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层脆弱的障碍被他突破的一瞬间，龙玄感受到了一股愤怒，没有来的压迫感几乎令他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浴血奋战越战越勇。

仿佛他此刻狂暴注入的对象并非伊佩芬妮更是某个他未曾谋面的神袛。

“你干了什么？”龙玄冲上前一把揪起蒙德的衣领，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结晶身体也化作了一地碎屑，在禁咒结束的那一刻也是他生命终结的一刻，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灵魂已经没有再回来的可能。

“他只是完成了他的使命，引导吾主降临于此。”反倒是一旁心脏被捏碎后洁白身躯逐渐变成黑炭的撒拉弗开口了：“圣父将以圣母为媒介将自身圣灵通过圣子诞生莅临此世。”

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回过头，眼前的一幕却令龙玄目眦欲裂，只见那座脱离地心束缚的十字在圣光包裹中高高浮起，而在十字中心，被束缚的伊佩芬妮小腹隆起的模样充满圣洁与慈爱。

“太晚了，小佩，此时此刻便是我们的‘约定之日’！”龙玄嘴上不忘对旧福教会的嘲讽，但下手却是想到轻柔。

“你说得对。”龙玄罕见的顺从道：“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并非出于恨，而是爱。”

“什么意思？”撒拉弗有些不解，即便隐藏在人世间数万年，他依旧无法理解爱为何物。

最终当龙玄抽出自己那柄举世无双的长枪之时，伊佩芬妮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泪容，但此刻的她却远比之前感到幸福无数倍。

“你要做什么？住手啊！”撒拉弗慌了，他没想过龙玄的思维这么跳脱，更未想到他居然敢如此大不敬。

更可怕的是在场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唯一幸存的精灵女子早已溜之大吉，其余三位五人众更是全部牺牲，换而言之，撒拉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亵渎的一幕在他眼前上演。

“主人……”重新寻回自我的伊佩芬妮主动抱住了龙玄，而后者只是回以温柔的一吻。

“不！”撕心裂肺般惨叫着的撒拉弗在极度的痛苦中彻底死去，而四周的旧福教徒更是有不少接受不了现实而自杀疯狂的。

眼看着四周这场闹剧无法收尾，龙玄抱起伊佩芬妮带着她离开这片混乱的人间地狱。

“据说圣母的传闻之一，是处女生子没错吧。”龙玄冷笑道：“只可惜我可不打算像某个绿帽木匠一样名字前被加个圣字。”

于此同时下水道的老鼠们也再一次尝到了人肉汤的滋味。

……

圆环内部，1号审讯室内

一席便装的猎户座平和地注视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徐白，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说起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你了。”

“……”徐白依然没有开口，不过猎户座也不奇怪，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所经历的比起他的年纪而言实在是太多太多。

“你的上司陈明曾在圆环本部的会议上申请将你列为重点培育对象，而事实上那也是他距离调离本部总教官之位后难得提出一次的申请。”

猎户座看着徐白微微颤动的手指明白自己的话对方并非没有听进去：“如果要说他的故事那可太长了，等到有一天他亲口告诉你也不迟。”

“而我想说的，想必你也清楚吧。”猎户座颇为正式地说道：“徐白，我代北美分部总司令的身份请你回到圆环。”

“不……”徐白终于开口了，但却是拒绝。

“为什么？”

“回到你们这儿是等着被龙玄报复吗？”徐白冷笑着抬起头，却没有直视猎户座：“还是说等着再背一次锅？”

“不会的。”猎户座颇为自信地说道：“屠龙计划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能激怒龙玄却不会得罪他。”

“被杀到都不敢露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精妙？”

“我们很清楚龙玄的底线在哪里，至少挑战他身非但不会激怒甚至还可能得到他的赏识，真正激怒他的是冒牌模仿他。”

猎户座侃侃而谈道：“当然也有威胁到他这一点，话虽如此，但此时他已经击败了冒牌货向世人证明了自己主角之位不可动摇，因此与其说是他在寻仇不如说他只是在杀鸡儆猴。”

“不可动摇？”徐白冷笑道：“我怎么听说就连他的系统都被共享了？要是再来几个蛟XX说不定他真就完了。”

“首先屠龙计划几乎不具备可复制性，它的前提条件就是让各种能力系统的强者在相对较小的剧情节点内激烈战斗，以此加重世界算力的负担从而更容易被我们挖掘利用漏洞。”

“其次复制体蛟只能有一个，主角必须要有独狼的意识，其次还必须尽可能贴合龙玄，因此战力没办法做到提升。至于技巧提升，结果你也看到了，即便学到反制招数依然无法取胜。

更被说他还必须替龙玄走一遍他要经历的剧情，而最终哪怕占的一时上风也会最终被龙玄在逐渐恢复算力的世界下夺回主角之位。”

“这一切都是陈明设计的？”徐白突然问道。

“想必你也明白了，陈明的所作所为其实又何尝不是在保护你。”猎户座点点头将两封信递给了徐白：“这是我们借教师之名从你家人和女友那边收到的问候信。”

“他们都很想念你，徐白，所以回来吧，回到圆环，回到你过去的生活中吧。”

“真是群无能之辈，连自己内部都无法清理干净。”克鲁斯冷哼一声挥挥手事宜传信者退下。

而后者在离开后了走向了不远处的洗手间，经过相对漫长的半小时后，等他再次出来却是折返回了克鲁斯的办公室。

当天夜里0点0分0秒，龙玄的别墅内，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撕破这片长夜的寂静。

……

当时间长河再度恢复流动，龙玄眼前的世界却开始分崩离析，高台之上已经不见人影，而他的背后却传来可怖的威压。

“由于那个叫龙玄的游客，旧福教的计划宣布全面破产。”说出这话的传信着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用感到奇怪，这是大势所趋的时代意志。”克鲁斯沉吟片刻而镇定地说道：“另外圆环那边怎么样了？”

“由于谈判人员被确定为卧底的缘故因此请求将合作事宜延后。”

“什么狗屁圣这圣那的。”龙玄握紧拳头却不知该向谁发泄，最终他看向了十字中心的伊佩芬妮，虽然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但她眼角的泪痕似乎诉说着真正的她内心的痛苦：“等我小佩，这就来救你。”

“无意义的挣扎，吾主此时介于虚实之间，而圣母，你是绝不会伤害她的。”仿佛将一切都支配于掌中的撒拉弗即便在自身彻底消亡前也忍不住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