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盼着能有这么一天！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赵婆婆欣慰地说，“我就说吧，王爷对你一直都有心思，只要你能对王爷主动一点，必定会勾起你们过往的回忆……”

“您快别说了。什么过往的回忆？我和王爷过往的回忆可不值得再提。要是真让王爷重新记起，我恐怕又要坐冷板凳，然后被逐出王府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她正愁着遍地也找不到一个自己能钻进去的缝，赵婆婆就进来了。

沈苑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松一口气，结果万万没想到褚钰淮一出门就遇到了赵婆婆，她甚至在房间里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赵婆婆一看她的反应，就更确定了。

赵婆婆简直是喜上眉梢，说话的时候，嘴角简直都要扯到耳朵根了。

“您想多了，哪儿有这么快啊？”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总之不管怎么样，你能重新得到王爷的欣赏都是不容易的，还是要低调一点、好好做人、好好把握机会。”

要是在以前，沈苑一定会非常快速否认，直接撇清关系。

但是现在她竟然无话可说，而且还低着头，一脸心虚。

“是，我知道了。”

沈苑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她好不容易把赵婆婆打发走了，现在可真是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还不算快？前两天我还以为你在和王爷闹别扭，结果昨天就睡到一起去了……”赵婆婆直白地说，“昨天你们肯定不是什么都没做，促膝长谈一整夜吧？”

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去做点什么，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忘了这些不开心的事，于是她就去找了刘晔霖。

除了研究药之外，她觉得刘晔霖毕竟也是个老人家了，生活阅历比她丰富得多，说不定能给她带来一些帮助。

沈苑去的时候，就看到刘晔霖正闲着没事两条腿放在桌子上，一派悠哉的模样。

“您的年纪都这么大了，一直保持这种不良体态，对身体可不好。”

“我都说了，其实我和你的年纪差不到哪儿去。”

“我能理解您不服老的心情，但这身体……”

“好了好了，你就别在这唠叨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七老八十的那个。”

“……”

刘晔霖从旁边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说：“你到我这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

沈苑看到这个小盒子，眼睛一亮。

“这是我让您做的药？”

“当然。我就知道你着急要，所以早就做好了，也省得你总是吐槽我不做正经事。”

沈苑一听这话就笑了。

“是我的错，我之前也就是随口一说，可不是恶意吐槽啊。”

“无所谓，反正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自己看看吧。”

沈苑打开盒子闻了一下，确实没有气味儿，这和她之前预想的完全一样。

“粉质也磨得很细腻了，你只要轻轻一吹，落在对方身上，对方就得中招。”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你有解药的方子么？”

“解药倒是没有。这个药也只是初步制作出来，想制作解药，还是得找人来试药。”

以前试药都是找那些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乞丐，虽然这样显得很有违人道，但想研究医术就得有人付出。

当然，那种烈性毒药肯定不能在人的身上试，也只能找人来试那种不致命的毒药，和一些治病且没有强烈毒性的药。

但是现在他们俩都在王府，想出去找人试药，恐怕有点难度。

“话说王府里有那么多你讨厌的人，随便找个人试试不就好了？像是那个王爷身边的丫头，还有后院的侧妃……她们按理说都是你的死对头，你随便找个人试即可。”

沈苑有点犹豫。

本来之前她是这么想的，但是经过了昨天晚上……她觉得如果自己再做这种缺德的事，可能会让褚钰淮很生气吧？

“这你还需要犹豫吗？”刘晔霖挑眉，“这要是在之前，你肯定二话不说就拿去用。你当初做这个是为了给谁用，现在就用到谁的身上，这也不是很难吧？”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情况特殊。”

“有什么特殊的？总不能是你改过自新了吧？”

“听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一样。还改过自新……我有什么好改的？”

“那你说说，能让你前后反差这么大，做了这么大改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沈苑低着头，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

话还没说，耳朵就先红了。

刘晔霖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反应？你总不能是对谁动心了吧？”

“……”

沈苑没说话，但耳朵倒是更红了。

刘晔霖心话不好。

他都还没开始行动，沈苑竟然就要被别人拐走了？

而且昨天做的那种事……现在光是想想也觉得很羞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可是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她趴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儿。

事实就是，不管她怎么复盘，昨天晚上的事儿都和她脱不开干系。

在沈苑的反复“驱逐”下，褚钰淮这才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虽然褚钰淮确实是最先招欠的那一个，但是根据之前的经验，褚钰淮说不准就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毕竟她也确实让褚钰淮生气了。

只要她当时顺着他一点，就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结果她不但不顺着褚钰淮，不让他消气，反而还去主动招惹人家，除了疯了，她确实也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赵婆婆这一脸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有什么大喜事呢，结果说了半天这个喜事指的就是她和王爷之间的事。

“我之前还很担心你这个倔脾气，怕你真的因为一些没必要的事和王爷闹得不愉快。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没想到你和王爷之间的关系进展得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