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闻认识漠林，唐梁也一样。六年前，在雪国举办的最后一次国际磁物理会议上，2530年签署的条约——最先完成标准模型的团队决定会址，正式生效。漠林作为代表团队的一员确定溪宁为接下来五十年的会址。

设计永久建筑需要时间，所以第一届暂时在中漠举办，亚凉和雪国的失败导致第一届会议尤为冷清，情况到第二届才有所好转。

“作为主办方，我有要求承办单位转移管理权的权力。”毕闻说。

“这不是一件适合让没有相关经验的单位处理的事件。”唐梁注视着对面的毕闻，用命令的口吻说。

六只呜入座，三个不同单位分布在三个方向，学会派来的团队更靠近唐梁的位置。

“在外面就听到了各位的声音，收敛些，不过也没有吵下去的必要了。”漠林没有找坐垫，而是站在门口，作为第四个方向继续讲了下去，“国际会议的特殊性要求其必须依照乌兰的规定，作为中漠代表宣布事情移交给中漠，由我代为处理。”

“哈，规矩。”毕闻不合时宜地发出笑声，“所以要接受惩罚，比如写进档案的记录。”

“必须记入档案。”带领判决团队的主任点头，略有得意地说，“而且这算不上惩罚，旧多拉的地位很高，尤其是从元的学生，她完全可以在其退休后接任站长，所以实际的惩罚会指向旧多拉这个单位。”

第二届磁科学的会议的时间是漠林定下的，比上届晚了一周，没有原因。

“正像你说的，一份博士论文，属于多学科交叉，原本是一个保密报告的附带品，临时改了报告者，到处都是擦边问题，却轻轻松松过了审核……我想想，重力场会议的时间，今年夏天好像有个叫引力和宇宙学的会议，他们为什么不去那边，还是说，他们跟你有利/1/益往来。”

门没有预兆地打开，腿上有着一行明显的黑纹的呜轻声走进办公室。

“这件事不算严重，影响……可以接受，我们会处理好的。”唐梁的态度有所缓和，。

漠林摇了摇头，继续说：“去年有个关于弘扬学术精神和加强学风建设的会议，上面着重点名分离管理和学术的指示，发挥青年的创造精神，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例子去做宣传。”

“通过正式的宣传工作，可以提高溪宁对外的吸引力，溪宁是个全新的城市，需要一个闪光点，对大学的招生也是个机会。”毕闻把问题掷给唐梁，“你会想看到一个没有新生的大学吗？我们在最南边，太远了，换个问题，你们报销路费吗？”

“你们在无视磁科学会议的未来，旧多拉根本不看重夹杂磁场的重力场研究，那只是一份毕业论文。”

“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今天走，会议的第三天一定会有答复。”漠林显然没有给出商量的余地，径直走处办公室，带上了门。

毕闻第二个离开会议室，秋天水还关在隔壁。没有唐梁的阻挠，安保不会犹豫于命令的冲突。

办公室中所有的呜仓促举办临时会议，讨论扰乱会议秩序的判决，毕闻稍感意外的是，会议没有给秋天水自辩的机会。

毕闻在表格上签字时，学会的团队一声不吭地离开，唐梁没有走出办公室。

“事情没有冲突，也没有举报，倒是有很多的申请，我看看。”毕闻自顾自地看向申请表，“你看，这位是雪国的，我记得他做的是地磁数据库；这位是做永磁的，这位记不清，好像看到过相变动力学。”

“事情很紧，我希望研究所能重视真正的问题，她打破了规矩，国际规矩。”唐梁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