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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玉婷

  • 作者:虚假獾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9-06 09:06:41
  • 字数:8436字

强子和他的父亲出了车祸,父亲当场去世,而强子撞到了脑袋,傻倒是没有傻,缺瞎了。

不得不说,脑袋就是这么一个复杂的东西。

“原来是睡着了啊,来强子,我给你剁了肉饼,你吃着也方便。”王素珍放下篮子,又把强子来了起来。

放下地上有些玻璃渣子,王素珍也是微微一愣,问道:“玻璃渣子哪里来的?你出去过了?”

不过很快,白松歌就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让王素珍白高兴一场。

但不得不说,刚开始照顾强子时王素珍真的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但是不久强子的保险费下来之后,她才开始变的。

没有这一身份,哪怕是强子第二天死了,保险下来的钱和这一块地都会被其他亲戚分走一大部分,她这一年也就白费功夫了。

“不知道。”白松歌摇了一下头,他真的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无耻、恶毒,会跑来欺负一个盲人。“听声音像是一个男的,我也看不见……”

而王素珍并不是强子的亲生母亲,而是后妈,嫁给强子的爸爸也理所当然地为了钱,要知道在十几年前家里能有一辆轿车的家庭,就不是小康家庭这么简单了,特别还是在不那么发达的边线城市里。

“今天啊……有官家(政府,防敏感词)的姐姐过来送和你聊聊天,问道妈妈……阿姨照顾得你怎么样时,你会怎么说?”

王素珍心里有点忐忑,上一次官家的人来还是强子登记残疾人证件,领第一笔补贴金的时候,也快有一年的时间了。

死了老公,留下了一个不少自己亲生的残疾儿子,王素珍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之后这一份委屈不断加深,成了不甘,成了怨气,也成了对强子最恶毒的诅咒。

白松歌想了一会,一段段如梦如幻的记忆画面在脑海中浮现,说道:“好,如果给我抹嘴的纸巾柔顺一点就更好了。”

“我……好的,我换一个纸巾的牌子……很粗糙吗?我不知道。”王素珍咬了一下牙,将篮子里的饭菜到拿了出来,“先吃饭。”

王素珍又问了一些细节,最后只知道对方是从窗口里爬进来的,那么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承诺会把窗口封起来。

而如果强子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呢?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哪怕说,他被她虐待,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吧。

王素珍和白松歌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她似乎不太情愿逗留在这里,送饭也不过是做给其他人看的而已。

不久,咔的一声,窗户被打开了。

“谁?”

没有人回答,白松歌知道。

他在桌子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个暖水壶,如果要白松歌给它脑补上颜色,那么一定会是红色。

“你是谁!?”白松歌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出声。

“欺负我一个残疾人算什么本事?!你这个人渣,败类,垃圾,能有你这个垃圾的存在,你妈也不是个好货……”

白松歌骂着,C语言随口就来,人身攻击、牵连九族、挖祖刨宗,一浪高过一浪。

他可n不是许三千那种人,他是白松歌,不服就是干他丫的。

果不其然,对方忍不住了,也是一句C语言,然后一觉踢了过来。

不过白松歌比他更快,暖水壶朝着声音源头一扔,让自己也朝着那个方向扑去。

白松歌看不见,抓住哪里就是那里,死也不松手;咬到哪里就是那里,死也不松口。

“啊啊……啊……呜呜……”

那人疼的嗷嗷直哭,听声音判断,对方也不过是17、18岁,正处在嗓子变声的沙哑期。

突然……白松歌感觉身下一松,那个人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脑海里的声音又来了。

“我在和命运抗争。”白松歌说道。

“呵~你不怕他报复回来吗?那不成你咬住不放他一辈子不成?”强子冷笑一声,有点想要看戏一般。

“不怕,咬到他跑了,或者再也跑不了就好。——至于报复,你没有咬过他吗?很爽的。”白松歌也笑着了一声,“反正你最后也是死了,怎么不给自己找一个发泄口,或许这样你就不会变成鬼了。”

“哦!?”强子有些意外,白松歌居然没有被他的影响到,也就是说这时白松歌还是白松歌,强子还是强子。

强子经历过的事情白松歌不会再经历一次,不同的一个人哪怕面对的是同一件事情,他们处理的结果都是不同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强子缓缓走到白松歌面前,右手按在了他的心口上,“我是明白了,但是他还没有明白,你又会怎么做呢?”

