自言:“双生子么......”

祁荣上去道:“那可真是没看见。”

祁祜与他面对面,“你只是在气朦嘉被关入小祠堂,拿若瓷出气罢了。”祁荣不言语,目光不服。左丘琅烨横出一言:“连太子都不入眼?真是够胆量。”

“你是谁?本王说话,有你说的份儿?!”祁荣火可劲儿往其他人身上发。

“你也别乱发邪火。本宫不想与你计较这些,”祁祜的语气威严。“跟若瓷赔不是。”

祁荣梗着脖子,一眼也不看祁盏。

“哥哥,算啦......”祁盏小声道。祁祜挡住她,“这样吧,本宫知你心里不服。咱们......比一场如何?就比比马球。你若输了,就同若瓷道歉。”

祁荣下巴一扬,“比什么马球,要比就比蹴鞠。”

“好啊。”祁祜爽快答应。祁荣朝后看看,道:“我这里有七个人。”

祁祜顿了一顿,“我......”

“我们有五个。”祁元道。“我,三哥哥,还有琅烨哥哥,南初哥哥,上思哥哥一会儿就回来。”祁祜看着他还没有自己的腰高,“你凑什么热闹?”

“我也算。”璟谰站了出来。祁盏的心猛地一悸。

祁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那个质子吧?我以为你是女子呢,这父王怎不验个身就让人来了......”

许久未说话的方玄剑道:“也算上我一个好了。六皇子不该拿别人这般取笑。”

“本王怎么做人还不需要你多言!你跟你父亲,只是最低贱的莽夫,也敢在此教训本王?”祁荣本就看不起这些武将出身,自然态度恶劣。

祁祜深吸一口气道:“本宫再多加一条,你若输了,给若瓷和方公子赔不是。”

“......”祁荣狠狠地道:“那你们要输了呢?”

“你想做什么都行。”祁祜道。祁荣指着璟谰,“那好,我若是赢了,你让我验验这质子的身。”

祁祜双眸狠戾地眯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左丘琅烨一行皆眼神嫌恶地看着他。

“你敢不敢?太子殿下,你干么?”

张了张嘴,祁祜欲言语,被璟谰拦下。“我们干!”

祁盏双手紧攥着衣角。

御花园中,邵韵宅举手斟茶。“平隐,你尝尝,这是新上贡的高山茶。”

“味道极甘。”平隐小口抿着。“臣近日出征,皇后娘娘在宫里辛苦了。”

邵韵宅一笑,“你也听到外面的言语了。说要让皇上废了我对吧。说实话,老娘不是很在乎。其实皇上本就不该把我从道观里接回来。我爹爹是奸臣被斩首,后来就算哥哥再立下战功,但被毒死连个说法都没有。亏他当时还身为将军......如今这将军之位是你了,你要牢牢坐着。”

“是。”平隐拱手道。

邵韵宅眼神略迷离,“当年......我若是跟了桓清,会不会是另一番结局?”

“娘娘......”她突然提到自刎多年的祁祯睿,倒是让平隐吓了一跳。

“抱歉啊,说了伤心事了,你跟了桓清也很多年了,虽说不是真心的,只是为了给皇上递情报,但你们也应该有些感情的。我突然提起,惹得大家都不开心了。”邵韵宅添上茶。平隐摇头,“不会。臣逢年过节,也给他烧纸。”

“我上次给他烧纸,惹怒了皇上。”邵韵宅自嘲笑笑。

平隐摇头,“别提了。”

赞同点头,“嗯。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那件事,风舶你可千万要给本宫按住,不能让他上任。他上任第一件事,定是拿本宫开刀。”

“是。臣知道。”平隐低头。

“娘娘————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跟六皇子打起来了————”采花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什么??”邵韵宅起身,“平隐,咱们下回再聊哈。”

“那臣告退。”

邵韵宅还未上步辇,祁盏就匆匆忙忙地跑来,“母后————”

“若儿————”邵韵宅一把将其抱起,“怎么了?你哥哥没事吧?”

“母后,”祁盏抽抽噎噎道:“六哥哥与哥哥他们踢球耍赖,哥哥不依,已经打成一片了......”

顿时邵韵宅头痛心惊,祁祜的性子是宁可自己委屈也不让对方吃亏的性子,她俩忙坐上步辇赶往球场。

到地儿时,两拨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皇后娘娘驾到——————”

这声通报才让一群人收手。

那祁荣一行人被扯乱了发髻衣衫,脸皮也破了相,一看就是挨打的份儿。邵韵宅放下祁盏,祁盏着急跑过去,“哥哥————璟谰————”

邵韵宅立在那儿,心里当然偏向自己的儿子了,但此时此刻她身为中宫,必不能偏倚。

“本宫不想知道你们打架的目的,但身为皇子带头犯事儿,个个都当你们自己是律法漏网之鱼了?”她一开口,左丘琅烨,宗南初,方玄剑分别抬眼偷瞟了她一眼,仅一眼便呼吸骤紧,手心冒汗。

若他们为帝,邵为后,那他们也定甘心当这万人唾骂的昏君。

祁盏跟着祁祜跪在他身边,祁祜微微垂头,表情并无波澜,有几分他父王的沉重淡然。

“请母后恕罪。”祁祜先道。祁荣连忙道:“母后恕罪————母后恕罪————”他自是不怕盏、祜,但邵韵宅他是打心里惧怕的。

“崇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邵韵宅问。祁荣连忙开口:“母后,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们就是不爽自己输了,非得污蔑儿臣!”

