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冯谖弹铗客孟尝
- 作者:湛兮若存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2-03-22 15:44:36
- 字数:448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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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父母啊!”
于是,将冯谖迁往代舍,命代舍长观察其言行。冯谖乘车早上出门,晚上归来,又唱道:“长铗归来兮,无以为家!”
孟尝君皱着眉头说:“这个人怎么贪得无厌?”说归说,他还是派了仆从去伺候,于是冯谖再不唱歌了。
孟尝君惊道:“他竟要作上客么?这个人必有奇异之处。”
百姓们全都叩头欢呼:“孟尝君真是
代舍长进言道:“冯先生不知会什么,但却忠厚可靠。之前自请为上客,主君何不试试他的能耐?”
孟尝君一开口,冯谖二话不说,马上乘车前往薛邑,坐于公府之中。薛地民众有万户,其中多有借了孟尝君的钱谷的。听说主君派人来收息,前来缴纳的不少,共计得息钱十万。
早有人将此事回报,孟尝君大怒,派人把冯谖召回来。冯谖空手来见,孟尝君假意问道:“先生辛苦了,不知收债的事办完了吗?”
百姓们听说有牛肉吃,有酒喝,都如约而来。冯谖一一以酒食慰劳,自己在一旁冷眼旁观,看这些人是真穷还是装穷。吃完饭,再拿出借条来核对,若有一时不能还的,便再约定一个日期,标注在借券上。有真还不上的,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宽限时日。
冯谖命人取来火盆,将这些还不上的借券都一把火烧了,说:“孟尝君之所以借大家钱,只怕你们无以为生,并不是为了利钱。只是主君他门下食客数千,俸食不足,不得已才征息以养士。将来有能力还的便改期限,实在无力还的便烧了借条。主君施恩德于尔等,可谓恩泽深厚啊!”
“我不但为主君收了债,更收了德!”
孟尝君一听这话更火了,责问道:“我田文有三千食客,俸食不足,不得已在薛地放债,指望收些利钱,以助资费。听说您得了息钱,多用来买牛肉与酒,与众人同饮,又把债条烧了一半,还说‘收德’,不知收的是什么德?”
“主君请息怒,听我细细道来。欠债的人太多,不准备酒肉他们不会来,我也无法当面验其偿还能力。能还上的便重新订期,实在还不上的若还苦苦相逼,他们也还是还不上。久而久之利滚利,他们必会逃亡他方。薛地是您的世封之地,那里的人民与您安危与共。如今烧了些无用的借券,表明了您爱民轻财之心。这样您的仁义之名将传万世,这便是臣为您收德了。”
冯谖把这些钱大多买了牛肉与酒,出告示说:“凡是欠了孟尝君的息钱之人,不管能不能还,全都明天来府中验看借条。”
楚顷襄王被这一番花言巧语所迷惑,于是迎娶秦昭襄王的女儿为王后,也派人去临淄散布流言。齐湣王终于产生猜忌之心,收了孟尝君的相印,让他罢官还薛地居住。门客们听说他被罢了相位,纷纷四散而去,只有一个冯谖不离不弃,为他驾车还乡。
薛地百姓听说孟尝君归来,扶老携幼出城相迎,纷纷争献酒食。孟尝君深有感慨地对冯谖说:“这都是先生为田文收的德呀!”
冯谖说:“不止于此。若主公肯借臣一乘车,必能让您重新显用于齐国,增加封邑。”
“一切都听凭先生!”
过了数日,孟尝君备好车马和一些金币,对冯谖说:“任凭先生驱使所往。”
冯谖驾车先西行来到咸阳,求见秦昭襄王,说:“士人游于秦,是想强秦而弱齐;而若游于齐地,则必是要强齐而弱秦。秦与齐两国,势必一雄一雌,雄者才能得天下。”
“先生有什么法子能使我秦国为雄不为雌吗?”
“大王是否知道,齐王罢了孟尝君的相位?”
“寡人听说了,但还不敢相信。”
“齐国之所以名重天下,还不是因为有孟尝君?如今齐王被谗言所惑,收了相印,以功为罪,孟尝君必会怨恨。乘此时机,若秦国能收其为己用,则齐国的事情尽在大王掌握之中,秦国岂止为雄而已?大王应该赶紧派遣使者,前往薛地迎孟尝君入咸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万一齐王后悔了,重新起复孟尝君,则秦齐两国的形势可就难定了。”
此时,樗里疾刚刚病逝,秦王正想寻位贤相,闻言大喜,马上派出十辆上好的马车,命使者带上黄金百镒,以丞相的仪仗,前往薛地迎接孟尝君入秦。
究竟田文会入秦还是会恢复齐相之位?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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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齐王之位,那么秦楚两国将从此多事了。寡君愿与楚国结为婚姻之好,共同对付孟尝君。”
孟尝君被供养门客的巨大开销压弯了腰,这番话也听不大进,但借条已烧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勉强装作接受,作揖称谢。
再说咸阳城中,秦昭襄王正在痛悔不该把孟尝君放回去,他想:“此人若是在齐国得用,必会为害秦国!”
过了五天,幸舍长来报:“冯先生依然弹剑而歌,只是唱的不同了,说什么‘长铗归来兮,出无车!’”
秦国惯用反间计,秦王派人在齐国散布流言,说:“孟尝君名冠天下,天下人只知有孟尝君,而不知有齐王。他日孟尝君必会代齐而立!”
这还不算,他还派人去游说楚顷襄王:“之前六国伐秦,他齐国独独慢吞吞走在后头,就是因为楚王做了合纵长,孟尝君不服,所以故意拖延。楚怀王在秦国时,寡君本要放了他,孟尝君却多次派人来劝阻。因为楚太子在齐国为质,孟尝君想让秦国杀了怀王,他好以楚太子为筹码要挟楚国割地。
所以大王您险些不得归国,而故怀王则死于咸阳。寡君自此得罪了楚国,都是因为他孟尝君田文。寡君本想杀了他,不成想让他逃了。如今还继续在齐国为相,早晚会篡夺
这样又过了一年多,家中主事的人来回禀孟尝君:“钱粮只够一个月之用了。”
田文赶紧翻查家中的借券,发现民间向他借贷的人有不少,便问左右之人:“门客中有谁能为我前往薛地收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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