白松歌感觉心头一暖,一道白色的耀光从他的胸膛迸射了出来,驱散了四周的黑暗。

桌子、椅子、柜台、墙壁一一出现在了白松歌的面前,一束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射在他的脚下,有种常见天日的既视感。

“我看得见了?!”白松歌揉了一下眼睛,再看向面前的强子,他身高变得和白松歌一样高,头发一直延伸到了腰,他长大了,但是一样的瘦骨如柴。

“你……是强子?”白松歌后退了一步,与强子保持了一段距离,“你长大了?还是这个才是你真实的样子?没有那种很恐怖血腥的形态吧,不用变出来哦……”

“哦?你刚才还不怕我的。”

“我不怕人,但我怕……鬼。”白松歌缩了一下脖子。

“呵呵呵,人比鬼可怕多了。”强子不明意义地笑了一声,身体缓缓消失在空气之中。

“喂,等等,你刚才说的“他”是谁?”白松歌一愣,然而强子已经消失了。

吱呀一声,门被门被推开了,白松歌寻声转身。

“强子?”

十多岁的强子握着一把柴刀堵住了门,他的眼睛被一片黑暗笼罩,撕裂着嘴,“居然没有影响到你,那我就亲手来解决就好了,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投胎了!”

“这……”

“这边。”许三千见白松歌还在发呆,一把捉住他的手就进入了卧室,反手将门关上,有推了一个柜子顶上了门。

“千哥?!怎么你还在这里?”白松歌在意外之余,也有点小感动,帮忙顶着了门。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看不见我,我也触碰不到你而已……王素珍那个疯女人居然对强子下精神药物,太狠毒了——我猜强子早就疯了,在身心的折磨下,报复的暴风雨在他死后才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

剁!

柴刀穿过了门、穿过了柜子,一刀砍在了白松歌的背上。

“卧槽!”许三千大吃一惊,脸部也变得扭曲,扶着白松歌让他爬到了床上。

“千哥……早就叫你跑了,你看现在……嘶~”白松歌忍着背上的疼痛抱怨了几句。

许三千没有回话,因为他回头就看见了强子举着柴刀站到了他的眼前。

“不关你的事!给我滚到一边。”强子拿着柴刀对准了许三千的鼻子,“我不想惹其他的麻烦。”

可以交流,那就可以了。

“呵呵,小弟……不是,大哥……大哥,有事好商量,要不你放我们离开,我们出去后给你烧纸钱、别墅、丫鬟,烧个老婆给你也行。”

许三千笑脸相迎,手中的柴刀却没有松弛过半分,如果谈不拢他也只能拼杀老命。

要他抛弃白松歌自己跑了,之后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他也做不出来。

这时,他感觉裤兜里一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房间的气温极速下降,窗户玻璃爬上了一层白色的寒霜;床、柜子等家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散发出一股陈旧的霉味。

时间像是快进了,又像是被暂停,一个红衣女子握着一把剪刀出现在了强子的身后。

强子脖子如生锈齿轮一样缓缓180度扭头,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瞳瞪着他。

“我没有要杀他,只杀那个人。”强子身体微微颤抖,在红衣女子面前他就像一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许三千掏出了裤兜里的东西,除了手机之外还多出了一名镜子,“是她……玉婷?!”

镜面上的原有出现的裂痕不断向外延伸,最后嘭的一声镜子四分五裂,迸射出来的碎片狠狠地扎进了许三个的眼睛里。

“啊!”

惨叫出声的不是许三千,而是强子,他的眼眶不断涌出血液,每流出一滴血他的身体就缩小一份。

不过两秒,强子就变成了一滩血水。

“发生了什么事?”当白松歌挣扎着翻过来身来时,只看见许三千捂着眼睛蹲着了地上。

一滩散发着恶臭的腐血在冒着泡,强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气温逐渐升高,屋内的光线也渐渐变暗,回过成自然的灰蒙。

“千哥?”白松歌活动了一下背部,仿佛伤口已经消失,他不管这么多,先把许三千扶了起来。

“我们走。”许三千揉了一下眼睛。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屋子,一束黎明的曙光穿过了鱼肚白一般的云层照射到了他们身上。

这药是给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吃的,而强子没有精神疾病,正常人吃这种药吃多了没病也会生出病来。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从王素珍虐待强子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好的。”白松歌点了一下头,在篮子和桌面上摸索了一会,找到了饭菜的位置,不过也是没有发现有筷子或者勺子之类的东西。

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王素珍将地上的玻璃渣子清理干净了。

“喂,醒醒……难道死了?!哈,死了好,那么以后这里拆迁分下来的钱就是我的了,死的好。”王素珍又摇了倒在地上的强子几下,“活着就吱一声。”

白松歌吃得很快,不过这饭菜并不好吃,像是混杂了其他的一些东西。

看着他吃完,王素珍也好不隐藏,拿从衣兜里拿出了两个瓶子,反正他也看不见。

这两个瓶子不是之前的那两个,变成了白色的塑料瓶子,上面写满了英文,看起来很高端很贵的样子。

“没有。”白松歌在桌子上摸索了一下,拿起水杯和了一口水,说道:“下午的时候……应该是你走了不久之后,有人从窗户偷偷爬进来了。”

“有人进来了?谁?”王素珍此时心里有些紧张,如果被其他发现她虐待强子的话,那么她这个监护人的身份就不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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