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惊喜地问道：“你忙完了吗？”

“事情没有做完的时候，但是老婆还是要陪的！”

“那就这样吧！等有消息了再联系，你不要再去看他了！他身体不好！”

“沈小姐他怎么了？”黄先生担心的神情不像是假的，殷红说道：“我们这些鬼不能过分接触生人的，你不知道吗？”

黄先生也知道，要是他真的学坏了，那根子是从他这里坏的，怪不了别人！

司寒：“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黄先生当然同意了。

“那我外孙的事情就拜托沈小姐了！”

沈呦呦笑得甜美。

司寒打来电话：“呦呦，在哪里？”

沈呦呦：“在去福利院的路上。“

司寒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沈小姐到了！”

沈呦呦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让司机找个地方等她。

沈呦呦点点头。

“真是奇怪，白天的时候怎么不来？非要晚上来！”

沈呦呦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仔细打量着这福利院。

说是福利院，其实也就是跟幼儿园大小差不多，只是这里的大人只有院长，厨师和门卫，就连医生都没有固定的医生。

院长还没有休息，她正在打扫卫生，有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在帮忙。

“张院长，有人找你！”

沈呦呦看过去，张院长年纪有点大，头发花白，带着厚厚的镜片，看人的时候还要眯缝着眼睛看。

而沈呦呦的富家千金形象也映入院长的眼帘。

“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沈呦呦笑容甜美地说道：“我来找个孩子，随便聊聊，孩子上学的事情！”

沈呦呦的话对张院长充满着诱惑。

福利院的孩子想要上学很难的，学费是个问题，成绩又是个问题，资源就那么点，但是孩子却很多！

正在帮忙打扫卫生的几个孩子听到这话眼里都露出了渴望。

他们想上学！

张院长十分高兴地邀请她去办公室。

办公室很简陋，但胜在赶紧整洁。

“实在不好意思，条件简陋，还请见谅！”张院长亲自给沈呦呦倒了杯水。

沈呦呦接过水，没有喝，她怕司寒久等，就直奔主题：“张院长，天色已晚我就长话短说，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张院长有些局促，又有些激动地点头：“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呢？”

“我姓沈。”

“沈小姐你要找什么人？”

沈呦呦点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张照片。

“不知道这个孩子在不在你们福利院里呢？”

张院长接过照片，仔细看了许久，才点头说：“我们这有个孩子叫王琥珀，跟照片上的孩子有几分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孩子！”

不怪张院长不肯定，实在是福利院的孩子多，事情也多，她一个人忙不过来，都是大孩子带小孩子。

而且孩子的变化大，万一不是呢？

张院长找出王琥珀的资料。

沈呦呦对张院长的严谨之词很满意，她见过那个孩子，要是黄先生肯定那就是他的外孙，她根据照片都找不到人！

这个王琥珀就是黄先生的外孙。

“他的耳朵后面有一颗红痣，我受他外祖父所托来接他。”

王琥珀是以孤儿的身份来到福利院的，据资料上讲这个孩子的家人都不在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外祖父？

沈呦呦面对张院长的疑惑十分的淡定：“这个孩子的母亲和生父关系不好，之后随着母亲生活。她的养父确实早逝了，我所说的外祖父是他生理意义上的外祖父。”

“原来是这样。”张院长点点头：“如果是这样，你需要他出示一份DNA的证明！”

沈呦呦深感遗憾地说道：“他死了！”

张院长皱着眉头道：“那就有些麻烦了！”

沈呦呦笑道：“这应该不麻烦的！”

要是换个院长为了钱，这事她就当不知道了。

但是张院长是真心喜欢孩子的，虽然在她的福利院里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的，但是最起码不用流浪。

她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做多久，她希望在她倒下之前有人能接她的班，能个这些孩子一个容身之所！

这个福利院是靠政府的补助还有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的帮助才能坚持走到现在的，但是这些钱远远不够啊！

可她已经老了，没有办法了再做下来了，新来的老师坚持不了几天就不干了。

“张院长对福利院里的每个孩子都了解多少？”

沈呦呦的话让张院长陷入了沉默。

要是前几年，她精神还好，她每个月都会和孩子们交流一下心里的想法，但是这几年她没有这样的精力了。

社会艰难，他们能活着就很不错了。

“这家福利院存在了60多年，起因是你为了失散的弟弟妹妹而盖的，之后陆陆续续收养了不少的孩子，这些孩子有些被送到了新的家庭。”

“有些在这里长大，甚至在你的见证下结婚生孩子。”

“你对这个福利院的感情很深！”

“你一生未婚，你把这些孩子都当成你自己的孩子。你做事光明磊落，将孩子教得很不错，起码到现在为止，没有教出大奸大恶之徒！”

沈呦呦的话对张院长来说是一种褒奖，更是她一生的评价。

她眼里泛着泪花，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这是她最自豪也是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等张院长哭过之后，沈呦呦接着说道：“但是你年纪大了，现在没有精力教育孩子了！”

沈呦呦拿出王琥珀被打的照片，张院长接过照片震惊地看着沈呦呦，她不敢相信，这些孩子会联手欺负比他们还要小的孩子！

“怎么会？他们最乖了！”

这个时候年纪小的孩子都要回到床上睡觉了。

只有一个小孩，他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聂锋不明白沈呦呦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过他十分懂事地闭上嘴巴。

“沈小姐，需要我回避吗？”

“找个疼爱他的养父母，教他明辨是非，日后他变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

沈呦呦摇摇头。

福利院这三个字她总是能在她父母的捐款名单中看到，至于这个福利院在不在她父母捐款的名单她并不清楚。

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了。

黄先生也不想的，但是他不去，那些孩子会欺负他的！

沈呦呦：“他没有事，就是最近生病了，多晒晒太阳就好了！重要的是你不要再接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