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夜空雨最后给他发的信息，其实是。

「我们分手吧。」

让夜筱意想不到的是，莫灵居然比他先开口了，惜字如金的莫灵今天似乎情绪波动很大。

“一开始，我只是想对她说一声谢谢啊……”夜筱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答道。

“你找到了她，然后呢？”

夜筱愣住了，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莫灵冷冰冰地看着夜筱，怒火似乎要把他燃尽。

“我……”夜筱感觉嘴唇干燥无比，面前的女孩似乎知道他的一切。

“你是谁……”夜筱面无表情地看着莫灵。

“至于为什么呢……”

“你和夜雨晴，之前还是情侣吧。”

“你背叛了她，虽然她自己选择了不再拖累你，和你分手，但你还是背叛了她。”

“我是谁？你是她的男朋友，而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从小到大，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莫灵上前一步，揪住夜筱的衣领，但表情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孤独。

“你一开始就知道夜空雨的中之人叫做夜雨晴，所以在群聊里你选择以夜空晴为名出道。”

两人其中的一个约定实现了呢。

夜筱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孩的脸，但在半途又停了下来，缓缓收了回去。

“我好像没有资格呢。”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夜筱！”

熟悉的声音，但却带着从未听到过的愤怒。

夜筱站起身来，他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要是不小心伤到这个脆弱的女孩就不好了。

夜筱迅速几步远离床边，下一瞬，拳头落到了他的脸上。

碰！

夜筱摔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朝他一步步走来那熟悉的身影。

“对不起，老帝帝。”

“对不起有用吗，啊？！”

他听到了所有的一切，妹妹曾经说过的那最喜欢的男孩居然一直待在他的生活里。

夜筱慢慢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夜空晴。

“终于见到你了。”

“这样啊……”

夜筱望向躺在床上的女孩，那张脸他怎么会陌生呢，他们那时候每天都在视频聊天，彼此许下了无数约定。

夜筱和莫灵就这么站在床边，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如此安静之下，呼吸声显得那么沉重。

只是现在的这张小脸，消瘦了那么多，苍白了那么多。

“骗子。”莫灵猛地一推，夜筱往后踉跄了几步，但没有摔倒，只是呆楞楞地看着莫灵冲了出去。

“唉。”

“那是骗人的吧？”莫灵在下一瞬，就接上了他的话，让夜筱瞪大了眼睛。

“你喜欢夜空雨，不只是那个vtb的她，也包括面前这个中之人女孩，你的初恋根本不是梦浅，而是她，夜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