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枳认为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立场说话，因为她当年也做了同样的事，他们都选择了离开。

程枳望向窗外下起的小雪，她垂下眼睫，轻叹了声回答，“雪曦最近有点忙，恐怕我也约不到她了。”

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程枳犹豫两秒接起，听到对方的声音却并不陌生。

“喂？”

安安和温兴丞聊起近期的娱乐圈八卦新闻，程枳本来还饶有兴趣听着，这时手机响了。

其实她能理解言雪曦的心情，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突然就离开了，越是介怀，越代表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没什么，咱们不是很久没联系了吗，老朋友叙叙旧。”

姜烈打趣说，惹来程枳一声轻嗤，她笑着接话，“得了吧，你跟雪曦叙旧才比较合理。”

……

两人闲聊了几句，姜烈突然正色问，“程枳，你能帮我约雪曦出来一下吗？她现在好像不肯见我。”

程枳敛去笑容，没有立马回应他的话。

聚餐到九点半，还没结束，程枳便提前离开了。

言风凛已经开车到小区外面等她，夜里风有些大，程枳拢了下大衣，将围巾系紧，剩一百米的距离，她几乎是跑了过去。

言风凛大步走向她，两人在雪地相拥，不过片刻，男人便揽着她坐进车内。

虽说他们在高中时四人帮的关系很不错，但程枳一直觉得她跟姜烈很不对头，性格爱好差异太大，曾经他们也调侃过，他俩是这个组合里关系最不熟的。

“暖下手，哥哥现在太冷了~”

“……”

男人故作娇弱的语气有让人无语到，说这话时，言风凛还向她抛了个媚眼，程枳抽开手，忍住想骂人的举动，扬起微笑说，“开车吧，哥哥，还看不看夜景了？”

——

程枳以前没发现，原来有这么多情侣都选在跨年夜这天约会，大街上随处可见。

程枳和言风凛去瞭望塔看夜景，因天气太冷，待了没半个小时就走了，附近很热闹，他们俩就漫无目的在街上晃荡，直到快十二点才回去。

虽然只是随便逛了下街，程枳原本没打算买什么的，但只要是她多看了几眼的衣服或物品，言风凛都果断买单，因此，两人满载而归。

言风凛提了两手的购物袋，程枳在门前输着密码，开门进去一刻，言风凛随意将袋子往柜子上一放，然后便迫不及待拥住身前的人，程枳踉跄了下，被男人抵在墙上，接踵而来是一个热烈缠绵的吻。

在外面冷了一夜，两人都还没回温，程枳不禁哆嗦了下，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因身高差的原因，程枳不得不被迫仰起头，她踮脚背靠墙支撑着力，言风凛吻得认真而深情，程枳很快被他带进去，渐渐主动回应。

或许是太过专注，他们并未发现，此时在旁边站了一个人。

“枳枳，哥？你们在干什么？”

打从他们进来之后，动静就不小，言雪曦在客厅坐了一晚上，听到动静就走了过来，然后便看到自家亲哥和好闺蜜居然在门口接吻。

言雪曦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彻底懵住，一脸难以置信看完全过程，安静之下，甚至还听见他们亲吻时发出的暧昧声音。

程枳推开言风凛，她僵直站在原地，眼底划过一丝惊慌，她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叫了一声，“雪曦……”

“怎么过来了？”

和程枳的惊慌完全不同，言风凛表现很淡定，并不惊讶自己妹妹会出现在这，语气听着很不悦，似乎是不高兴被打扰了。

言雪曦朝二人走近，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程枳和言风凛，她突然笑了，觉得荒唐，出声问，“是我眼花了还是在做梦？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程枳正想收回手，却被男人反握住，他揉搓着她的手指，然后改成十指紧握。

她把手放兜里揣了半天，好不容易暖起来的，就那点温度全被言风凛‘抢走’，程枳瞪他，“干嘛？”

程枳侧身系好安全带，言风凛替她关上车门，随即绕到另一边上车。

言风凛开了暖气，将放在车后的一件羽绒服盖在程枳身上，有几片雪花还调皮挂在她发丝间，他抬手拂去，刮了下她的鼻子，哂笑，“娇气包。”

跨年夜这天，范媛丽临时组织了公司聚餐，程枳不好推却，就跟言风凛约晚点见，聚餐地点在丽姐家里，程枳和安安等人坐一辆车过去。

“我哪有。”

“不然这么怕冷？”

“我……”程枳低低哼了声，蓦然抓住言风凛的大手，幼稚得比起体温来，“明明你比我还冷呢。”

“程枳，我是姜烈。”

“姜烈？”程枳微微诧异，“怎么打给我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