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专业话题张昊就放松下来：“还能怎么样？只能当论文选题呗？没实践空间”

“哦？差什么？”

张昊笑着说：“是，做餐饮的也就休息春节这几天了，不过博洋说二孃已经备好菜了，够我们几个吃好几顿的。”

突然杨韵怡在前排道：“呀～这样不好，去店里的话还说得通，大过年的上别人家蹭饭两手空空像什么样子？”

高凌云点点头：“也是，大过年的也是二孃她们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吧。”

高凌云没跟他开玩笑直接进入正题：“去年你说的关于人工智能那几个想法后来怎么样了？”

高凌云也呆了片刻才伸手握住杨韵怡的手：“没事，我和博洋有个计划。”

杨韵怡这才放松：“那还差不多”

“算法什么的我们都可以从头开始，再加上我都搞出来好几个关于信息识别整合逻辑和机械学习的算法了。差的是大量的样本数据和处理样本的集群服务器，前者国内被排名度垄断了，国外被谷歌垄断了；后者是没那资本，不能指望我们学校给我立项吧？”

高凌云哈哈笑道：“就等你这句话！”

张昊怂得往后靠了靠：“你这话怎么感觉要把我卖了似的？”

高凌云深入问题：“你说的这个样本采集，和排名度以及谷歌他们的现有业务冲突么？”

张昊思考了下：“我需要的基础部分几乎和所有搜索引擎都冲突，我想想怎么给你们举例子。”

“假设你在搜索框搜索某个问题，搜索引擎一开始的时候会列出所有可能的答案，但是随着提同样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时忘记是重新搜索以确认答案的提问者，他们会主动点选正确答案。长此以往，关于某个词汇，某个问题，搜索引擎就会得到一个正确答案排名，被选择越多的答案就越接近正确答案，这就是人工智能产生的基础数据。”

张昊却抱怨了：“你们俩对谁都有计划，罗彬有，博洋有，连我家裕美也有，就没对我有个什么想法？”

“怎么说？”

张昊干脆双手撑在前排两个座位上身体向前说道：“你们都知道ddos吧？”

也就是高凌云和杨韵怡涉猎广泛点头表示了解，罗彬完全一头雾水：“那是个啥？操作系统？”

张昊解释：“是一种针对网站或者固定地址恶意发送大量信息的行为，很容易造成网络拥堵服务器宕机。”

“然后你们都知道我没事爱泡论坛吧？一些论坛就遭遇过ddos攻击，于是搞了个验证机制，就是让你输入某张图片里某个颜色的字母是什么或者简单数学题之类的问题来确认你不是ddos攻击而是真实存在的人类。”

罗彬恍然：“我也遇到过，然后呢？”

“有一次我遭遇服务器问题，怎么输答案都是错的，试了试几次都不对。后来我就停下来思考这个机制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后来我想明白了，和机制无关只是单纯的服务器bug，验证环节出了问题。但是这种人脑识别图案文字然后告诉电脑的机制，它不也是一种提问流程么？只不过提问者变成了机器，提供答案的变成了人。”

高凌云和杨韵怡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机器也可以向人提问？”

张昊摆摆手：“没那么玄乎，这背后还是人来控制的！只不过我只需要把问题稍稍改一改，就可以让人来帮助机器学习进化。”

高凌云左右看了看车流，找到街边的一个位置停靠下来：“接着说！”

“比如图像识别，简单拿你所在的汽车行业举例，你们都构想过自动驾驶汽车吧？”

“当然，不过那不现实。除非是像铁路那样完全按既定路线循迹行驶，不过那也不算自动驾驶。”

张昊点点头：“对！问题出现在完全自由情况下，机器无法识别交通信号，其他车辆或者行人意图对吧？”

高凌云同意道：“是的，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很简单的一条道路，我们可以轻易识别出行人、车辆、建筑、道路以及交通信号，机器完全做不到！”

“那如果我们教会他如何识别呢？”

杨韵怡补充问道：“就好像小时候父母老师教我们识字，看图形，听声音？”

“老杨说的没错，如果我们把上述问题换个方式变成验证方式，让人来教机器学习这个识别过程呢？”说完张昊还整个人靠在了后排座椅上，战术后仰达成。

高凌云和杨韵怡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再次达成后由高凌云提问：“那你接下来什么安排？”

张昊无奈笑笑：“想想罢了，没门路啊。真等我加入哪家公司从头干起，说不定猴年马月了。”

罗彬已经明白两人的打算于是问道张昊：“你就没想过云哥问你接下来安排是什么意思？”

张昊还在发愣的时候高凌云笑道：“排名度倒是简单，花钱的事儿，把他们数据买过来。谷歌的话，只能想办法谈合作了，全球互联网最大搜索引擎服务提供商怎么都绕不过去。”

“嗯？”张昊还没想明白。

杨韵怡笑着说道：“云哥的意思是，你们兄弟俩合作，你提供技术和想法解决方案，他解决其他所有问题。”

张昊一激动忘了自己还在车里站起来撞到车顶一边捂着脑袋一边说：“大佬！我亲哥！说定了啊！我开学就去办休学，我跟你混了！”

罗彬楞道：“休学？你研究生学位不要啦？”

张昊一脸不屑：“你见过哪个it大神是正经毕业的？”

高凌云打断：“别闹！就算将来真做出事业，我也不敢面对张叔和燕医生，你还是回去争取得到导师或者学校支持，先孵化一个小项目确保拿到学位证，其他的以后商业化再说。不然你一个人搞个屁，我一外行都知道一行行代码是用一根根头发换来的”

“哈哈哈”杨韵怡被逗笑了。

张昊摸了摸自己日益向上的发际线憨笑道：“也是哈”

高凌云继续问道：“那你说的那个信息识别呢？跟他们冲突么？”

张昊兴致来了：“这倒是没有，而且我怀疑还没有其他人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这也是我偶然间冒出来的想法。”

众人都点点头，高凌云追问：“确实很好理解，所以这两家公司都开始了人工智能的相关研究了吗？”

张昊嗤笑一声：“谷歌肯定是知道的，排名度就不一定了，他们拿搜索结果作付费排名，鬼知道他们懂不懂。”

“对了，一会儿不用去二孃的店里，直接去博洋家”张昊突然提醒道。

高凌云笑道：“不至于吧？搜索引擎都搞出来了那么相应成果不是显而易见吗？你都能想到”

张昊倒是笑了：“搜索引擎的开发真没什么难度，而且人工智能是搜索引擎的结果运用而不是出发导向，一个主营老军医业务的互联网公司，你能指望他们能注意到这点？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搜索结果施加了人为干预，谷歌那种真正按点选率列出结果的反而可能发现这是人工智能的基础。毕竟人工智能一说过去都只存在于科幻里，而搜索引擎以前连科幻里都没提过，只是最近十几年才出现的一条科技树。”

张昊的观点说服了高凌云，后者又与杨韵怡对视一眼，也是点头。

“二孃也说了，谁都不准带礼物上门，谁带了谁就别吃二孃做的耙牛肉。她就想看到你和云哥一起去她家，我和阿彬才是蹭饭的。”张昊又补充道。

“呃～”杨韵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