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小子是不是傻，没听说复选赛是团队赛吗？”

“啥？团队？”徐白这下傻眼了，他是真不晓得这事。

“高道长。”

“哼。”

“嗯？！”高摩天不满地盯了他一眼。

“没事，一千多人都没拿我怎样，区区两百多他就能得逞了？”

“接着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接下来的复选总计256人……”

“诶，你等会儿？不是200人吗？”徐白忍不住打断了曹乾。

“没错随机抽签四人一组，不过为了确保不被人看出马脚，依然是混战。”

“靠，这也能插队？”

“可不咋滴。”曹乾说着飙出一句家乡话：“而且依我看，这些人里绝对有些是赵家安排好的杀手，就算不是也肯定有收了赵家钱要来搞你们的。”

“团队还怎么混战？”

“还能怎么混？一人活着全队晋级呗。”

“简直就是胡闹！”这下就连高摩天也看不下去了。

“急什么？正要说呢。”曹乾对高摩天还多少忌惮邪，但对徐白可就摆足了前辈的架子：“那56人是各宗门各家族内定的种子选手，能和你们一样挤在乱哄哄的海选里？”

于是徐白直接开锁后推门进入，却发现房间内就连灯都没有打开，四周的窗帘也都被拉上。徐白摸索着打开灯却发现没有威可的踪影。

仔细一看他正在洗手间内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那疯魔般的状态令徐白多少有些不适。

眼下一口唾沫壮了壮胆，徐白迈入了洗手间，谁料他刚一靠近，威可就忽然头转九十度死死盯着他。

“额，你吃饭了吗？”徐白一开口就开始后悔，自己简直是没话找话。

“没有。”威可的反应却比预料中要好了不少，只是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久了还是令徐白多少有些不安。

“给。”由于不敢靠近徐白将一包牛肉干丢给对方，这是他从曹乾哪儿顺来的，本想自己留着解馋。

“谢谢。”威可接过后也不客气直接撕开包装一股脑儿倒入口中。

“额，后天的复选是团体赛，随机分配四人，但依旧是混战的形式。”徐白一口气将要交代的全说了出来，看威可脸色正常又大着胆子补充道：“赵家可能同样盯上你了，所以……”

“放心吧，我不会再滥杀了。”威可的语气有些沧桑也有些悲哀：“已经没有去杀的必要了。”

“那就好……”徐白不知道眼前这疯疯癫癫的青年脑子里倒底是这么想的，更不确定他这个承诺是否有意义，但至少他肯主动承诺已经是个巨大的成功了。

徐白离开后，威可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生厌于是他再一次打碎了镜子，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口中已经没了那位的存在。

如此多的祭品也无法令祂满足，又或者祂从一开始就不在乎祭品，祂真正想要的，或许只是折磨自己。

……

翌日，复选的名单和威可的监视报告一同被送到了众人手上，这份消息可以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威可不仅恢复正常还主动前去监视，这一点的意义已经大于监视报告的内容，当然这份报告同样精彩就是了。

报告上记载，就在昨天，龙玄和林永玖进行了一场切磋，这也是为什么曹乾和威可碰头了缘故。当然这场切磋在威可看来只是玩笑性质的。

“与其说是切磋，不如说是打情骂俏。”曹乾愤愤不平地说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小妞和那小子眉来眼去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跳舞呢。”

“我看他们就多半是在昨天的预赛中勾搭上的。”高摩天忽然开口道。

“为啥？他青城派不至于连个预定名额都没有吧？”徐白有些奇怪。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那娘们爱玩，自己跑进去的？”当问题牵扯到女性时，高摩天便有些不耐烦，浑然不觉自己一语成谶：“我只是看到那小子替她挡了一拳。”

“哦？英雄救美的老套路？”

“何止啊，我看是有计划的英雄救美，那小子的实力怎么说也不可能被打中。”曹乾嘿嘿一笑：“而且我看后来她二姐带她回去时也多看了那小子几眼，恐怕啊，这姐妹三个迟早要被他全拿下。”

“咳咳，好了，这些都是陈年老剧情了。”高摩天咳嗽几声引开话题：“你们几个好好看看明天的队伍安排。”

“怎么了？”徐白有些不解地看向资料。

“我们全都不在一个队伍里。”高摩天冷冷地说道：“我看，赵家恐怕是发现了我们几个的关系，接下来，就连这儿恐怕也不安全了。”

“不是我暴露的。”曹乾看到众人有些怀疑的目光立刻自辩道：“我是打昏那清洁工才换装进去，一直戴着口罩。而且我的反侦察能力你可以问徐白，秦家的院子我都能翻进去，他赵家偌大一座赛场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就在徐白他们疑神疑鬼的前一天，负责“随机”的几名赵家工作人员正按照赵福的指示将所有表现出众的选手分配上尽可能多的菜鸡混子。

“拖后腿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赵福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尤为灿烂：“反正他们也不是名门望族的成员，这些江湖散人还是越少越好，可别正赢了那家那派的少爷小姐，倒叫别人失了面子。”

“知道。”徐白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来到隔壁的客房前，徐白试探性敲了敲房门却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高摩天为了以防万一，已经事先把两间客房的钥匙配了几副分给他们。

“不胡闹怎么动手脚。”曹乾说罢也不再吭声，客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总之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又不是为了赢才来。”徐白有些心虚地说完便看向了高摩天：“威可现在怎么样了？”

“这下你们有的忙了。”威可订下的客房内，不知什么时候溜回来的曹乾正嚼着牛肉干侃侃而谈：“先说威可这小子已经被重点关注了，老高……”

“关在另一间客房里，就等这小子冷静下来。”高摩天说着叹了口气：“成明那家伙也不在，我就怕哪天这颗定时炸弹会彻底失控。”

“我去看看他。”虽然曾经一直看他不顺眼，但仔细算下来他到是救过自己一次。

“小心点，那家伙精神状态很诡异。”

“总之这回的事，您老也多少得担着点不是？”曹乾到不在乎高摩天对他的态度，笑嘻嘻地说道：“下次他要是在失控，难保赵家不会把他一块儿铲除。”

“……”高摩天没有回复，不过从他微微泛红的脸色上也能看出他知道这次自己干得确实太孬，别说监管威可了，自己反倒是全程撒野，正要出什么事他脱不了干系。