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眼都没有看到过吗？”布莱克任不死心。

“好吧，其实我偷学了一个法咒，但没有成功施展过。”徐白对他的纠缠有些厌烦。

“而罪孽深重者自然就是闯入教会并肆意屠杀的敌人，无论是GBS还是佣兵效果都差不多，前者是无神论者后者杀人为业全都符合条件。”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蒙德的灵魂剥离禁咒就是为了随后的献祭铺路，方便献祭仪式吸取灵魂？”徐白恍然大悟。

“无辜者自然不必多说，那些前去进行献祭仪式的牧师自己都不知道这份仪式的真正含义，因而被蒙蔽的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纯洁。”

“没有。”徐白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而在脑海内与他通话的却是约塔，虽然来到裂环也有大半年时间，但徐白始终不清楚这个神秘的联络人。

而如今由于亚森正式潜入圆环内部因此所有通讯工作都由她来接替传递讯息，顺带一提，约塔的能力仅限于传递声音，因此徐白的回答她并没办法听见。

“真的？太好了，我是说哥们，你看我们都是蒙德大师的弟子能不能……”

“他为组织牺牲了，就在我眼前。”徐白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

“诶，他是个好人，我会怀念他的，对了，我听说组织要你上交了蒙德的魔法书，老实说你有没有偷偷看过？”显然布莱克的耐心不怎么好，几乎可以说是开门见山般地问道。

“5000。”徐白干脆开价道。

“这……能不能便宜点，毕竟这咒文你都没释放过。”

“6000。”

“没事吧，伙计。”和徐白一同作为新人接受蒙德指导的黑人小伙布莱克自来熟地问候道：“我听说蒙德大师他……”

“真是令人痛心，那群邪教徒居然不顾普通群众的安危在市区召唤恶魔。”转述者一脸痛心疾首地诉说着他们的损失到底有多么惨重：“要不是我们拼命阻止那头恶魔降临人间，恐怕一切都完了。”

“看样子，旧日福音教会果然是个祸害，不除不行啊。”亚森装作同样悲愤的表情，实则根本无所谓区区百来个佣兵加起来不到一个亿的投资对圆环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不过阁下所说的拼命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了？”亚森突然脸色一变冷哼一声：“据我所知贵局研发的外骨骼装甲具备无人操控技术吧？即便驾驶员本人灵魂消散，借助他的肉体装甲依旧能自信驱动。”

“看样子亚森阁下果然有仔细地了解过我们的技术呢。”就在转述者不知所措之时，克鲁斯走了进来：“也别难为他了，毕竟GBS本体是科研组织，他只是个外行交际人员。”

“事实到底如此？对于盟友的实力我还是希望能有现实作为依据。”亚森不紧不慢地说道。

“如你所说无人技术确实令我们的战斗并非一边倒，但……”克鲁斯再度投影了那一站的大致过程：“旧福教真正的威胁之处就在于此。”

亚森盯着屏幕只见那头漆黑的恶魔挣扎着撕裂大地将自己从那片滔天的岩浆之中拔出，而随着它逐渐脱离地狱的束缚，四周倾泄着火力的无人机与外骨骼装甲逐渐出现熄火乃至崩溃的现象。

“这是……”

“逆向暗物质化的过程，也是每一个神话时代产物自带的效果，将正常的物质与法则朝暗物质或者说神话时代靠拢。”克鲁斯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在这批神话生物面前，我们的技术将失去根基而土崩瓦解。”

“但你们最后还是赢了不是吗？”亚森盯着克鲁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对方身上嗅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

“与其说是赢了，不如说是对方没有赢。”克鲁斯摇了摇头：“我们的武器最初还能造成一定的杀伤但随着它逐步进入我们的世界，所有的科技产品都失去了效用。”

“真正将他赶回地狱的是这个时代，或者说天道。”克鲁斯自嘲地一笑：“从我一个无神论者口中听到天道一词或许听起来很讽刺，但确实如此。”

“就如同弹簧一样，恶魔越是试图挤压进入这个世界受到的排斥也就越大，因而最终他的力量不足以抗衡越发剧烈的排斥于是就被驱逐了回去。”

“这么说来我倒有些奇怪，这还只是对面一个基地，你们到底有什么把握击败对方，又为什么要现在击败，等着时代过度到他们无法生存的未来不就好了吗？”

“前一个问题恕我必须保密无法回答，但后者也是时候公之于众了。”

“哦，那我可得洗耳恭听才是。”

“你应该清楚所谓的世界未解之谜吧？”

“嗯哼，小时候挺感兴趣的。”

“目前我们可以断定其中至少一半以上是旧日福音的所做所为。”克鲁斯说着切换了手中的投影图片却是一张张古代人类的遗骨。

“这是……”

“举个最直接的例子，古猿与古代人类之间的过渡种族，被考古界称之为空白页的人类进化历史。”

“你是说旧福教将他们藏起来了？”

“不，是销毁。由于历史原因作为余孽的他们再过去有着远强于我们的影响力与权力，加上作为人类起源的非洲则是一片蛮荒，他们轻易就在达尔文发表他的著作前将几乎所有的证据销毁殆尽。”

“而他们的目的，正是为了人心这一力量来源，作为旧时代的遗产，他们可以通过凝聚人心来施展种种手段，简而言之，只要相信神秘学与鬼神之说的人越多，那么他们阻止乃至逆转时代趋势的能力也就越大。”

“而这次的袭击也一样，看似我们剿灭了他们一个据点，但恶魔降世引起的恐慌将通过目击者不断专递，最终成为他们的力量。”

“但如果不消灭仍由他们制造都市传说，那我们只会慢性失败，因为人心总是多疑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愚昧导致他们的力量始终不灭。”

“因而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尽早战斗，在他们影响力继续扩大之前，将所有过去的余孽扼杀在摇篮之中。”

……

另一边亚森也得知了自己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

“别！别，五千就五千。”布莱恩清楚他们这些新人想要混上去没个几年功夫是不可能的，而教会教他们的多半也就是寻常法术，受到袭击事件刺激不甘心当炮灰的他动起了歪脑筋。

“成交，另外咒文我只说一次。”徐白俯首低语道：“我是个傻*（中文）”

“打开地狱之门所需的灵魂献祭是总计666个灵魂，其中必须包含无辜者与罪孽深重之人。”

“我是个傻*？这么简短？”布莱克有些不敢相信地又念了几遍，然而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徐白憋笑着回答道：“可能是你喊的太小声了，另外刚才你喊得时候我感到了一阵魔法的波动，看样子你就快成功了。”

“你确定？”布莱克将信将疑地继续喊道，同时声音越喊越想，以至于一时间休息室内都充满了他的喊叫声，至于徐白则早就趁他不注意溜之大吉。

“另外我必须提醒你，接下来必须要小心，因为在教会内部，我的传音恐怕也不能轻易使用。”

“没问题。”徐白睁开双眼做出疲惫的样子，事实上自从紧急撤离到另一座基地内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被各方指挥着进行一系列交接手续，加上前基地的覆灭，他有理由如此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