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吹什么牛，你这叫睁着大眼吹牛痹！”

她问我：“解释解释？”

“月刊死气沉沉很久了，我做版面调整是瞒不住的，大家都能看见，不能瞒。”

我递给她一支烟，给她点上。

“如果是你，你也会觉得我吹牛吧？”

“我也想，有心人们大概都在等着看我们笑话。”

我说道：“如果我们到最后时刻突然宣布，发行很好，广告很好，晃瞎他们的眼，谁还好意思叫停月刊？”

白好也笑。

白好本能的反问。

问了半截，忽然笑了，问我道：“烟雾弹？”

她把我笑尴尬了。

我发现自打我跟她真正达成共识之后，她在我面前说话，经常能带点脏字出来。

或许，我初见时的白好，只是她在人前装的，这才是她本性吧？

“那你还提前告诉了秦……”

我自问还没可能成为白好的自己人，我们不过是达成了一些共识，同进退罢了。

这个白好，刚觉得她有血有肉了些，又来玩我！

我心里念头一转，接她的烟有点慢了。

她歪着脑袋问我道：“怎么？嫌我抽过了，脏？”

“我哪敢？”

我笑嘻嘻的接过去，抽了一口，说道：“白总，你说咱俩这样算不算间接打了个啵？”

你玩我，我也玩你！

不就不要脸吗？

反正已经有个袁翰林认定我不要脸了，我不怕多你白好一个！

咱看看谁能更胜一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在我面前，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后注意点！”

白好狠狠剜了我一眼。

她起身要走。

我送她。

到门口，她拉开办公室门，前面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忽然转回身来。

得亏我脚步刹得及时，要不我又得撞她那两座高山上。

我讪笑道：“白总，还有其他吩咐？”

“没有，我就想问个事——”

白好笑靥如花，冲我眨眨眼睛，问道：“你若真帮我保住了月刊，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奖励你一下？”

“呃……”

我差点没被她这话噎住。

这是报复我刚才那句话吗？

您厉害！

您彪悍！

我错了成不成？

我甘拜下风好不好？

我……

我干咽一口唾沫，目光绕过白好肩头，尴尬问道：“小谢，你找我有事？”

“少玩这套！这都姑奶奶玩剩下的！”

白好冲我眨眨眼睛，挑衅的问道：“到底行不行？我都要以身相许了，你不得感动得哭一场？”

她话说完，脸色骤变。

只因为，她听到背后有人说道：“我，我一会儿再来……”

猛回头，就见小谢落荒而逃。

白好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背影，狠狠捶我一拳，调头走人。

临走前，咬牙切齿的瞪我一眼，说道：“你就毁我吧！”

我冤枉。

我看见小谢我就打招呼了，是你不信好吧？

话说回来，咱俩谁毁谁？

估摸着我在小谢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

我幽幽叹息，去了编辑部那边。

小谢找我什么事？

那我是什么人？

自己人？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也挺好！

至少现在的白好，没了那种玩弄心计操弄权术的讨厌，反倒多了些真实和率真。

白好皱皱眉头，朝我勾了勾手指。

“行吧！本来我还想问问你广告的事，看来你也有你的计划和安排，我就不问了。”

白好深吸一口烟，抬手把烟递给我，说道：“剩下的你替我抽了吧！叫外人看见我抽烟，有损形象。”

外人？

“但月刊做出来，一要有发行量，二要有广告创收，二者缺一，版面做得再好，也只是个摆设。”

“我想，有心人肯定都好奇，我们怎么发行，我们的广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