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来了？”

地上一片杂乱，抽屉都被掀了个低朝天。郑小雅放下书包，默默地开始收拾。

掀开袖子一看，上面净是些青痕。

“没有。”

郑小雅刚递给孟汀检讨，却被孟汀一把抓住。

郑旭东睁眼看向郑小雅。

老师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着课，孟汀依旧低头看着前些天买的课外书。

郑小雅看着课本竟然出了神。

“没事、没事…”

郑小雅一进家门就闻到很浓的酒气。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就抓紧扶起瘫坐地上的醉醺醺的父亲。

“你回来了。”

郑旭东倒在沙发上，手里仍包了个酒瓶子。

“你就不能不喝吗？！”

郑小雅拿起桌上的水杯，泼向沙发上的郑旭东。

“你又喝醉了？”

郑旭东骂着，又从旁拿出鸡毛掸子向郑小雅挥去。

那一幕幕往日情节浮现在郑小雅脑中，债主讨债、父亲酗酒就连自己…

实在忍受不住，郑小雅猛地一推，将郑旭东推到在地。

没去管地上的郑旭东，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锁好门，双手环住身躯，缓缓坐在地上。

身上再疼，也不及心里的痛。

“呜呜呜。”

郑小雅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的郑旭东从地上起来之后，又来到郑小雅房前使劲拍门。

“喂！”

孟汀一拍郑小雅肩膀。

“啊？”

郑小雅回过神来，吓了一跳。

“老师叫你。”

郑小雅赶忙起身。

“郑小雅同学，你上课在想什么呢，叫你好几遍都听不见，别以为联考考了第五名就有资格上课不听讲，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成绩都会下滑的！”

语文老师说到激动之处，还会拍着桌子。

理科班就是有个问题，在背诵上远不及文科班。

郑小雅低着头，脸上多是羞愧。

“行了，给你说的再多也是浪费大家时间，你就背一下我们今天所学的文章。”

孟汀看了眼，郑小雅的课本还翻在第一页呢。

“我…对不起老师，我不会。”

这篇课文昨天要求背诵，今天才学。

郑小雅更是不敢直视老师。班下，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坐下，以后上课要是再开小差，你也就不会在锦绣学习了。”

语文老师摆手，示意郑小雅坐下。

这话是对郑小雅说，也是对孟汀说。

“老师。”

在郑小雅坐下之后，孟汀举起右手。

孟汀一举手，全班都看向后方。

可别怪班里人这么惊奇，联考第一的孟汀自从来到锦绣，可谓是“默默无闻”，就来周考成绩也就在全班中等水平。

郑旭东指着郑小雅开始破口大骂。

“我养了你，你还敢说你老子，要是没我，你早不知道在哪饿死了……”

“***。”

郑旭东一骨碌坐起来，将酒瓶砸向郑小雅。

“你又跟人打架了？”

没来得及躲闪，酒瓶砸在了身上。

“啪”地一声碎在了地上。

“老子喝什么，你管的着吗你？！”

郑小雅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臂，眼中有些慌乱。

孟汀看着郑小雅这模样，也没再去过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