璟谰稍稍抬头,却看祁祜祁盏都不言语,复而把头埋了下去。

“他们非说我们耍诈!儿臣并未让手下人耍诈,太子就与儿臣发生了口角!这个方玄剑,下手最狠,痛死儿臣了......对!还有这个宗南初,是他冲着儿臣面门打的!都是下死手啊母后......”祁荣说着说着,竟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邵韵宅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冤枉你?本宫问问别人,璟谰,你说是怎么回事。”

那璟谰顿了一顿,才道:“回皇后娘娘,臣站在远处,未看清楚谁先动的手。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他说罢,祁祜与祁盏安心对视。

“虚牙,你是这里最小的,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邵韵宅又问到了祁元。祁元道:“回母后,起因是他们故意拿马球掷了七姐姐,还好有方公子伸手相救;哥哥让六哥哥向七姐姐赔不是,六哥哥不服,我们两队便想着蹴鞠分输赢。谁知他们嫌我个子小,故意推了我,我们才打起来的。”

祁荣高声抢道:“你胡说,我们分明碰到你,是你自己摔倒的!”这一吵,其他人皆抬头要吵。

“行了!”邵韵宅开口,他便不敢再接着辩驳。“打人是什么光彩事儿吗?都当自己是战狼吗?!崇玄,回去让你母妃好好管教管教你,你对太子不敬就算了,他是哥哥,方才你对虚牙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平时学的长幼尊卑你都吃肚里了?罚你母妃半月俸禄,回甘露殿思过。”

“是————”祁荣怯怯应和。

“剩下跟着你的人,本宫不想在宫里再见到他们。止安,让你的人跟着本宫回栩宁宫。”邵韵宅甩袖转身坐上了步辇。

祁盏连忙扶起祁祜,“哥哥没事吧?”

“无事。”

璟谰在一旁喏喏道:“我方才还挨了几下呢......”祁盏连忙过去,扯他的手。

祁荣在旁语气得意:“你们完了————哈哈————”

方玄剑狠瞪他一眼,左丘琅烨道:“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

“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祁荣吓得转身便跑。

宗南初“啧”了一声,“止安,皇后娘娘会如何处置咱们呐?”他可不是什么皇族,别逮着他可劲儿罚了。祁祜一笑,“要是罚你们,我求情行吧?”

祁盏上去挽璟谰的手臂,“无事吧?身上疼么?”

“七妹妹,方才皇后娘娘问六皇子,你与殿下为何都不言语?就等他颠倒黑白?”璟谰拉着她走在最后低声问。

“璟谰。”祁盏微微一笑,尽是无奈。“方才母后可是让我们说话了么?”

“没。”璟谰答。

祁盏接道:“那不就结了么?哥哥教过我,若没问到你,你不要打断言语,不然只是惹人厌烦罢了。他们信你,自然会问你的。”

璟谰无言。

从御书房出来,天色已渐暗,祁祯樾摆驾寿安宫。

“皇上,今日还是栩宁宫?”禾公公问。

“还用问?”祁祯樾头痛,按揉着太阳穴。

禾公公碎步跟上步辇,“那奴才就不把牌子拿来了。”

“嗯。”祁祯樾闭目点头。

刚到了寿安宫,便看见门口跪着的南嫔。

“皇上————”

见到祁祯樾,她先叩首行礼。

“哟,南嫔娘娘,这是怎么了?”禾公公上去问。

“请皇上饶恕臣妾的孩子们吧!臣妾自知管教不严惹怒了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降罪也是该的......臣妾愿意代孩儿们受过,恳请皇上饶恕臣妾的孩子们吧!”南嫔发饰都去了,穿着一身素青,好不可怜。

祁祯樾也不言语,就淡漠地看着她。

“皇上......请您去看看崇玄吧,他一身的伤都是被太子打的......”南嫔泪如断线的珠儿,连着下落。

禾公公看向了祁祯樾,祁祯樾缓缓开口:“皇后知道此事么?”

“回皇上,是知道的。”南嫔道。

听闻当年,禾公公险些落泪,“娘娘......”

“咱们这拨人,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就剩你我还在宫里相依相伴。就别这么见外了。”

“回皇后娘娘,挨了。”

邵韵宅伸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那就下去吧。本宫乏了。嗯......禾公公留步。”

“啊——————”

南嫔与落嫔被带下去后,邵韵宅招手,禾公公看四下无人,拔腿便坐在了邵韵宅旁边。“娘娘,这是不是责罚重了?”

“重个屁。她们就是看若瓷性子软,不敢告状才敢教育女儿让她们欺负若瓷的。他妈的,老娘还嫌轻了。禾子,这是给你的。”邵韵宅让雪杏把给禾子准备的十块金块给了他。

“哟......娘娘这可不敢当......”禾公公吓坏了,正欲跪下推辞,邵韵宅抓住他并未让跪。“收下吧。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从景平王府的时候关系就好,这么多年了,无论什么事你都站我这边,我心里也感谢你。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一耳光又挨在了脸上。

屋内,邵韵宅朝外白了一眼。抱着祁盏查看:“只是打了你几下?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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