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却没有告诉他答案，反而看向他道：“不如你来帮我分析一下，是为什么？”

沉默，又是久久的沉默，张立正思考了很久，终于抬头：“因为暴露的只有金乌，又或者……”

“想知道金乌是谁？”乔惜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

张立正想也不想的点头，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首先他确定乔惜是派出去的警方特情，尤其还有刘部长背书，所以她的身份是有保证的。可她如果不是金乌，那么金乌是谁？

张立正僵硬的点头，他有预感，接下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他。

“也是你的兄长。”她再次语出惊人：“金乌，是我向外传送消息的纽带，所以你是金乌，你的兄长，也是金乌。”

“原来如此……”良久的寂静之后，张立正终于把一切梳理清楚。金乌不是单指的个人，而是一个身份，一个传递消息的纽带。

“又或者是我出卖的金乌。”乔惜替他说出了剩下半句。

如果他的兄长只是个联络员，那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你的兄长，作为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暴露了。所以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还能好好的？”她笑着，像是开在冥途的红色花朵，娇艳又危险。

张立正点头，心里却很明白，她出卖金乌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她并没有投靠犯罪组织，但因为某些不足与外人道的原因，害了金乌？

这个猜测是成立的，毕竟卧底的动向并不能随时掌控，尤其乔惜做事的风格还那么……啧啧，总之很多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尤其行走在黑与白之间，行差踏错的也不止一个两个。

可是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么我的兄长？”

如果乔惜没有变节，那么前任金乌究竟是怎么暴露的？

他的兄长，一个从事这项工作近十年的资深特情，先不说有没有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就算被人顺藤摸瓜，也该是有察觉和留下痕迹的。

可多方人马就差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怀疑到他的搭档身上，才有了在保密局工作的张立正接任金乌，前来查看乔惜是否可能变节。

可张立正心中还有另一个猜想，一个让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的可能！

金乌是被人出卖的，但不是乔惜！

张立正梳理着头绪，如果金乌是个男人，那么乔惜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金乌？

如果他的兄长也是金乌，就他作为金乌时候的工作而言，乔惜对传递消息有一套十分巧妙的方式，用的身份也十分隐秘，消息的传递根本就不存在交集。

甚至可以说，金乌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跟乔惜扯不上半点关系，从而杜绝了两人中有人暴露后被人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可能。

从这个程度来说，金乌不存在因为乔惜被人注意的可能，而如果金乌本身没有犯什么极端错误吸引敌人的注意，暴露的机会几乎为零。

乔惜坐在沙发上，一双眼带着笑看向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是你啊。”

“我？”张立正不可置信的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