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徐白耸了耸肩：“老板你怎么又开始猜哑谜了？”

“你以后会知道的，那时就算不想知道也已经晚了。”陈明颇有些怜悯地看了徐白一眼：“对了，接下来趁着休学你和高摩天出一趟差吧，顺便避避许家的风头。”

“你什么时候沾上酒瘾了？”陈明看着被丢在一旁的垃圾袋内成堆的啤酒罐，皱了皱眉问道。

“就在你刚才说的，成长的时候。”由于小欧的坚持因此其实每一次酒精都没能对他的身体产生作用，但他也无所谓，喝酒本来只不过是为了纪念某个故人罢了。

“你能选择忍耐，已经说明比起当初成长了许多。”陈明面色如常地递给他一罐可乐，但徐白却举起了自己身旁的啤酒罐。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陈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叹了口气：“如果你小子是个花花公子，我可能就告诉你了。”

“我看啊，这不是预言错了吗？秦然没有和龙玄在一起。”徐白看似骄傲地说道：“我改变了命运。”

“事实上，并没有。”陈明茗了一口可乐：“剧情只到龙玄和秦然互相产生好感，再后面二人并没有结果作者就烂尾了。”

“我是没问题，但是……”徐白有些犹豫……

陈明默默点了点头：“不过你最好还是别高兴的太早。”

“是因为许皓？”

“你在担心秦然吧。”陈明一语道破了徐白心中所想：“放心吧，至少一时半会儿许皓没可能对她下手，而且还有龙玄在。”

“这因为他在，我才不放心啊。”徐白当然猜的到许皓这个超级富三代肯定是主角龙玄的专用垫脚石。

“要我说你小子就是太婆妈了。”陈明俨然间恢复了二人初见时的煎饼摊大叔口吻：“直接和她私奔不就完了。”

“所以我算是钻了剧情的空子？”

“曹哥，我走之后麻烦你帮忙盯着许皓。”之所以不是盯着秦然，还是因为曹乾这货偷窥狂的履历让徐白怎么都无法放心下来。

“有我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曹乾美滋滋地叼起一根香烟，拍着胸脯保证道，自从那天以来他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

“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来求我呢？”左拥右抱搂着两大校花的龙玄躺在第三位校花的怀中颇有些玩味地说道。

而匍匐在他两腿之间的赵静闻言，立刻抬起头来谄媚地回应道：“徐白他啊有时候就是不识时务，不然当初也不会惹了赵家。”

“谁允许你停下来？”龙玄冷哼一声吓得赵静再次低下头继续她的“工作”。

“还有，下次再将赵家这种臭鱼烂虾和我相提并论，你就等着好看吧。”龙玄冰冷地语气让赵静意识到他并非是在说笑，当下打了个寒颤。

或许当初自己就不应该从了这个男人，要是选择继续和秦家徐白他们合作，会不会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呢？赵静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不过随后便再次恢复了朦胧，就和其余三位校花一样。

……

“老高啊……老高！高老头！”徐白的喊话声将高摩天从发呆中唤醒，依旧有些不清心地随口应答道：“什么事？”

“盒饭你要哪种？”高速行驶的火车之上，徐白的声音和窗外的景色一样被拉到很长很长……

“小高……小高！”身穿一席粗布道袍的师傅捏着几张符擦去了身上的妖血，冲着一旁对着妖狐尸体发呆的少年喊到：“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把这孽畜的尸体火化了？”

“师傅，你说这狐狸也不会化形，真的算妖怪吗？”年轻的道童戳了戳狐狸染血的磨皮皱着鼻子问道。

“不知道，不在乎。”道人上前拎起道童的衣领：“村民这么说，我就这么做，钱就这么来，你小子要是不想饿肚子就赶紧干活。”

“是，师傅。”眼看道人有些生气，小道童立刻麻溜地挣脱而后规规矩矩地用火符点燃了狐狸的尸体。

“师傅，听说狐狸精都很漂亮。”看着火焰中翩翩起舞的黑烟，道童忍不住问道。

“你小子才多大啊就想这些有的没的。”道人没好气地说道：“女人就是祸害，要不是因为她们我才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师傅又开始抱怨他的过去，但小道童的心思早已经飘到火中的狐狸上，在火光中他看到狐狸的眼角有些闪烁的东西，是泪水吗？

这个畜牲知道自己死了也会悲伤吗？道童不清楚，比起同情他更多的是被火焰中传来的阵阵肉香味所吸引，对于一直挨饿的他来说，真的很香很香……

回过神来的高摩天发现自己桌子前多了一盒热气腾腾的盒饭，虽然火车上卖的也不可能多美味就是了。

“刚才喊你也不听，随便买的将就吃吧。”看到高摩天不再发呆，徐白勉强咽下口中味同嚼蜡般地食物，同样心不在焉地说道。

高摩天拿起筷子看了看徐白又看了看盒饭，便埋头吃了起来。

“徐小子，如果我死了，那些符箓你就拿去吧。”

“咳咳。”被高摩天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噎到的徐白连忙喝了口水：“老高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些符箓不用也是浪费。”

“放心吧，到时候我用起来可不会想你一样扣扣搜搜的。”徐白白了高摩天一眼，不明白这平日里一向为老不尊的老头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有时候我真想丢掉那可笑的自尊心。”徐白反思自己的选择，却只余下无奈与惆怅。

出发的那天，徐白借口肚子疼悄悄溜到了门卫室，将自己买的一盒华夏牌香烟丢给了曹乾，由于诺曼那档子事，曹乾现在多少得到了些许自由权。

“我对她不是……”徐白想要狡辩，但陈明根本没在听：“你要么冒着危险回去把许皓揍一顿，要么乖乖出差去，自己选吧。”

徐白颇有些无语地思考了一会儿：“许家异能者多吗？”

“所以我又像条丧家犬一样跑道基地来了。”待在圆环基地的临时宿舍内，徐白毫不客气地嘲笑着自己。

“你觉得呢？”陈明冷笑一声：“他是现阶段龙玄的对手。”

“好吧，那我还是出差去吧。”徐白不想承认的是他害怕了，以往得罪赵家还有秦家作靠山，但现在他要一人与许家作对。

他自己死了无所谓，但他就怕许家对自己或是父母出手，或许姐姐有着龙玄保护，但父母就不一定了。而他也不希望借助龙玄的力量，哪怕因此可以高枕无忧。

“说起来，当初你劝我不要和秦然牵扯太深就是因为知道龙玄这段剧情？”

“是也不是。”陈明不可置否地自己拉开了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